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跪在地上的那条腿上,全靠易生抓着他的胳膊肘才没有坐到地上去,不管怎么都有点没法使上力气,不过也不会让人生气。
所爱之人的桎浩比蚕丝还细滑。
音响里漫不经心的女声还在抑扬顿挫又把嗓音拖得长长地唱着什么,还在唱着。司翟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半推着易生的手也松了力气,反握回易生的上臂去。唇舌不依不饶地纠缠在一起,被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牙齿轻轻吮咬着,空气和身体都在缓慢地抬升温度。
有来不及彻底咽下去的唾ye顺着嘴角溢出来,司翟发出了声模糊的哼唧,克制的非常小声,可是其实不管他多小声,和他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的易生都不可能听不到的。
易生颤抖了一下,双手捧住了司翟的脑袋,凶狠地像是要把司翟直接吃下去。
他们两个少有这么激烈的吻。
易生向来表现得不是很有侵略性,而对于司翟来说,要是知道主动这两个字怎么写,他也不可能是现在的这个怂宅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舒缓自己的生理需求,也有可能是今天晚上为赔罪一一先听过的那些歌,司翟难得积极地帮着易生把自己扔上床,再脱光衣服。两个新手笨手笨脚地抚慰着彼此,青涩得如同一颗咬一口就渗牙的酸枣,而且还因为情绪起伏个没完,动作都有些没轻没重的,甚至重点工作都做的有些不好。
“嘶——!”
司翟不给面子的痛呼出声,他一把把易生推起来,微皱着眉看易生:“易医生,你究竟是不是老司机啊?”
易生有点尴尬:“不是。”
“那……那我们要不要先查一下怎么开车啊?”司翟说着真的试图伸手去够床头放着的手机:“不然怎么办?两个新手上路,会出人命的吧??要不,要不我们今天先不做了,玩会手机睡觉吧。”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社会我宅哥,人怂话超多。
易生此刻觉得头疼欲裂哭笑不得甚至有点想揍人,而且更加火上浇油的是,一直哼哼唧唧慢慢悠悠的歌,在这种突然冷静.jpg的情况下,易生突然听清了一句词。
【在嘎嘎吱吱的地方,是我们的放荡。】
……这歌究竟唱什么的???
易生直接一个擒拿把已经爬起来准备溜走的司翟又摁回床上放倒,动作一气呵成又顺便地给司翟展示了一下自己熟练的前列腺按摩业务。
“现在可以了吧?”易生低头问。
脸红得跟熟螃蟹似的司翟听闻此话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
“等等等等——emmmmmmm!!!!啊!!!……疼……真的疼,轻点轻点……唔!!!!……感觉好奇怪……”
一个小时后,司翟眼神发直地平瘫在床上,他说。
“我已经死了。”
易生失笑,摇了摇头,用温热的shi毛巾把司翟身上擦干净,又亲昵地亲亲他的额头。
“也给你盖个章,这样你就舍不得跑了。”
司翟垂死病中惊坐起,不知道又从哪攒出来的力量,一下捂住了脸,透过指缝能看到他通红的脸,也能看到他自己拍出来的红痕。
“……你暂时不要跟我说话,你好烦。”
“好,好,我不说话了。”易生轻轻拥住司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睡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崭新的一天,美好的星期四,司翟一如既往的睡眠质量非常好,就连易生早起去上班、顺便给他在床头留了杯温水和药他都不知道。
不过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睡前进行了一场消耗极大的运动对不对。
那么问题就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么这就意味着,明天他的亲妈就要来了……啊!!!
司翟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差点哭出了声。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还夜夜笙歌,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啊!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没跃起来,因为腰酸背痛,左腿还给拉伤了。
司翟捂着腰倒回床上,吸气呼气鼓足了勇气,这才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直奔卫生间。门刚打开,他抬眼看到镜子,立刻卧槽了一声。
镜子里这个满脸桃花□□关都关不住的人是谁啊???
完蛋了。
司翟看着身上散落各处还一大片一大片显然明天肯定褪不掉的红痕绝望的想,他妈妈那么细致入微的一个过来人,见他第一眼如果没有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他就对不起这么多年偷偷玩电脑通宵游戏被拔掉的网线和那些没收的游戏碟!
啊,世界再见吧。
悲愤之下越想越生气的司翟坐在床上暴起猛捶枕头。
想迁怒易生,但是易生不在。
于是司翟抄起手机怒气冲冲地要给易生打电话兴师问罪,抬眼却看到贴在水杯旁边的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