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受邀住進大宅的白玫瑰從西蒙的大房子裡無聲無息消失,西蒙安排的喪禮上白玫瑰也沒有現身。
海玉旒巴黎古董店裡出現一位金髮膚白的女店員獨自看店,沒有注意會以為和一位曾在店裡打工的法國女孩是同一人。
得知白玫瑰將死去未婚妻裘莉絲的遺物一起帶走,西蒙沒有顯示出過多情緒反應,但這讓曾看著他身心都從死裡活過來的亞辛更加難過。
「少爺。」亞辛把裝水的杯子從托盤放到桌上。少爺不去查白玫瑰的去向,只顧忙著工作,他做屬下的也不敢造次私自去查。
「別那個表情。我很好。」西蒙抬頭看著眼前跟山一樣站在他眼前的忠心護衛。
「是。」亞辛轉身離開書房,不敢再打擾主子。
關門聲傳來,西蒙放下手中工作坐在辦公椅中兀自沉思。
「我們在奧地利蓋歐洲最大妓院已經動工,明年會開幕。」 幾年後羅馬尼亞川西凡尼亞私人農莊裡某個黑髮黑眸的身著皮製連身褲黑色勁裝的年輕女十三氏族對著使用薩勒曼前妻身體的雪洛兒瑞默爾報告著。
「很好。確定尋歡旅店確切地點保密直到完工開幕前,我不想招議多惹麻煩節外生枝。」雪洛兒點起細煙,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煙霧。
十三氏族計畫建造一家名為尋歡旅店,可容納千人的歐洲最大妓院,周圍將建造高聳圍籬,確保隱私,同時具傳統飯店功能,有餐廳、健身房和美容設施等,也會提供交換伴侶、群交和接觸色情片明星等性服務。
「后,您怎麼突然吸起煙來。我記得妳沒這個習慣。」黑髮女子臉色白得嚇人,唇卻紅得如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指甲上蔻丹也是紅得嚇人。
「習慣都會變的。不要對在香港的路西法多說,妳可以下去了。」雪洛兒無所謂的攤開雙手,雙腿在及地雪紡紗長裙下交疊,反正她連身體都不同了。
「海玉旒那放出消息,說阿拉伯王儲的女人夏雪要見您。」黑髮女說話時臉上肌肉動也不動,雙眼無神。
「知道了。」雪洛兒又吸口煙,接著嘴裡吐出白煙來。
「您想要怎麼處理?」黑髮女還是那平板聲調。
「她想見我,我就去見她。」雪洛兒站起身推開貝崙堡的窗戶,站著面對窗外吸煙不再說話。以她身為十三氏族的快速移動能力,不消多久她就能站在那女人的面前。但上次幫她得到長生,那這次是否該直接殺了她,免得見一個愛一個的路西法繼續色咪咪的虎視眈耽。還是她該解開路西法對那阿拉伯王儲下的記憶封印,讓他去礙路西法的路,那似乎還會更有趣一些。雪洛兒唇邊露出個只有嘴唇一邊揚起的微笑,轉身拿起桌上紅酒杯,喝下裡面濃純黏稠的深紅色液體,然後伸手用手背抹抹唇邊,在薄唇上留下一抹鮮紅色痕跡。黑髮女人依舊面無表情,神情冰冷轉身離去。
「雪洛兒應該是打算解除阿拉伯王儲薩勒曼布拉齊茲對前幾世記憶的封印,讓路西法和薩勒曼去爭奪夏雪。」在往瑞士急駛的特快火車臥鋪裡白玫瑰卸下臉上和手上厚重白色粉底,對著桌上放著的手機說著。
離她『再度』離開西蒙已經過了幾年,海玉旒早在她以白玫瑰身分找上門就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雪洛兒算錯啦,色鬼路西法已經換對象。她要的效果不會出來。」海玉旒那嘲諷聲音經由手機擴音傳來。
「無論如何,都別再叫我假裝吸血鬼或是假裝年輕小女生。拜託。」白玫瑰沒興趣知道細節,要不是她真實身分的把柄在海玉旒手上,幾年來也對她不錯,又千拜託萬拜託,她才不會答應做這種鳥事。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快回巴黎幫我看店。」海玉旒依舊那個無關痛癢的語氣。
「已經在路上啦!」白玫瑰開始用去光水卸起鮮紅色指甲油,一旁擺著金色假髮。
「妳真不想見西蒙?」海玉旒突然問她。
「妳在寇克斯堡裡見到他嗎?突然提這個做什麼。」白玫瑰停下手上動作,硬是按下心裡波動,假裝平靜。
「是呀,而且覺得他很可憐。」海玉旒說完還嘆口氣。
「他怎麼了?」白玫瑰小心問道,她想如果人真有前世今生海玉旒前生必是隻狡滑狐狸精,總試圖發掘周遭人們心裡真正感覺。她不是外表冷靜善於偽裝內心的夏雪,不論她如何偽裝總是被海玉旒揭穿。
「妳還要繼續瞞他嗎?」海玉旒有意無意問著。白玫瑰願意去假扮十三氏族根本就是想幫身為聖殿騎士團成員的西蒙。
「我還沒時間想到這件事。」白玫瑰隨口回答:「等等。可能來查票。」急促敲門聲不斷傳來讓她不得不起身察看。
「玫瑰?白玫瑰?」海玉旒聽到一片靜默自知不妙。她一時太大意匆忙間讓白玫瑰假扮他人,導致最後得深入險境到十三氏族的巢穴,現在她得親自出面收拾這個局面,要不然西蒙恐怕會不顧安德魯和她的病情而把她拆成碎片。
「海小姐,妳不能獨自出門。」瑞士寇克斯堡裡的女僕拒絕海玉旒獨自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