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玉旒曾稱西蒙為暴君,因西蒙哈笙曾有沙漠之鷹稱號,曾為革新北非的法律文化而深入沙漠試圖以帝王之術統一各部族,對持反對意見的人殺紅了眼的他,最後讓不服氣的部族對摩洛哥王族大開殺戒,好不容易平息紛亂後摩洛哥聲稱西蒙征下的沙漠和少數非沙漠的鄰國領土歸摩洛哥,但至今仍不被周邊各國承認。
西蒙因挑起戰事被國王放逐,仇人更以殘忍手段殺害他私訂婚約的未婚妻裘莉絲艾珂。
對人生絕望的他自願放棄繼承王位的可能性,將所有心力投入經營培育玫瑰花,只因死去的她喜愛玫瑰花才會到摩洛哥並遇見他。
『玫瑰』是裘莉絲最愛的花,西蒙會在裘莉絲死後開設玫瑰農場也是為了紀念她,還有白玫瑰身上那聞起來很類似幾乎相同的香味。西蒙沒有對安德魯或任何人解釋玫瑰偷走的是他死去未婚妻的遺物,而不是外傳海玉旒要她偷的花朵培育商業機密,而且他知道那根本不能算是偷,只能算是物歸原主。也沒人知道他還留著那些東西。似乎想要隱藏真實性格般,他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會戴著藍色隱形眼鏡遮住顏色不同的那隻眼睛,加上金髮看上去還比較像法國人。他的英語也有著些許淡淡的法文口音。
「少爺。」亞辛走進書房,等待西蒙發落騎士團自瑞士送來的白玫瑰。亞辛以為聖殿騎士團是在西蒙要求之下,找到她送來摩洛哥。
「送她回法國。」西蒙隱藏在背對門口的大辦公椅後發聲。
「少爺,您這是何苦?」亞辛忠實的站在門邊,語調平穩但是切中重點發問。
他是不懂充滿智慧的少爺明明很想念白玫瑰,現在言下之意又不想追究她偷走有重要紀念意義東西。
他還以為少爺就要忘記以前發生的慘劇,讓前未婚妻真正得到安息,追求新的幸福,她地下有知應該也會為少爺開心的。
「你下班回去吧,你現在有家庭不需要長時間跟著我。」西蒙沒有回過椅子,聲音聽不出任何波動。
「是。」亞辛知道主子考慮起他越矩的話,於是不多說話趕緊開門離去,搖頭嘆氣。
深夜有些醉意的西蒙走在有著圍牆和警衛戒備森嚴的大宅裡,最後停在自己房門前,手在觸上長型銀色金屬門把時,他遲疑幾秒才在手腕上加壓力按下門把開門,一路走進房間。
白玫瑰正躺在他的床上熟睡,被她帶走的東西都恢復原狀擺回梳妝台。
西蒙不敢相信向來小心翼翼的亞辛竟然讓該是銬著手銬的白玫瑰進了他房裡。
方才他還在遲疑是否要問警衛白玫瑰被放在哪個房間。
西蒙不敢置信,手握著房門手把,站在門邊閉上眼又打開,心頭好似有陣陣輕顫傳來,裘莉絲是真的藉著這個女人的身體回來了嗎?還是這女人根本就是個海玉旒派來的騙子?不管是否她是裘莉絲的靈魂附身,身為聖殿騎士團成員,為小心起見他都該立刻把她趕走。
這女人和十三氏族沾上邊準沒好事,但是他不想在大半夜驚動這莊園裡和聖殿騎士團無關也已經下班休息的工作人員。
他輕輕在一旁躺椅躺下,就著溫暖燈光看著她。
無論如何,儘管白玫瑰很多行為都疑似像裘莉絲,但他心中都無法把眼前的『白玫瑰』和死去的未婚妻裘莉絲連在一起。
裘莉絲個性直接、聰穎、冷靜,白玫瑰卻是幾年前心機深沉接近他。
安德魯說,她去和十三氏族攪和在一起才被綁起來被丟進水裡,一個人類女人會大膽到去插手十三氏族的事,在他看來根本是做事完全不經大腦的笨蛋。
現在還不知恥的躺在他床上裸著肩睡得香甜,根本不管這個房間主人還沒進來休息,完全不像是富家出身懂禮節的裘莉絲會做出的事。裘莉絲都會等他回房才入睡,更何況白玫瑰是上手銬被當成囚犯送來。
「嗯。」白玫瑰在床上棉被下伸個懶腰,打個呵欠,沒有意識到他在房裡又翻身睡過去,舒服得就像在自己家裡床上般。
「我從來沒看過哪一個囚犯會這麼寡廉無恥。」西蒙長腿一轉,赤著的雙腳放到地上,從躺姿變成坐姿,身體往前雙手肘在腿上,手在膝蓋前方懸空交握著,嘲諷的以故意吵醒人的聲量說著。
「什麼!?」白玫瑰睜開眼,不敢相信西蒙會這樣對回到他身旁的她。
西蒙早該透過安德魯或其它騎士團成員還是海玉旒得知她的真正身份,他應該已經知道她就是裘莉絲!
他的未婚妻啊。
見到她又知道她身份,他為何一點都不高興,她死時,他應該是痛徹心扉,就如同萬一他死了她也會的啊!
「妳是誰?為何自稱是裘莉絲?她早就死了!而且妳是個黃種人,她是個白種人!這是那門子的謊言?」不願承認自己早就相信玫瑰就是裘莉絲的西蒙起身步步逼近床邊,語氣不善的質問著。?「西蒙!聽我……。」白玫瑰想用手撐起身體再好好跟他解釋。
西蒙二話不說用一隻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