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睿文的心思飘到遥远的一个夏天,英国lun敦的某个街头,热情有好玩的江理文如常的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身后是形影不离的晁,三个人走在街上。
那一年,他跟江理文也才不过十八、九岁年纪。
忽然,一阵刹车声并周围人的惊呼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看到就在右前方不远的车道上,一个女孩怀抱着一只流浪猫正缓缓自地上站起,而她的旁边则堪堪的停着一辆车子。
那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一身白色衣裙,直如出尘的仙子般!
当她轻抚着那只全身肮脏的流浪猫微笑回转,对那气急败坏走下车来,刚才险些儿是要撞上她的轿车司机好脾气的道:“先生,你差一点儿撞到它了……!”
那一刻,江理文顿然为她的风采倾倒!
自此,两人相恋了,如鱼得水,是人人都为之称慕的一对!
女孩姓卓,叫芷曼,出身世家,家势好,长相好,温柔聪颖,品学兼优,面面俱全,完美的令人无以挑剔!
然而,却是这过份的好,反让尹睿文有种不实之感的?
只是,连已故江老太爷都说好的人,他又岂可质疑?
两人相恋了十年,说好等江理文完成这最后一场赛事,进公司三个月,等东西都上了手,便携手上礼堂的。
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就要试出她的真心来了吗?
“lerman,是我”
“如果是睿文就进来,如果不是,就走开,别来烦我”
他的话让他窝心——江理文正直热心,有情有义,有胆色又有才干,这样的大好青年,要真的就这么被毁,那这老天爷就真的是太不长眼睛了!他又微皱了一下眉,才推门进去。
江理文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
他旁边的几桌上放着好些食物,现在已是下午,那些食物却一下都没有动过!
尹睿文又皱眉了:“你打算要自暴自弃了?”
“车毁人亡这个几成定律的词句我也不过占其一半,自暴自弃就能死得了人?”很好,还能说得笑话的!只希望别是给气疯的表现就好!
尹睿文在他身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我所认识的江理文是越战越勇,所向披靡的,哼,小小人生的挫折不如意,就挫败成这样了?lerman振作起来!”他拍了一下他的肩:“大家都在看着你的”
“就是因着这句话,睿文,这句话是推动我生命齿轮的力量,不想有负家人所望,我要不断的勉励自己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你知道这压力有多大?我能跟谁说?迷上赛车,并不是贪图它的风光,不是想要享受什么刺激,只是想要用它释放压力,不顾家人的反对,只是我当时任性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尽管这也不完全是自己真正想要,但,到底也算真正为自己活过……可是现在,我还能做得什么?你能理解这种完全不由自己控制,那怕连最简单的视物跟行动都不能做得到的状况是什么样一种滋味?如果我真的不能再好起来,这样的我还有什么用?不但再不能成为家人的希望,反而变成了负累,你不觉得这样的改变很讽刺?也很悲哀?还记得以前有个同学说过这样一句话?‘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样子久了,家人终也会对我失望厌倦的……”他垂着头,了无生气的,连话也说得有气无力地。
尹睿文的眉头拧得打起了结,看他那一副死气沉沉,无Jing打采的样子,他直想扑上去将这些情绪都自他身上摇落,活络起他的筋骨,让他再回复从前那个活力四射,充满自信的他。
不过,最后,他也只是低头捏一捏眉心,轻吁了一下的:“lerman,你知道现在的你象什么?简直就象个多愁善感的大姑娘!”
一语未了,江理文额角的青根在跳动起,他几乎是咬着牙的:“大姑娘?尹睿文,你这是嫌我还不够不堪的,是不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最讨厌虚伪的,而娘娘腔的男人在他眼里就是虚伪的一种,现在,尹睿文说他象个大姑娘,不等于变相说他是假男人,虚伪?!
可恶——!
尹睿文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嗯,还会得生气的,这证明他还是有救的!
“不然,是男人的话就振作起来,贝多芬你是知道的,他不但眼睛是瞎的,就连耳朵也是聋的,他活在一个几乎与现实世界完全隔绝的世界,你看他可有绝望了?不但没有,甚至,还制作演奏出一部举世震撼的世界名曲。还有,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曾读过的一句古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何况,你不也说了,你是车毁了,但人未亡,人只要还是活着的,就会有希望——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不要先言放弃!有句话——病魔要靠意志来除,你要没有驱除病魔的信念跟勇气,就算有希望也变作了没希望了,我没有说错吧?”
“你不是我,睿文,这些日子我都是在数着时间日子在过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么或坐着或躺着的数日子过!希望?那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