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男子浑身紧绷,他不可置信,甚至一瞬忘记了双目的疼痛。
“当真?”
闻言,周妩当着他那么多手下的面,娇怯倾身过去,缠颈妩媚献吻。
“以后,阿妩只喜欢你。”
瞬间,男人背脊猛僵,指腹更是摩搓紧。
众人皆诧,向来不可一世,慑凛八方的门主大人,此刻竟是纵着那祸水软在自己怀里胡搅蛮缠地亲热。
偏神色还……那么痴迷?
*男主眼睛会好,文章甜宠向~
*第一世末两人已两情相悦,只是女主逝世早,两人甜蜜的时间很短。
*第二世女主爱意全释,男主开始不信,后来慢慢沉迷,享受得要死。
“这样不, 不可以。”
宁芙被他的暗指吓到,于是慌急阻住他的手腕, 摇着头接连推拒。
见他眼神愈发不善, 宁芙怯怯收手,又防备地向后挪离他远些,之后顶着泛红的双颊, 赶紧将自己褶皱的裙裾整理好,生怕他会真的寻深指染。
那样真的不行。
韩烬本就是故意逗她,眼下见小公主模样好似真生了惧, 便立刻收止了动作。
他回身坐好, 刻意和她拉开了些安全距离,叫她能放松些。
可不安分的却是她, 见其试探地偷看自己, 甚至不止一次两次,韩烬终没忍住戏谑心思,于是平盯着她, 口吻正经发问:“不敷热, 怎么帮殿下从根源驱寒气, 身子不难受了吗?”
相比较他一连恼人的问话,因月事带来的腹上微胀反而没那么磨人,宁芙低低垂睫, 忍不住小声骂了句, “登徒子。”
韩烬一哂,没想到小兔子生气生得都能这么软, 声音柔绵绵的, 将骂人的话也喃出了撒娇嗔怪的意味, 仿佛是在主动引着人来将自己欺负透。
他抬手, 用食指蹭了下宁芙的鼻尖,揶揄道:“皇室的尊贵公主可不该说这些粗俗的话。”
宁芙瞪着他,闻听此言心头委屈更甚,于是没忍住地质问开口,“难道,难道我一直是以大醴公主的身份在和你相处?”
她眸光别样得认真。
闻听此言,韩烬也顿住,同时目间浮出一瞬的错愕,他收敛住玩味心态,凝神认真起来。
未听他立刻回应,宁芙等不耐地冲他再次追问:“说话嘛,你心里一直是如何作想的?”
韩烬并不犹豫:“你就是你,无论是公主身份还是其他,在我眼里,都无差异。”
除了宁芙本人,其余都不是韩烬在意的事,他早就离不开她,也认定,无论如何宁芙都会被自己带回雍岐郢都,同他余生厮守。
“无差异……”
宁芙不懂他当下所想,闻言只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心里更是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滋味。
尊卑主仆和寻常男女间怎会真的相处无差?前者应是像柏青和崔易那般,待她万分恭敬,处处守礼,绝不会如阿烬这样肆意无拘,甚至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似饿狼盯住了猎物,意欲一口吞腹。
她脑袋乱透了,尤其在察觉自己对阿烬的容忍度愈发宽松时,便心知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一切都会失控。
宁芙想从困境脱身,却又舍不得和阿烬相处时刻的轻松,故而左右两难,纠结到不能自已,偏这时,阿烬还对她说出那些模棱两可的敷衍之词,实在过极讨厌。
于是,她如钻牛角尖一样,一时忍不住生出猜想,揣测阿烬这般潜移默化地诱引着自己,是否是南越人对大醴另类的报复手段?
他先将她的心绪拨动,之后再扮作不解茫然,故意去伤她的心。
或许再恶意些,是蓄意以卑奴身份行俊颜之计,引得尊贵公主自甘堕落后便对外高调宣扬,以此坏她的名声,更损大醴的颜面。
会是这样吗?
如若不然,寻常的岁贡男奴,又哪有像他这样面容好看到恍似谪仙的,而且哪就那么恰好,在他身上发生富商公子蒙难被捉去充作奴隶数的巧事。
思及此,她拧上眉,想去试探对方的真实反应,以及来不及作掩的下意识。
于是,她猛地倾身凑近。
近到咫尺的距离,她预想到自己一定会很紧张,却意外阿烬竟会瞬间将背脊绷得比她还要僵硬,甚至一时忘记了呼吸,面上一副想喘却不敢喘的拘束模样。
难道……他是以为自己要亲他?
宁芙模样无辜,再抬眸,竟发现阿烬不知何时耳垂已然全部红透。
她实觉此事太过新奇,当下目光不由盯紧,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直至手腕脆弱处忽的被他狠狠攥住。
“怎么不继续?”
他主动覆压过来,眸底幽幽,像是猛兽终于等不及要将捕获的食物吞咽入腹,宁芙没见过他眼睛红成这样过,一时难免生出怯意。
可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光悸明亮,被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盯锁,大概圣人也做不到全然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