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意不停的灌酒,平日里不笑的时候总显得有些凌厉,也没人敢劝他。
该劝的,又躺在家里睡觉。
酒过三巡,谢靳意醉意涌上来,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扔给坐在他旁边的陈轲,“给沈蔚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陈轲笑了笑,拨通那个通讯录里置顶的电话。
响了三声,电话被接通,听筒里传来女人冷淡疲倦的声音:“有事?”
陈轲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说:“我是陈轲,谢靳意喝醉了,你来接一下他吧。”
电话里半晌没动静,陈轲点开屏幕一看,对方直接挂断了。
转头看向男人,谢靳意冷着脸,凤眸漆黑一团。
“再叫一箱酒来。”
“还喝?”
“嗯。”
等到谢靳意喝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靠近。谢靳意下意识想去触碰,摸到一片冰凉。
“沈蔚。”他甚至不是带着疑问,是陈述句。
沈蔚闻着他满身酒味,拎着谢靳意的腰,把人抱起来,姿势很像抱小孩儿。
谢靳意趴在她肩上,委屈巴巴地说:“口渴。”
“那么多酒,还不够你喝?”沈蔚语气有点冷。
谢靳意被她凶得眼泪瞬间出来了,一晚上的委屈爆发,“你凶什么凶,你想和我离婚,难道还是我错了吗?”
搞半天,他还是对这事儿耿耿于怀。
他哭得正伤心,抽抽嗒嗒的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沈蔚一直都知道他喝醉了会降智,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谢靳意咬了两口,又伸出舌尖去舔伤口,像个哺ru期的婴儿。
还不准沈蔚躲开,她一躲,谢靳意就又要哭。
沈蔚把他带回家的时候,谢靳意已经在怀里睡着了,气息很小,莫名有点乖。
她把谢靳意直接扔进浴缸里,按下花洒,男人瞬间惊醒,委屈地叫她:“沈蔚,淋到眼睛了。”
“自己洗,洗完出来。”沈蔚没什么耐心和他折腾。
谢靳意却不乖了,站起身抱住沈蔚,声音又低又软:“你帮我洗。”又怕她拒绝,咬了咬嘴唇,“好不好?”
半小时后,谢靳意披着浴巾,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眼尾泛着红晕。
沈蔚站在阳台上抽烟。
其实她接到谢靳意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洗完澡快睡了,本来挂断电话后也没想管他。他身边朋友数不胜数,又有陈轲在旁边,都能送他回来。
但偏偏他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沈蔚又做不到坐视不理。她不是什么爱纠结的人,一生坦荡,做事有目的有意义,都是沈国政教给她的。
但现在她做的有些事,已经没有原则可言。
次日,谢靳意醒来,头晕眼花,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又是空的。
他揉着太阳xue,起床洗漱,下楼的时候阿姨已经准备好了蜂蜜水还有早餐。
谢靳意喝了两口,问阿姨:“阿姨,沈蔚呢?”
阿姨笑着说:“大小姐已经去上班了,这蜂蜜水还是她嘱咐我泡的。”
她看出来小两口在闹矛盾,也就顺势说了句。
谢靳意微微勾唇,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沈蔚显然是在意他的。
这几天没去耀宇,助理都快把他电话打爆了。
难得谢靳意大发慈悲来公司,就一堆文件等着他处理。谢靳意拿着笔,却迟迟没有签字,他在想,怎么和沈蔚委婉的说自己喝了她‘特意’嘱咐的蜂蜜水。
他直接拨通沈蔚的电话。
“沈蔚,你今天让阿姨泡给我的蜂蜜水我已经喝过了。”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鼠标点动的声音,过了半晌才听到女人波澜不惊的回答:“嗯,所以你昨天喝醉把我抱着哭的事情还记得吗?”
回忆突然翻滚,谢靳意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抱着沈蔚咬她脖子,然后在浴室里哭着让她亲的场景,猛地挂断电话。
他他妈的到底干了些什么。
助理推开门就看见自家总裁一副深仇大恨的社死模样,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谢靳意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矜贵,懒懒地说:“有事?”
“总裁,这是一些需要您处理的…”,助理连忙拿着文件夹递过去。只当自己看花眼了。
谢靳意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沈蔚,忙着就下班时间已经到了。
他撑着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微微蹙眉。助理在一旁看一向积极下班,迟到早退的总裁突然转性,颤抖着声音提醒:“总裁,下班了。”
谢靳意看了他一眼,“嗯,走吧。”
车驶入澜水湾,谢靳意若无其事的走到客厅。女人正在打电话谈事情。
她微微解开袖口,内搭是一件吊带,谢靳意一眼就看到肩膀上的牙印。
男人耳根发烫,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往楼上走去。他把头埋在枕头里,锤了下床。沈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