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相亲,定居在本地的男生,家庭工作知根知底,是结婚的好人选。
不论是相亲还是短暂约会我都去了,然后,问题出现了,我发现徐子默成了我对外交往的障碍,我会不自觉拿别人和他做比较,这太本能意识了,根本阻止不了。
比他差的人很多,比他好的人也有,这些都与我无关。好像不是他,就不行。
分手后的第三年,我开始疯狂想他,想念当初点滴,也尝试去忘记他。因为知道忘记比挽回更容易,所以我很努力地试了,没什么用。
好吧,我就妥协了,现在是分手后的第四年,我想试着把他找回来。实在没戏,我就认了。”
祝福:“就认了?”
周茹点头。
“因为爱情也只有一次啊,这辈子唯一对的那个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只能认。”
“我是失去过了,才知道这有多不易。”周茹将最后一口水喝下,放下空杯:“如果再回到当初,我一定抛下一切和他走,或者用尽方法把他留下来,总之,不会那么轻易说分手。”
“没有谁会无条件地等待另一个人到地老天荒,若真有那么一个傻子,这份等也有时间限定。
等你耗尽了他所有的期待,回过头再去挽留,犹如镜花水月,看得着却抓不住,只剩徒劳。”
那天傍晚,周茹走后,祝福独自留在小院里深思许久。
那些字眼绕在脑海里盘桓不下,听着都是些怪力乱神的虚言,大多没什么科学依据,可细细琢磨,又好像就是这么个理儿。
祝福想,换作是她无条件地等待一个不肯醒来的人,能做到吗。
不论期限不求结局,她好像,做不到。
到阳城的第四个月,夜里仍残留着寒气的霜味。
坐在花架下,手里握着那杯已经发凉的牛nai,祝福抬头放空,看着茫茫黑色里点点星光,有一瞬间想起了在Z市的日子。
郊区的别墅里有一片观星区域,吊高顶部由玻璃面搭建而成,夜里是一望无际的黑,天气好时就能看见星星。
她抬头,脖子仰天折出一个拼命的角度。
他看见了,搬了一把摇椅放在星空下,她摇着看着,困了就被他抱回卧室。
与他有关的那些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里,难得存着这幅好景致。
她是不拘小节的脾性,做什么事都是尽兴而为。
可乐是大瓶装的,猪排是双人份的,喜欢就大笑,讨厌就生气。
所有的情绪都饱满丰盈,所有的爱恨都尽致淋漓。
或许是之前消耗得太厉害,后来慢慢觉得省着点用也挺好,对事对物对人。
那人近在咫尺时,想笑想闹,争执缠绵,将情绪烘托到最大化,就仗着他好欺负。
分开后就不敢这样挥霍了,欢喜,难过,想念都习惯性往后缩一步。
就好似现在。
思念来得突然,等她细细回忆,却只舍得记起那对带着笑意的眼睛,柔软澈亮,似一簇光。
其余的,留给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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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拉黑
怀孕这件事给祝福带来了什么困扰呢。
大概是找不到行为轨迹的过分情绪化。
近来几日,祝福的心情很跌宕,大起大落的程度足可比拟跳楼机。
唯一平静时,就是面对学生的课堂时间,她总算为人师表了,得有个样。
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沉闷。
嗯,她也就敢闷在心里大起大落,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绽。
打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上课前刷到的那一屏。
朋友圈,谢译,凌晨2点44分,一段十秒的小视频。
昏暗的小酒吧氛围,穿着吊带长裙的女主唱在悠扬的前奏里深情律动,讲真,还挺意境。
从祝福的审美出发,看不清主唱的脸,只凭着摇曳生姿扭的那几下,她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循环了几遍,在留言框里输入“可撩”,删除,再输入“品味不错”,又删除,再输入“手动点赞”,依旧删除。
想表达无动于衷,好像说什么都是过分在意。
或者真的很在意,但祝福不承认。
不承认归不承认,该拉黑还得拉黑。
退出界面,点开谢译的个人资料,点击“加入黑名单”。
只是这样还不够释然,把手机锁进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自怀孕后,祝福对手机的需求呈垂直射线极速下滑,甚至忘在家里一整天也不见得会耽误什么事。
也因为某人,她现在机不离手,总忍不住刷一刷,刷完又会衍生出奇怪情绪,总之很烦。
情绪燥点的诱因来自谢译的朋友圈。
加了微信没过两天,他就像被盗号了似的疯狂发圈,其频繁程度堪比微商,哪里还有一个高冷企业家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