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除了聲音不太相同,那語氣、那語調,結結實實撞擊他的心。
「我不會趕妳走。」西蒙閉上眼。
至此,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她只是在模仿死去的未婚妻。
但他還沒有勇氣去確認,他無法相信她如果真是裘莉絲的話會一點都不恨他。
他當年要是聽她勸告不侵略鄰土,今天未婚妻還活得好好的。他只能在她死後消極儘量改掉她不喜歡並要他改善的習慣,像是抽煙。
西蒙拉開她的手,不敢回頭看她一眼就走到書房前開門,深怕心裡最後的防衛和身為男人的自尊會因過去的不堪和對裘莉絲間接傷害的自責會當場崩塌在她面前,只落下一句話。
「去跟海玉旒辭職。妳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回去工作。」
不明白他心裡轉折,她歪著頭看他關上身後的門,才聳聳肩拉著行李箱回到房間,她要還海玉旒公寓就是要辭職啊,他到底在說什麼。
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對他的影響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他無法再否認她就是裘莉絲。
玫瑰陪伴西蒙到醫院許多次了,她望著他遠遠做著復健,他幾乎可以算是雙腿全好,他的臉雖然在寇克斯堡裡戴過壓力面罩卻是被宣布沒救,醫生說就算雷射手術,他被燒得歪七扭巴的半邊臉上還是會有許多傷疤存在,他索性放棄面罩和任何治療,他的俊朗只剩一半。
但他的心,卻比以前完整,比以前懂得別人的難處和立場,也不再野心勃勃要東征西討。
她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醫生說心情愉快沒有壓力對她的復原有幫助,只是她想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否還能生養孩子。
不過她在西蒙面前是怎麼都無法開口,深怕醫生給她的答案又會讓他自責不已。
她也真正接受海玉旒之前的勸告,不再提自己就是裘莉絲的事了,她只要好好當西蒙的『白玫瑰』留在他身旁就好,適時再回到實驗室好好幫他經營玫瑰花朵提練香水原料事業,以哪個身份不都一樣。
墜入她自己的內心世界,沒有注意到西蒙已和復健師道別朝她走來。
「走吧。」西蒙走到她面前。
白玫瑰對他露出笑臉,起身離開椅子與他步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