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了,因为她随身携带宝剑,一见到厉千魂就拔剑追杀上去,厉千魂只好躲著她,远远一见到她就拉腿落跑。因为做错事的人是他。于是马场里的人发现,他们伟大的场主常常话说一半突然不见人影,或者野马被驯一半突然失去驯马人,又或者矿产的负责人专程来回报收益,却遍寻不著他们的老大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由于知道厉千魂曾干过一件亏心事的并不多,仅有寥寥几人而已,因此大家都不解他们雄壮威武的场主为何那么怕老婆,简直不可思议,也很丢脸,不过也没人敢当面对他说,因为他们怕场主,而场主怕老婆好吧,场主夫人最伟大!“大嫂,我就知道你又跑到这里来了!”汗血马的专用马厩里,紫萝衣又在那里巡视“她的”汗血宝马了。打从第一眼见到它们,她的心就被那些神骏无比的四脚畜生掳去了,没事就往那边跑,一整天下来,她几乎有大半时间都混在那里,喂马吃牧草,检查马蹄铁,替马洗澡刷毛,耐心地一匹匹带去遛马。她爱死那些汗血马了!“找我干嘛?”“没什么,只是”庄绍飞小心翼翼地瞅著她。“大嫂喜欢这些马?”“何止喜欢,我爱死它们了!”紫萝衣爱极了的把粉颊贴在马颈上磨蹭。“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轻快灵活,从没见过如此优美匀称的体态,还有,它们的步伐也特别优雅,每次骑乘它们,我就觉得好像在风中飞翔,那滋味,真是美极了、妙极了!”“那如果老大把这些马全送给大嫂,大嫂是否能原谅他了?”“爱说笑,它们已经是我的了,哪里用得著他送!”耶,已经是她的了?他怎么不知道?“咦?”“第一天来到这马厩时,我就大喊,要是他再不出现让我砍成肉酱,这些马就全归我了。”紫萝衣得意地说。“他没出现,所以这些马就全归我啦!”又不是活腻了,谁会自动自发让她砍,尤其是砍成肉酱,那连救都没得救了!“这这”庄绍飞啼笑皆非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紫萝衣淡淡瞥他一眼,旋又转回去替马刷毛。“又想来替那家伙说好话?每天来,你不烦吗?”“但,老大真的很冤枉呀!”“他冤枉,那我呢?活该?”庄绍飞窒了一下。“可是老大已经尽力在补偿了,他不是娶了你吗?”紫萝衣不屑地哼了哼。“了不起啊,我原想嫁给读书人的,是他破坏了我的大好姻缘耶!”读书人!哪个读书人敢娶她?庄绍飞险些冲口而出,幸好及时咬住自己的舌头,不然他一定会被紫萝衣列为第二号追杀目标。“为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比较安全。但紫萝衣并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刷马毛,庄绍飞正想再问一次,匆地瞥见孟羽不知何时跑来倚在马厩出口处,嘴里咬著一根麦草杆,直对他勾手指头,他迟疑一下,慢吞吞地走过去。“干嘛?”“别问了,那种事得老大自个儿解决,别人帮不了的。”“可是,老大自己有办法解决吗?”“当然有,只是”孟羽的眼神十分诡异,似笑非笑地望定紫萝衣忙碌的身影,似乎已觉察出某种别人觉察不出的症结。“需要某种契机而已。”“什么契机?”“不知道,总要碰上了才知道。”庄绍飞犹豫了会儿。“好吧,听你的。”虽然孟羽有诈欺的嗜好,但老大已下过令,不准孟羽诈欺到自己人身上,而且孟羽的脑筋又比他灵活,所以孟羽的话应该是可靠又可信的。“咦?孟羽,你也来啦!”紫萝衣也发现孟羽了。“来请你用午膳啊,大嫂。还有”孟羽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咱们马场里的规矩,请大嫂尽快背起来,三个月内还可以容许大嫂犯错,但三个月后,倘若大嫂再犯了咱们马场的规矩,照样要被处罚喔!”紫萝衣回头看看,刚刚刷的那匹马已经刷得差不多了,于是把马刷放回原位,再走向马厩出口“好吧,吃饭去!”经过孟羽时顺手拿来小册子,随便瞄一下便塞在腰带上。“有没有关于-强-奸妇女的刑罚啊?”“自然有,由女方决定,要杀、要剐、要阉、要赔,或者”孟羽笑咪咪的回道。“要嫁,全都由女方决定。”女方吃定男方?这可威风了!“是吗?”紫萝衣听得眉飞色舞,也跟著笑吟吟起来了。“要把他剁成肉酱也可以吗?”“当然可以。”“也就是说”紫萝衣笑得更心旷神恰了。“我可以命令他自动滚到我面前来,好让我亲自下手剁成肉酱做成肉包子啰?”
庄绍飞一惊,要说话,却被孟羽阻止了。“大嫂已经嫁给老大了。”孟羽镇定如恒地继续笑嘻嘻的。“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当然行,不过”孟羽暧昧地挤挤眼。“大嫂不会,对吧?”不会?笑容倏失,紫萝衣不善地眯了一下眼,旋又不知何意地撇一撇嘴,耸耸肩,没说话,迳自离开马厩了。“咦咦咦?大嫂怎地没再坚持下去?”庄绍飞讶异地喃喃道。“因为”孟羽凑到庄绍飞耳旁,低语。“大嫂喜欢咱们老大呀!”“耶!”一走出马厩,紫萝衣的脚步就愈来愈慢,然后,一如过去数天般,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多么浩瀚绮丽的景致啊!背倚巍巍群山,屏峰黛立,森林葱郁,前方是辽阔的草原,苍翠碧绿,马群昂扬,右临一湖湛蓝水色,平滑如镜,清澈灵秀,左面则是一大片壮观的建筑群,横街曲巷,人来人往,俨然一座熙攘热闹的市镇。虽已入秋,蓝天白云下,绿茵依然青葱,衬著逐旋翻红的枫林,益发显得这片景色的如诗如画,有大汉草原的浩瀚,也有江南山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