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突然不知為何心頭一震,她從床上坐起身,外面已經大亮,她在天剛亮時還沒睡著呢。
「嗯,腳好像完全復原。他一大早到跑哪去?」
看著明明睡過卻沒有人在上面的另一半床鋪,她小心踩下床看到桌子上放著幾種水果,有人吃過一些的痕跡。
她知道是西蒙吃的,他喜歡水果。
正當她梳洗完隨意吃顆水果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來打發時間,門口看守的人開門。
「出來。」
米娜在門外。
白玫瑰被押著到書房,西蒙在看見她身後的來人後露出不耐煩表情。
她卻以為他對自己不耐煩,神色斂起。
就在這時,她看到西蒙正好放下,正掛在桌子一角的『巴黎人報』頭條大字寫著『法國大盜雷得曼?費得和同夥挾持人質炸監越獄』。
恐怕自稱金盆洗手還出書當犯罪專家名嘴宣稱不會再犯的雷得曼費得第一個會找上的是害他漂白後又入監還得把原本假釋前服刑剩下8年坐完之外,再多加30年刑期的幕後主使海玉旒和安德魯。
只怕被關在法國北部的雷得曼?費得之同夥已經在他逃獄的同時也找上兩人了。
全法國甚至申根國家該是都在尋找雷得曼?費得,西蒙應該也很清楚,她希望西蒙對安德魯的友誼和聖殿騎士團的責任會讓他從報仇心態清醒過來,儘快帶她離開這裡。
她不動聲色站在書房中央。
「你不娶我女兒是因為這個東方女人?」原本就和西蒙同在書房的米娜父親站著質問坐著的西蒙。
「我是不會娶你女兒的。」
只見西蒙雙手攤開,還是副根本不像被綁票的閒適樣。
「米娜,相信我,妳絕對不會想嫁給我的。」西蒙轉向米娜坦白的說。
迅雷不及掩耳,米娜父親揮手打了白玫瑰一個耳光,她退後幾步還來不及反應。
「住手。」西蒙風一般來到她身旁攬住她身體,擋下米娜父親再度落下的手,出口警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全給我退下去。」西蒙叔叔不知何時來到書房門口。
「父親,走啊。」米娜拉著自己的爸爸離去。西蒙已經說得很明白,他不要她,他眼裡只有那個東方女人,她何必自取其辱。
米娜父親則自認幫助西蒙的叔叔,他不久也會成為皇親國戚,他的女兒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而西蒙到時就是他們的階下囚。
「我不管你怎麼做,明天要是不能照你說的三天內把計畫交出來,你和這個女人就得死。」西蒙的叔叔帶上門之前不忘威脅。
白玫瑰見到他叔叔時瑟縮在他懷中的細微身體反應,西蒙沒有遺漏,雖然她臉上武裝的很好。
西蒙不解起來,她應是不認識叔叔到會怕的地步。
他抬起她的臉,她嚇到沒有如一般人會無意識用手撫著痛處。「妳不痛嗎?」她紅腫臉頰讓他皺著眉抓起她的手進到一旁洗手間用冷水打濕一條他從衣服裡抽出的手帕,輕輕擦拭她嘴角上血痕。
「西蒙,你明天真的會給你叔叔個計畫?」她看著西蒙再度扭開水龍頭。
她不在意臉上的傷,她只怕西蒙做傻事。
「明天的計畫是他帶著我們倆從大門走出去。」西蒙笑笑。
「那我們就能回家,我是說回你家。」她被拉出洗手間,坐到他腿上。
「妳先回去。」西蒙將冰冷手帕攤開輕輕貼在她紅腫臉頰。
「你要留下?」她拉著他的手,她這才注意到手帕是她還是裘莉絲時從巴黎買來送給西蒙的,上面繡著他姓名縮寫SH。
他還沒忘了她,她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終能對他坦承自己就是裘莉絲然後留在他身旁。
「聽話。」西蒙沒打算告訴她接下來他會怎麼做。
她失望地推開他走到窗邊。
「我感覺得到妳這幾天對我不高興和我們何時能離開無關。」西蒙丟下手帕到桌上,上前去以雙手板過她肩膀,強迫她面對他。
「在海玉旒那裡時,我看過所有關於你的報告。我……我知道你過去做了什麼。」她說著謊。
「千萬別再掀起戰爭。你別忘記你未婚妻是如何死的。她為了你犧牲。」她說話的同時忍不住發抖,可以的話她不想再去回想這些恐怖回憶。
「妳滾。別防礙我做事。」西蒙坐回椅子,像是過去醜事傷疤被掀開的不堪,他從溫柔情人,冷臉冷聲地回到不可一世的皇族後裔。
她害怕自己的面具會在他面前崩解,轉身敲門:「我要回房。」她對著門口西蒙叔叔手下說。
西蒙看著她被帶走,門一關上,他將臉埋在雙手中。
傍晚,當他帶著那台叔叔給他的筆電回到房間,白玫瑰曲著身體側躺在床上睡著,她身邊還有本書,八成是叔叔怕白玫瑰吵他,然後壞了大計,拿來讓她分散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