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都有些着急,尤其是陆兴安,看着力竭的夫郎,再看看他股间已经有些青紫的小脑袋,心里如同火烧一般,却只能干着急,不知该如何帮忙。刘绫的脑子反倒是无比清醒,他深知再这样熬下去,自己跟孩子都活不了,很快他就做出了决断。
“推腹!”陆兴安闻言方醒,可他还是下不了手,“不行不行,我手上没个轻重,你会受伤的,不行!”刘绫拽着他的衣袖,坚决道:“你若不推,我与孩儿都活不成,推!快点!”说着就折身,利用这样的姿势挤压腹部。
见他如此坚决,陆兴安才下定决心,狠心用力往他的腹顶处压去!“唔——!嗯——!啊——!”一股暴痛从腹内升起,很快蔓延至全身,刘绫为了保持清醒,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股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借着宫缩和陆兴安推腹的力道,他使劲推挤着,半个时辰后,孩子的胎肩终于慢慢露了出来。
“哼…咿——!呃——!哼…嗬…嗬…”随着孩子露出的越来越多,刘绫身下的血迹也越来越多,看得陆兴安十分心惊,可眼下也只有先产下孩子,才能给他止血,他不住给刘绫打气加油:“阿绫,加油!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了!再用力!”
“呼…呼…呃——唔——!”在刘绫的拼命推挤下,正月初五的第一抹阳光露出地面的时候,胎儿终于完全脱离了父体,在另一位父亲的拍打下,发出了在人世的第一声啼哭:“哇——哇——哇——”陆兴安赶紧将孩子交给在外间候着的茂茂,自己则在帮刘绫娩出胎盘后,赶紧去找了之前买的止血药抹在了刘绫撕裂的产口处。抹完药陆兴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又喊苗苗去请了村里的齐大夫过来。
且不说齐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确定刘绫除了产口有些撕裂以外并无其他不妥,再看怀抱新生小弟的茂茂和林永安两人,“你看他多好看啊!”茂茂抱着清洗干净的小弟朝林永安炫耀道。林永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茂茂,他这么小,而且浑身皱皱的、红红的,就像个红皮小鼠,你居然说他好看?”茂茂剜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就说过,新生的孩子皮肤越红以后长开了就越白嫩好看,我小弟将来一定是个漂亮孩子!”
林永安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但也识趣的没有反驳,“那就好,那就好!”茂茂从小叫帮着爹爹照顾小弟们,对哄孩子很有一套,没多久这孩子就睡着了,等刘绫醒了才吃了第一顿nai。陆兴安将这个磨人的小家伙起名为陆昭茗,小名就叫茗茗,从此陆家就成了七口之家。而陆昭茗小朋友果然没有辜负大哥的期望,过了满月就越发白胖喜人,等过了百岁,已然长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白胖娃娃。
应和四年三月,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陆兴安领着林永安和茂茂在里正的见证下起了婚书,就等着茂茂十五了两人就成亲!拿到婚书的一刹那,林永安兴奋极了,也不顾旁人在,抱起茂茂就开始转圈:“茂茂,茂茂,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茂茂,我好开心!”
陆昭茂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着:“永安哥,我也高兴!哈哈哈……你快放我下来,我快被你转晕了!”下来之后,陆昭茂的理智回笼,看着眼前这些人,脸变得越来越红,躲在林永安身后不肯出来,只看得见一对红得发紫的眼睛。
陆兴安无奈的跟里正告罪:“小儿无状,让三哥见笑了…”里正也从青葱时候过过,表示理解,“小孩子嘛,咱们年轻时比他们还疯呢!”一行人和和乐乐的回了村。
在胖娃娃一岁多的时候,刘绫就开始准备茂茂和林永安的婚事了。六月割完麦子,陆兴安在后买的宅基地上请人照自己院子一样起了三间大瓦房,这既是当初答应爹爹们的,另起院子就是两家了,自此陆昭茂和林永安的孩子最少有一个要归到陆兴平名下;再有一层意思就是希望两个孩子成婚之后不要依赖长辈,而是能尽快真正独立起来。
除此之外,陆兴安和刘绫还为两人准备了二十亩地和一头牛,都是上好的田地,种上庄稼之后,足够两人嚼用了。之前陆长庚夫夫过世的时候留下的那笔银钱再加上刘绫补贴给陆昭茂的压箱底的钱,加起来有五十两之多,只要他们两个不败家,再肯干一点,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茂茂如今也快十五了,魏朝讲究早婚,他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两年刘绫有意无意的也教了他许多,地里的活计是最基本的,平日里烧菜怎么烧、大菜怎么做、衣服怎么缝制、家里怎么收整,就连孩子该怎么照顾,刘绫也让他拿小茗儿练了手,等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不会抓瞎。而林永安这两年已经被锻炼的地里的活计什么都能拿得起来了,他小时候还学过点武,陆兴安就教了他打猎,偶尔上山总能猎到些野兔野鸡什么的。
今年一年茂茂几乎没怎么下过地,一来,要留在家里照顾几个小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伙计也都被他包了,等到了歇伏的时候,家里忙着给他和林永安盖新房,他在忙家里活计的同时还要照顾盖房的工地那头,之后又开始忙着给自己和林永安做喜袍、做衣衫鞋袜等物件,为成婚之后的日子做准备。
林永安也没闲着,在农活之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