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这群人拚死拚活,根本就不值得。”
“没错。”向来少话的秋婆婆甚表赞同。“不下山,也就算了。这一下山,才知道山下的男人竟是这么卑劣。他们恁般短视,为了保全自己门派的实力,竟然只是虚应故事地派了二流的人来。”
秋婆婆的脑筋向来清楚,只是冬婆婆的考虑比她更多。“哼,我看他们心底不服小容做盟主,想看小容这次会怎么出丑。”
“我知道。”乔南容淡淡地说,面上还带了一点笑容。
春婆婆皱眉。“-既然知道,怎么还替人家作牛作马,拚死拚活的?”
“是啊。”夏婆婆直接把她们之前讨论出来的结论说出来。“他们这么过分,把这一切丢给了-,-干脆什么也不管,和我们一道回‘绿萝山’吧。当个山主,可比当这盟主逍遥自在许多。”
“就是说。”其他婆婆纷纷应和。
她们说得慷慨激昂,竟没有注意到季伯仁匿伏在一旁听。
季伯仁知道乔南容今日要动身,本来是要叮嘱她一些事情,可是一看四位婆婆早他一步来,他只得在一旁先等着。
听到她们要乔南容丢下武林,回到“绿萝山”他的嘴角不自觉丢了抹轻蔑的笑。
他早就猜乔南容撑不了多久,一切果然如他预想一般。
他转了一个念──想来也是有些可惜,乔南容这阵子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
“山下的男人真是可恶至极,咱们走,看他们能怎么处理?”夏婆婆愤而丢下这句话。
乔南容摇头说道:“婆婆,我不恋栈这盟主虚位,只是绝对不能说走就走。旁人不认我这个盟主,可是我在接位的时候,就认定我自己是盟主了。我曾承诺要保护中原武林,而今大敌当前,我不能弃守。这样不只叫‘域外十三派’看轻中原武林,更要招了那些看好戏的男人们,一句‘软弱的女人’。婆婆,我们是自‘绿萝山’而来的,如何能让女人蒙羞呢?”
看她说得这样认真,婆婆们愣了晌。
季伯仁也是一震,为她的心志折服。她到底是教他不能小觑。
春婆婆首先说道:“随他们怎么说吧。我宁可让他们说咱们软弱,也不要为了他们一句‘勇敢的女人’,就为他们而死。”
“婆婆-误会我的意思了。”乔南容逸笑。“我是为我自身职责而战,不是为了他们而战。就像有一天‘绿萝山’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纵然战死,也不能逃离山上一样。”
“这不同。”秋婆婆皱眉道。“‘绿萝山’是-的家,这里干-屁事呢?”
那不是她的家,可是那是凤招皇的家。
&nnbsp;乔南容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只道:“盟主就是一家之长,既然我承诺过的,就不能背弃。婆婆,如果我们处处只想置身事外,当初就不该涉入;既然涉入,就不该还想其他退路,否则我当初去夺这盟主之位,有何意义呢?”
她可是“打败”凤招皇,才取得这盟主的地位,总不能叫凤招皇输得“冤枉”她若脱逃,不但辱了自己的格,也同样让曾败在她手下的人难堪。
乔南容再道:“我可以做个不争名、不争利的盟主,但是绝不能做个不争气的盟主。”
冬婆婆冷着脸。“-开口闭口就说自己是盟主,可是旁人如何呢?别说远的,就说近的季伯仁吧,他好歹也是上届盟主,我就没看到他为这武林如何尽心尽力了。哼,他阳奉阴违,扯-后腿,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伯仁不悦地拱眉。他承认,他的确想看看乔南容的能耐,对她的协助并不算多,可是他可也没卑鄙到去扯她的后腿吧。
乔南容只是一笑。“婆婆,他只是没帮我,不算扯我后腿。”
季伯仁一愣,呆了呆。他对乔南容在口头上,一直不算和善,怎么也想不到乔南容竟然还能冷静地看待他对她的态度。
只听乔南容又道:“如果我是他的话,说不定,我也会跟他一样。”
“这话怎么说?”几个婆婆满是疑问。
季伯仁心里晃过的,也是一样的问题。他不明白乔南容怎么会这样说。
乔南容抿了一下唇,才说:“这季伯仁有个好朋友,叫做凤招皇。他本来是有机会夺得武林盟主的。可是由于他和我是识得的,和我对打时,才会分了神,让我打落擂台。季伯仁一直认为我手段卑鄙,胜之不武,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那冷淡的态度,实在也不足为怪。其实,他行事还算公允,该交代的事情,他也会交代。我倒觉得,与其抱怨他不肯协助,我倒不如自己闯出一番作为,叫他看看,这盟主之位,我绝对不是浪得,或者反而可以叫他改变想法。”
她对季伯仁的态度,虽然不曾软化,但是她对他其实不曾有怪有怨。
听她这样说,季伯仁容色一动,他还以为乔南容对他蓄有敌意,没想到她不只清楚了然,而且竟是这样宽容大度。
这样一比,他自己竟是恁般小器──羞愧哪!
春婆婆首先说话。“没想到小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