周长河一句话,成功地让林秋燕闭嘴,而周怀瑾原本也没打算搭理林秋燕。周长河又笑眯眯地看着叶笙:“叶笙,来先坐这边喝茶,吃点儿点心,一会儿饭就好了,现在天长着,吃了饭你们可以去遛遛弯。”叶笙笑着打了招呼,过去在周长河身边坐下,自然也没落下喊了林秋燕一声妈,礼数她还是懂的。周长河等着叶笙和周砚深坐下,又把旁边一盘绿豆糕端到叶笙面前:“这个绿豆糕你尝尝,外面可买不来,这是特供的。”叶笙指了指手:“那我洗个手过来尝尝啊。”周长河摆手让叶笙快去,回过头看周砚深伸手去拿绿豆糕,直接打掉他的手:“你就不去洗手?再说叶笙还没吃呢,你怎么那么馋?”周砚深没动:“刚回来在院子随便洗了下,爷爷,你这有点儿偏心了啊,这么一盘子,她也吃不完啊,再说了,你让她都吃了绿豆糕,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周长河瞪他一眼:“你少跟我这儿臭贫,我听飞行学院的领导说,你拒绝了留校的条件?怎么了,回来当一名飞行教官不好吗?你年龄大了,总不能一直留在那边,而且往上升的话,你又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官场。”周砚深不在意:“那我就当一辈子的飞行员,我又不在意这个。”周长河皱眉:“可是,回来当教官,并不影响你当飞行员的梦想,如果开战,你们也会成为第一序列飞往前线,只是你回来会接触更多新型战机,比你在那边还要好。很多新机型的试飞,你在这边也方便参与。”周砚深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最近两年没考虑过回来,因为那边更需要我。”周怀瑾站在周砚深这边:“爸,我觉得砚深的想法也不错,而且他还年轻,在一线锻炼几年也是应该的,那边天气环境恶劣,也更容易出成绩。”周长河妥协:“好,有想法就好,你和你哥这点做得很好,不重名利,不骄不躁,愿意脚踏实地,我出去可骄傲着呢。”说起兄弟俩,又提起周砚北:“周砚北竟然不声不响地结婚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孙媳妇长什么样,然后连孩子都生了,哈哈哈,砚北啊,还真是闷声干大事。”叶笙洗了手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默默在周长河和周砚深中间坐下,心里想着,闷声干大事的可不是周砚北,而是朱浣浣。林秋燕不喜欢叶笙,但是没办法,叶笙是周长河帮周砚深找的媳妇,她不能乱说,但是朱浣浣,她更不满意:“砚北一向稳重成熟,这次婚姻真是太草率了,朱浣浣还是个孤儿,性格也跟个孩子一样,砚北以后要多辛苦了。”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嫌弃。周长河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孤儿怎么了?只要品格好就行。秋燕,你不会想搞门当户对那一套吧?我给你说,我们家可不兴这个。我也是苦出身,从小也是父母双亡。照你这样说,这也是缺点?”林秋燕一慌:“爸,我没这个意思,而且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是想着要是有个得力的亲家,砚北未来的路也好走一些。”周长河冷哼:“用不着,我们周家的男人还用不着这些裙带关系,砚北和砚深走到今天,靠过家里一点吗?还有,你说砚北媳妇性格像孩子一样,那是赤子之心,才最为可贵。”
叶笙看着林秋燕吃瘪,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笑出声。心里又感叹,周家男人都不错,周怀瑾为什么会娶林秋燕这种性格的女人?说着话,时间就过得很快,张阿姨又做了四个菜,把之前的菜拿回去热了热。周长河满意地看着菜,让叶笙赶紧吃:“这个蒜泥白rou,还是很不错的,肥而不腻。赶紧来一口尝尝?”叶笙原本不想吃,看着浓郁的蒜泥,又有了坏心思,先用干净的筷子给周长河夹了一块:“爷爷,你先吃,你和爸先吃。”周长河乐呵呵地吃了,叶笙这才动筷子,边吃边看了眼周砚深。周砚深哪里能不知道叶笙的小主意,只是笑着不说话。一顿饭,林秋燕和林燕都很沉默,只有周长河和周怀瑾偶尔和周砚深说了两句关于飞机的话题,叶笙就负责专心吃饭。吃完饭,周长河背着手出门散步,而周怀瑾直接去了书房。周砚深拉着叶笙上楼,不容叶笙反抗,就被他按进卫生间刷牙:“我倒是不嫌弃,我怕一会儿你自己嫌弃你自己。”叶笙也确实嫌弃自己,跟周砚深笑闹着,乐哈哈地刷牙。林秋燕坐在客厅没动,听着楼上周砚深和叶笙的笑闹声,黑着脸不说话,林燕在一旁也不敢乱说话。张阿姨出来给林秋燕倒茶,听着楼上的笑闹,也忍不住地笑着:“这多好,他们回来家里气氛都热闹了,以后砚北带着媳妇孩子回来,家里就更热闹了。”林秋燕依旧不吱声。张阿姨在周家很多年,也知道周家的一些事情,比如周家老二没了,林秋燕就怪在周砚深头上,都是孩子。小声劝着林秋燕:“凡事也要往前看,家里现在多好啊,以后砚深也会有孩子,总不能一直住外面?一家人住一起才热闹。周叔叔和周大哥肯定也是希望他们都回来住的。”林秋燕皱眉:“你的意思,错都在我?”张阿姨噤声,她也知道林秋燕的倔强,心里叹口气,好好的家,非要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林燕等张阿姨去了厨房后,才小声跟林秋燕说着:“姑,那个叶笙,好像很讨爷爷的喜欢,我觉得你对姑夫应该温柔点,姑夫人挺好的,要是不站在你这边,就没人帮你说话了。”林秋燕想着和周怀瑾的过去种种,有些委屈的红了眼:“你姑夫就是铁石心肠,根本捂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