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前齐王还是个废人时,他自然不会怎么着,可现在,齐王已经好了,他能让齐王优哉游哉地过太平日子?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啊!
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漩涡,还是不要再回去蹚那道浑水了。
可是,做什么好呢?
“你要做什么?”
一个声音蓦然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到琴幕罗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床边看着我问。
我白了他一眼,问:“什么要做什么?”
琴幕罗问:“我一进来就听到你在说‘做什么好’,你想要做什么?”
我语塞,原来自己竟然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说:“我在想,既然决定要好好活着,就在想以后要做些什么好养活自己。”
琴幕罗哼了一声,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哼什么?难道我这样想不对?”
琴幕罗冷笑了一下,说:“你现在清醒了?”
我瞅着他,说:“是啊,我现在很清醒。”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说:“好啊,既然很清醒,那我们就来算一下帐。”
我奇怪地问:“算帐?算什么帐?”
他呵呵冷笑了一阵,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来看时,登时气得头顶冒烟。这家伙居然把我这一年来的费用都一一列了出来,请了几回大夫,吃了多少人参,喝了多少名贵药材,用掉多少米粮,穿了几件新衣,清清楚楚地Jing确到几两几钱。这些我都认了,人家没那个义务叫个陌生人白吃白喝那么久的,可这小子居然把我骂了他几回,占了他几次便宜也都写上。
我指着那上面的字迹问:“琴二少,你没搞错吧?啊,我骂你?我骂你也算在内?那你也骂我了,怎么算?占便宜,你有什么便宜可让我占的?你又不是女人,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再说,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枕头了?还有,什么叫我有意谋害你?当时不是你耍我我也不会气昏了头去拉你,我都没怪你拦着我投奔自由你反倒打一耙?你属猪八戒的?”
琴幕罗眼中闪着晶亮的光,意态闲散地说:“好,那你骂我一事就不提了,至于占没占便宜,你比我清楚,我为何打你一掌?不是你趁人之危你能近得了我的身?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你……嗯,还有,在车里,你睡着后倒在我身上,把我的腿当枕头,你当我是任何人都可以碰的吗?我好心救你,你不仅不感激,反倒趁机拉我下山,这不是有意谋害是什么?”
我气得眼冒金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如此无赖,亏他长得一脸无害的模样,真是骗死人不偿命。我顺了口气,说:“你当时浑身是伤,我是为了救你才那样做的,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问都不问上来就是一掌,害我到现在还爬不起来,这笔帐怎么算?还有,为了救你,我费了那么大劲,用……用了世上最好的灵药救了你,如今,你身上可有伤痛了?大概连个疤都快没了吧,你说,这笔帐又怎么算?我可告诉你,我那灵药世上只有那么一点,都给了你,连我自己也没落下一丁半点,否则我怎么会还躺在这里不能动?”
琴幕罗盯着我,点点头,说:“好,这谋害一事也算扯平,那其他的帐总该有个交待吧?我是个商人,亏本的生意是不会做的,你说,该怎么办?”
我踌躇着,是啊,白吃白喝人家这么久,总得有个交待,可自己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我盯着手中的纸,忽然想到,自己的眼泪、口水既然可以治伤,那是不是可以……当然,我可不能再去用嘴给人家治伤,眼泪不会时时有,但口水可是张口就有,不过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如果叫人知道我的口水可以给人治伤非把我当成唐僧一样虽不是蒸了煮了吃,但成为rou脔任人宰割的事大概是不能避免的。
我把纸还给琴幕罗,说:“好吧,你说,我该还你多少,你说个数。”
琴幕罗接过去说:“在山上我曾说过只要你还我一千两,虽然你花费的不止这个数,不过看你现在身无分文的样子,说再多你也还不出,我吃点亏就算一千两吧。”
我说:“好,一千两就一千两。”
琴幕罗目光一闪,说:“好,先立个字据,如果你还不了怎么办?”
我白了他一眼,说:“大不了卖身给你,给你打一辈子苦工。”
琴幕罗嘴角含笑,说:“就这么说定了。”
我说:“好,你写我签字。”
琴幕罗起身走到门口喊来人,吩咐准备笔墨纸砚。
不一会,下人便把东西送了上来,琴幕罗坐在桌边一会便写得了,自己看了一遍,才拿过来交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见写得清清楚楚:兹有柳瑜欠琴幕罗纹银一千两,如无偿还能力当卖身琴府抵债,立约人琴幕罗。
我说:“好,把笔拿来。”
琴幕罗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说:“你可看清楚了?”
我说:“很清楚,我签字。”
琴幕罗又笑道:“没有疑问?”
我不耐地皱起眉头:“你真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