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带着白矖族在外打仗,也有上百年没回过神域了,将军府里挖出的暗室不过百年。”
??“那他对这事是一无所知了?”卫凛。
??渊临蹙了一下眉头,“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说他应当是不知道的,但昨日我带兵去将军府的时候,朝晖的反应却不像不知情的样子。”
??如果朝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突然被人带兵抄家,哪怕对方是渊临,他要是清清白白的,也不会第一时间拖住渊临,让流裳逃走。
??朝晖这番举动很值得深思,至少证实他并不无辜的。
??流裳什么也不肯说,朝晖又想着帮流裳顶缸,所以罪名胡乱认了一通,没有一条是有用的。
??渊临之前说,幽囚关押的好多犯了错的神族,莫名其妙便失踪了,应当是被流裳带走了。
??至于是不是流裳做的,如今还没有实证,流裳又不肯说,若真是她,那幽囚里面肯定有流裳的内应,搞不好会牵扯出不少神族。
??卫凛让渊临继续审讯流裳跟朝晖,他正想退朝时,幽囚之主溟稳在殿外求见。
??原本卫凛怀疑溟稳就是流裳那个内应,但渊临力保溟稳,说他绝不会这么做,卫凛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溟稳官职并不高,所以他不在百官之列,更不用上早朝。
??这个时候溟稳求见,多半是流裳跟朝晖出了什么问题,因此卫凛当即便宣他进殿了。
??果然如卫凛所料,溟稳是为了朝晖来求见的。
??朝晖有松口的迹象了,但他说这事兹事体大,一定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禀卫凛。
??卫凛直觉的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见朝晖一面,毕竟人家都说了‘兹事体大’。
??卫凛想了想,最终还是宣见了朝晖。
??朝晖总不能当着百官的面挟持了卫凛,以此为他跟流裳求条生路,朝晖再傻也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
??幽囚离王宫并不近,但为了不让卫凛久等,溟稳用的是最快的坐骑。
??不多时,从赫赫战功的白矖族猛将,变成阶下囚的朝晖便出现在了卫凛面前。
??“罪臣参见陛下。”朝晖双手双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他跪下来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卫凛对朝晖的印象并不深,也只是记得在剿妖的时候,他十分的卖力,想为自己的族人挣下功勋。
??“孤听溟稳说,你有一桩重要的事要在百官面前同孤讲?”卫凛问。
??朝晖跪伏在大殿中央,“罪臣知道我儿流裳犯下滔天大错,但还望陛下念在我白矖一族世代效忠女娲族的面上,绕我儿流裳一命。”
??他的额头重重磕到了地上,大声嘶喊道:“求陛下垂怜白矖族这点唯一的纯正血脉,是罪臣害了流裳!”
??最后一句朝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悔恨,他哭道:“一切都是罪臣跟烷娥之错,请陛下宽恕我儿。”
??卫凛知道烷娥是白矖族上任首领,也是流裳的母亲,在生流裳那日因灵力耗尽而死。
??“这跟烷娥将军有什么干系?”卫凛问道。
??烷娥生下流裳就死了,要说错也该是朝晖的错,他给了流裳太大的压力,因此导致流裳走了一条歪路。
??朝晖的身体颤了起来,一个在战场上斩杀了无数巨妖的神族悍将,竟在此时哭的嘶声裂肺。
??哪怕一向不待见朝晖的戈战,在看见他哭成这样后,都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满朝文武皆很错愕。
??九歌是百官中最为镇定的那个了,他瞧着跪在地上的朝晖,俊朗的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卫凛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的,他就算在现实世界也不曾,电视上倒是见过。
??他也没有着急让朝晖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对方哭完。
??朝晖哭了许久,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嘶哑不堪,“烷娥并非因为生下流裳耗尽灵力才陨的,她是被臣……烹了仙骨。”
??这番话一出,所有朝臣都傻眼了,就连卫凛也蹙了蹙眉头。
??烹神族百姓的仙骨,已是骇人听闻了,更别说烹了上古白矖大神嫡亲血脉的仙骨了,而且还是朝晖亲自烹的。
??卫凛回神后,便冷冷地道:“孤知道你爱女心切,但这种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罪臣并未说谎。”朝晖每吐出一个字都十分艰难,“当年烷娥预感自己大将限制,所以,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烷娥是白矖大神的亲生女儿,白矖大神生下她时,血脉已是稀释了一半。
??为了不再让白矖族衰败下去,烷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烷娥要将她全部的血统都传给流裳,所以就让朝晖在她诞下流裳后,剖开她的血rou,取出仙骨将仙髓给了流裳。
??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