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仿佛那每一个音节都是被悲惨所浸泡着。我根本不能准确的把它描述出来!打个比方的说,就如同一个妇人在守侯亡夫灵堂时的那种嚎叫过后的抽泣,又如同夭折了幼儿的母亲在咒骂老天,发泄着怨愤一样的腔调。
我摒住呼吸猛的拉开了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漆黑一片无法看到什么。我正在愕然的时候,一个长闪划过夜空,地狱般昏暗的楼道里顿时一片雪亮,然而并不见什么人的踪迹,只见到那惨淡苍白的石灰墙面越发的鬼魅。
那女人的哭泣声还在,只不过是转移到楼道的下一层去了。我扶着栏杆又开始一步步的下去,老天!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睁得快掉下来了,神经如同一团乱麻的糟糕。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脚不过是在接受着某种外界的命令罢了。
楼道里的哭泣随着我的下去也跟着下去,等我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起在二楼了。我停下来,顺着楼梯边沿的缝隙向上探望,又借助一次的闪电,我见到楼梯的上面站着一个人!尽管只能望到一袭白裙随风在摆动,却依然能肯定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是谁,谁?”
我大吼着,然后紧接着冲了上去,等我疯了般的爬到七楼的时候,那白影还是没有追上。我大口的喘着气,看见自己家的门是虚晃开的,我才想起刚才下楼并没有关门。
“该不会是进屋去了吧?”我胆战心惊的想着。
那哭泣声也不知道是何时停止了,我探着头向屋里张望,并没有人影,客厅的灯依然的亮着,我又寻了一遍,确认屋内除了我并没有其他的人。
外面的风渐渐的下去了,我想到明天要早起上班,最近事情不少。于是我赶紧回到了卧室,关了灯躺在床上,刚躺下片刻,我突然惊跳起来。“阿黑呢?”刚才在客厅的时候好象没有看到阿黑。
我急忙开始回想,“阿黑呢?”我开始惊慌起来,再一次的问着自己。那条狗,已经融入到我的生活,成为了家庭的一份子。
我努力的去想,想了半天仿佛感觉刚才在外面连阿黑的狗窝也不曾看到。我急忙起身去找阿黑,可在这七十来平方米的一丁点屋子里面转了几个圈,却依然没有看到它,正当我准备打开入户铁门去找阿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卧室的窗户那边响起了咔嚓一声,我一惊,跑过去一看,才发现一扇窗户的玻璃不知道什么原因炸开了一个窟窿,那掉下来的玻璃渣滓飞溅得到满屋子都是。
窗户的玻璃烂了,冰冷的寒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撩动纱窗不停的飞舞着。
我有些惊呆在那里,瞪大着眼睛望着那扇破损了的玻璃窗户,这时候,那如同地狱般传出来的哭泣声再次响起了。而且很明显的是发自窗外。我愕然在屋内,正被这恐惧的声音定身的时候,却见到一只惨白纤细的手臂从玻璃窟窿里伸了进来,开始在窗沿上胡乱的摸,接着搬弄着窗子的插销,看意思好象是要把窗户打开,好方便整个身子进入屋来。
我的心跳如同被浪尖推到了万丈顶端。
“不能让她进来!”
恐惧让我发了狠,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掀开窗帘,一只手去关闭那已经开启的扇窗,另一只手一把捉住那只手臂。她那冰冷细长的手指如同木棍一样的僵硬,外型上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肢体。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搬动她那只搭在窗台上的手腕,又腾出另一只手去抠扯她的手指头,希望她放弃进来。
窗外的哭泣声渐渐的加剧,一个女人苍白的面孔紧贴着玻璃对着我嘶喊,凌乱的几束发丝被风扬起耷拉在脸颊上……她的手指如同铁抓一样陷在窗台的木头里,扣得紧紧的。
情急之下,我回头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一把剪刀。于是我连忙抽回一只手抓过剪刀疯狂的戳上去,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惊恐不但可以使一个人发狠,也能让他丧失掉天良,泯灭了本善的人性。
我用锋利的剪刀刺着她的手背,那窗外的哭泣开始变成了嚎叫与挣扎,她那被乱发包裹的脑袋把玻璃窗户磕打得砰砰直响,面容狰狞。不一会,她的手背已经被我戳得血肉模糊,连窗帘上都浸染着红色的液体,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这种液体滴打在我的脚背上。
我们就这样的打着拉锯战!她终于认输,松了手指“扑通”的掉了下去。由于惯力的作用,我也仰面跌了下去……
当头碰到地的刹间,或许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疼痛。我大口的喘气,睁开昏眩的双眼,发觉卧室一片的黑。
“原来又是在做噩梦!还掉到了床下来了。”
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星光透过帘子折射到了衣柜上,窗外寂静得反常,客厅笼子里的阿黑却在疯狂的吼叫。
我害怕自己成为左邻右舍的公敌,连忙出去招呼着我的伙伴,阿黑红着眼睛对我狂吠,唾液横飞。我安慰了半天才让它安静下来,回到卧室,整理了一下如同被蹂躏的床单,疲惫得很快就入睡了。
,未见驴字!”看来真是该用到这样的人头上。
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