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他那雙不再戴遮掩用的彩色隱形眼鏡那雙不同色瞳孔裡射出不認同的眼神。
「最後一個地方,拜託。」
「我請司機帶我們過去。」
西蒙不願再讓她走路,掏出西裝外套裡的手機撥給司機。
「請先到鎖店。」白玫瑰上車後對司機說。
「做什麼?」
西蒙好奇地問,是要買鎖來鎖行李箱嗎?大可不必,兩人將搭乘私人飛機。
「等等你就知道。」玫瑰帶著神秘微笑看著前方。
兩人最後來到幾年前白玫瑰找上海玉旒的塞納河某座橋中,兩旁欄杆上鎖滿大大小小的鎖。
白玫瑰拉著西蒙的手走到橋中心。
她掏出剛買的鎖和出門前從西蒙書桌拿來的黑色馬克筆,小心翼翼地在金色鎖頭寫下兩人的名字。
因為覺得心形不適合兩人即將分別的狀況,只用個加號把兩人名字連在一起。
她將鎖扣上橋中心某個圍欄粗粗鐵絲上,將鑰匙旋轉鎖好,再抽出鑰匙。
她拉起靜靜站在身旁的西蒙右手,攤開他手掌。
「把鑰匙丟到河裡。」她強迫自己微笑,將鎖匙放到西蒙手中。
這是這座戀人橋的慣例,許的是一個戀人永不分開的願望。
天知道,只是希望而已,命運不由人。
西蒙依言出手將手心中串在一起的兩支鑰匙丟下橋。
鑰匙慢動作般在天空劃過個圓弧,天空中映照的太陽讓鑰匙閃了個銀光,然後翻落入河中消失不見。
白玫瑰唇邊一抹很輕的苦笑快速跳過。
這裡是她以白玫瑰身份找上海玉旒的地方,而海玉旒讓她再度遇見西蒙,這裡做為兩人結束的地方再適合也不過。
上天要她重新做人,她就應該接受,徹底拋棄過去,好好過白玫瑰的生活,忘記自己曾是裘莉絲。
戀人橋一邊的人們看見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閉著眼擁著個細瘦嬌小的黑髮女子。
橋的另一頭,經過的人們看見個帥氣尊貴但可惜臉上有著燒傷疤痕的男子閉著眼擁著個長相甜美的東方娃娃。
海玉旒自從接到白玫瑰的電話後內心沒來由地不安,雖然白玫瑰,也就是裘莉絲,已經再度和西蒙在一起會辭去巴黎古董店的工作並且把公寓還她並不值得訝異。
裘莉絲原本不是扭扭捏捏而是有禮卻直來直往的西方女人,怎麼外表變成白玫瑰,連性子也變得保守起來,感覺她明明有話卻不直說。
海玉旒知道整件事有不對勁的地方。
「去打包。」安德魯提著公事包急急闖進房間。
「啊?去哪?」海玉旒看著安德魯捲進房裡就放下公事包、抓過登機箱打包。
「巴黎,我得去見某歐洲國家總統。」聖殿騎士團副會長尚恩已經出發去見某歐洲國家總理。
海玉旒想起早上看到她所屬的圓桌學會傳來關於歐盟成員兩國紛爭的報告,安德魯可能要處理這個吧,看來比想像的嚴重。
圓桌學會40年代創立於英國牛津,只有智商在人類前2%的人才有資格加入,也就是IQ的金字塔頂端那群人。
性別、種族、膚色、宗教、職業等因素完全不影響入會申請。據說古往今來的聖殿騎士團成員,包含安德魯、尚恩和西蒙都擁有加入圓桌學會的智商水準,只不過取代歷史悠久原團體的現代聖殿騎士團也就是聖殿騎士團兄弟會嚴格禁止得嚴守自古傳下密秘的會員加入其它組織,加以成員需要進行許多國際談判斡旋及問題排解和關係建立,因此相當重視EQ,且只有男性可加入。而圓桌學會的會員多是EQ完全不及格的男女怪胎天才。
「噢,好。」海玉旒儘量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興奮。
剛好有到巴黎見白玫瑰的機會??一切可是天意?
海玉旒決定要再插手西蒙哈笙和白玫瑰的事最後一次。
送佛也得送上西天啊。
在白玫瑰於巴黎戀人橋攔截她還下跪那天起,好管閒事的她就心軟,不可能不推西蒙和玫瑰一把。
安德魯要處理的事都是他得去攬下,而她要處理的事都是無意間天上掉下來。
「我不會批准你的辭呈。」安德魯以沒有情緒的語調說。
聖殿騎士團兄弟會擔任管理階層之核心成員在任內是有給職,因此會長安德魯有決定權。
安德魯坐在巴黎會所書桌前,將辭呈從他面前桌上推回到西蒙面前,邊審視著西蒙的神情。
「在我受傷昏迷時,你心裡必定有想過替代人選的。」
西蒙想和白玫瑰引退到島上生活。
不過和聖殿騎士團兄弟會軍團長雷恩由工作引退不同的是,他想退出管理階級核心成員當個一般生意人,從主要負責非洲事務變成普通兄弟會會員。
十三氏族原本就因傳說非洲盛行的黑魔法會徹底毀滅他們,而畏拒他是聖殿騎士團核心成員和摩洛哥皇族的身份,擔心要是他隨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