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我带你去打秋风。”
“大人再磨蹭一会,正好赶上用午膳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搞来一张轮椅,到时候大人往上一坐,毯子一盖,不会冻到一分。”
“点根蜡烛吧,这个时辰怎么这么黑。”
“外面落雪呢,大人。”
臧缨让张管家开了窗,飘进屋子的雪花不少,却没有一片能到臧缨身边,“枉费我这么喜欢这些小东西,它们竟没有一个想到我身边陪陪我的。”
“大人,喜欢的东西并不要在身边。”臧缨闻言浅笑,“张管家真不愧是前辈,这话说得十分在理。”
“喊小花儿过来,说先生带她去吃好吃的。”
半个时辰后,三人收拾完毕,臧缨不停用手扣着腰带,“花儿,你看我这腰带是不是短了一截。”
花儿露出白牙,“先生,是您腰粗了,不怪腰带。”臧缨顺手拍拍小姑娘的脑袋,“和你说过,笑的时候要用帕子掩着,这样才像个大家闺秀。”
“我们家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先生你自己说的。”
臧缨看着小花儿,想起初见时她只有那么一点大,浑身脏兮兮的,见到陌生人就哭。每天晚上都要臧缨陪着才能睡着,要是睡到一半发现臧缨不见了,定要起来寻找。有年数九隆冬,大半夜去找臧缨,第二天就发起高热,差点就要烧傻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如今成了一个大姑娘。
想着那些陈年往事,臧缨有些想哭,“我该给你寻个先生教你弹琵琶的。”
小花儿正奇怪呢,好端端学什么琵琶,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劲了。马车在此刻停了下来,张管家掀开帘子,“大人,到了。”
聚云阁的小厮将三人从后门迎进门,轮椅不方便,臧缨就要了一间一楼的雅间,“大人坐,按照以前的口味上菜吗?”
“来两碗面,再一碟红糖糍粑。”
小厮一听臧缨要红糖糍粑,开始滔滔不绝讲起王渡之是怎么吩咐采买的人从岭南买的新米,这一路上是如何披荆斩棘才将新米送回,做成糍粑,献给臧大人的。
明明是件没意思的事情,被这小厮说的跟唐僧四人西天取经一样刺激。“小哥,你该去清和茶馆说书的。”
小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人不要打趣小的,小的帮您去催催厨房。”
先上来的是两碗面,一团面,几根鲜绿的青菜,上面连一个鸡蛋都没卧。
“先生,这聚云阁也太会骗人吧,这样的面,要半钱银子一碗。”
旁边的张管家已经拿起筷子,又勺子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
“小花儿,你先尝尝,如果吃了不好吃我们就不给钱。”小花儿半信半疑夹起一口面,嚼嚼,一脸惊讶:“先生,这面有夹心。”臧缨笑看吃面的二人,“你再喝喝汤。”
“咦,看它清清淡淡,味道竟然这么好。”
“青菜也甜。”
“如果喜欢,以后常带你来,不然以后被别人一顿好吃的拐跑怎么办,留先生和张管家两个老头子在臧府孤零零的,多可怜。”
张管家放下筷子,擦擦嘴,“大人,说你自己就说你自己,怎么还带上我。”
那位和臧缨搭话的小厮此时正端着红糖糍粑往雅间走,正好遇上王渡之,“你过来,哪位客人点了这道菜,这道菜不给外客的,你不知道?”
小厮一哆嗦,摆好的糍粑滚下来,整道菜看上去乱糟糟的,“大人,是臧大人说要吃的。”
王渡之一愣,问:“你说谁?”
“臧缨臧大人。”王渡之抢走小厮手上的菜,“大人,臧大人在一楼东边雅间。”
“大人,那边是西边。”
眼前二人的面见了底,臧缨的红糖糍粑还没有上来,他拿着茶杯轻叩桌面,终于门开了。
“阿缨?”王渡之用力地一丢,红糖糍粑大半掉在桌面上,这可把终于心疼坏了,“你家小厮和我说,这新米是你千辛万苦从岭南运的,怎么如此轻率对待。”
“阿缨,你好了?你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秦啸他......”
“王大人,这面很好吃,能不能再来一碗。”
“忘了和你做介绍,这是我家管家,你应该认识。”张管家起身作揖,“见过王大人。”
“这是小花儿。”小花儿站起来笑笑,手里拧着块帕子。
王渡之对小花儿印象极深,整整衣服,拱手作揖道:“花儿姑娘好。”
“王大人安好,小女姓臧,名安枕。”小花儿连秦啸的面子都不会给,更不用说王渡之了,花儿这个称呼不让别人叫。
“花儿,叫王大人太过于见外,你先生我与王大人交好,渡之比我小一岁。“臧缨一顿,“不如就叫世叔吧。”
花儿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喊了一声“世叔”,王渡之的脸色不太好看。
“秦啸是怎么说江州的事情的,火铳的事情摆台面上来了?”
“怎么可能。”王渡之将这几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