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澜哑然,萧邢宇这是彻底偏离了话题,现下竟变成了对谢汝澜的指责,偏偏谢汝澜也知道萧邢宇说的都对,那之前的确是自己没顾忌过他,可是挨了骂,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那算我之前错了,我,我给你道歉?”
边上的江月楼听到此刻已全然懵了,谢汝澜竟然小心翼翼地给萧邢宇道歉了!再听他们之前的话,不就是有点两口子吵架的意思吗?而且目前看来,萧邢宇却是将谢汝澜管得严严实实的。
萧邢宇愣了下,那冷脸很难再维持下去了,当即皱了眉头调过头去,不自然地哼道:“谁要听你道歉,你只要安安静静配合我们解毒就是了!”
谢汝澜心底越发委屈,抿着唇垂下头去。
真是安静下来了,萧邢宇清了清喉咙,看向江月楼,“你别跟我说那些没谱的,江月楼,你直接告诉我,谁最有可能解得断肠之毒?”
江月楼回过神来,看了看谢汝澜委屈嗒嗒神似小媳妇的模样,心道四殿下可真是御夫有方,只是提起那个人,他脸上很是为难,“那人殿下也认得,只是要求他解毒,还得谢公子亲自走一趟,希望他会答应帮忙。”
听到这话谢汝澜茫然抬头,萧邢宇问:“到底是什么人?”
江月楼叹气道:“毒公子林出云。”
“他?”
萧邢宇是信不过此人的,因为他实在太过危险了,江月楼肯定地下头。
“没错,林出云练就一身毒功独步江湖,同样手上还有一本毒经,二十多年前,他神功未成时也靠着一手用毒功夫小有名声,远远超越了毒王谷的谷主。若论起用毒方面,他便是武林第一,想必解毒也自有一手。”
江月楼看了看谢汝澜,又道:“而他如今和林夫人重修旧好,谢公子和林夫人之间也有恩怨,但他归隐白家寨已然多年,从不轻易离开,也鲜少救人,所以我说,需要谢公子亲自去走一趟。”
提起何袖月,谢汝澜就只能叹气,“可我母亲和林夫人恩怨早已了结,林出云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
“去,我们马上收拾,明日就出发!”
萧邢宇当即做了决定,可江月楼却是很为难,因为谢汝澜的脸色明显是不想去的,萧邢宇都决定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改变,只是看谢汝澜神色恹恹的模样,忍不住心疼了会儿,还是强硬着态度道:“你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
谢汝澜语塞,他并不愿意去见何袖月夫妇,也不想替母亲原谅何袖月,但谁让之前答应过萧邢宇。
萧邢宇则是欣喜不已,马上就吩咐江月楼去办,果然还是态度强硬些谢汝澜才能听他的话,可心底还是很在意,他知道谢汝澜有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谢汝澜根本无意想活,却也自相矛盾地从不轻生。
可他也不是谢汝澜的心药,更无法窥探他的内心,只能猜测出当年谢汝澜父母的死肯定给了他很大的Yin影。
“你不去收拾一下吗?”
忽然被谢汝澜的话惊醒,萧邢宇愣了下,谢汝澜一脸无奈地道:“你不是说明日就出发吗?不去跟大家说清楚?”
他说的人自然是风雪楼的人,怕也是头一次碰到今日才新上任,第二天就跑路的楼主吧。
谢汝澜只是好心提醒,但看在萧邢宇眼里就不一般了,他刚还想离开一会儿,但现在……萧邢宇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汝澜:“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免得你跟上次在端木家的时候那样偷偷跑掉。”
谢汝澜一时无言,而后艰难道:“……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好心提醒,既然都答应你了,这次我绝不会偷跑的。”
萧邢宇想起上次被丢下的事就很气,盯紧了谢汝澜Yin冷笑道:“你可是有前科的人,我对你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了,而且你觉得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
谢汝澜哑然:“……那随你吧。”
次日走得匆忙,还未恢复过来的江云才跟这个新楼主第二次见面,对方便提出要离开了,且要将楼主之位还给江云。
江云苍白的脸色一凛:“楼主若要离开,尽管去也罢,楼内事务我与诸位长老会尽力管理,但萧楼主,江某昨日将楼主之位传于你,并非是儿戏,萧楼主既然接下这大任,便要负责到底!”
可萧邢宇还要离开,他也许不会再回来风雪楼,这都取决于谢汝澜的选择。不过此时这个人正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倒是乖顺的很。
不等萧邢宇解释,江云便又道:“江某也知道,萧楼主年纪轻,自然是想要出去闯荡一番,且你此行是要和阿宁去寻找解毒之法,我怎会不支持萧楼主?只盼萧楼主与阿宁早日寻到解药,平安归来,届时风雪楼仍是萧楼主的风雪楼。”
江云既做出保证,就一定会做到,更何况他身后推着木轮椅的还有徐汇和方长老,这二人亦是忠于江云的。
不过是长了一张显年轻的脸,萧邢宇不说还没人知道他已二十有六,不过想来自己也不算老,萧邢宇笑着点头,“我明白了,那我等这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