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无睹把视线收回来。
林夭就靠在身边,身子微微探着,去勾被她丢在车头的包。
这么一动,带动车厢一阵柔风。
清茶似的香味蔓延逸散,不清不楚。
他把人拉回来,明知故问:“上班了?”
“嗯。”
林夭眉眼一晃,笑意深深浅浅,说不清楚。
细碎的额发散在脸颊两侧,脸色一贯的苍白,一眼看过去,脆弱得一碰就碎似的。
“喷的什么香水?”他低声问。
林夭下意识躲了躲他的呼吸,也避开了那么点入骨的痒,问:“很香?”
他笑笑:“还行。”
他抬手,替她把外套的衣领整了整,又拽了下短裙:“皱了,下次别穿了。”
不清不楚的暧/昧,有什么说不开的气氛升起。
林夭轻轻磨了牙齿抬眼看他。
“你还没主动吻过我。”他低声道,嗓音低哑。
林夭就着昏昧的光线望进他眼底,笑了又笑。
没动。
她的笑跟旁人不同,不娇不俏,总有种空茫茫的凌虐,和眼底似有若无的清冽,非要跟人对抗似的。
有种不服输的倔强,让人禁不住想征服。
江嘉屹指尖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倏尔把手指插入发间,无奈——
“算了。”
还是他主动吻了她。
本来只想轻轻碰一碰,结果一碰便情不自禁深入了。
他卷了卷她的气息,在唇齿中欺压她,吻得她喘了又喘。
酥酥麻麻的充斥了大脑。
林夭被他吻得想往后跌,偏偏后面就是椅背,退无可退,被他拿捏得死死。
深深浅浅,有进有退。
他技术越发纯熟了。
她快受不住,江嘉屹才松开。
“去上班吧,车子我一会给你开到地下停车场。”
林夭被他吻得眼底一圈红,轻哼一声算是应了,江嘉屹下车给她从后备箱取行李箱。
她多待了一阵,缓过气来才推门下车。
一抬眼便看见周开祈站在路灯柱子下,双手插着兜,很平静地望着她。
“早,找杨塑?”她主动打招呼。
态度不疾不徐,自然镇定。
周开祈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憋出一个字:“嗯。”
江嘉屹把行李箱交给她,手掌着她的腰往前推了推:“去吧。”
林夭拉着行李箱进办公楼,一边走上扶手电梯,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周开祈似乎在跟江嘉屹讲话。
江嘉屹闲散靠着车门,周开祈依旧在路灯柱子下。
都动了唇角,可气氛一个比一个疏离冷漠。
有那么点儿剑拔弩张的意味。
隔了太远,瞧不真切。
林夭收回视线,垂眼,指尖在残留余温的唇上摸了摸。
温热而柔软。
林夭眯了眼,想起今天早上跟杨塑打电话时,江嘉屹漫不经心靠在门框上的画面。
那时候,他像是没听见。
她把手放回衣兜,忽而碰到衣兜里的照片,指尖顿了顿,思绪也跟着一顿。
回到工作室前,她还是给江嘉屹从支付宝转账了十五块钱。
不知道江嘉屹和周开祈说了什么,之后几天林夭和江嘉屹都很忙。
江嘉屹那边忙去英国开画展和写生的事宜。
想想之前在海市博物馆开个画展就知道,都是大工程,提前就要做好各种安排,忙得脚不沾地。
林夭的工作室堆积了许多单子,原本都排到半个月后,但因为临时决定提前去旅拍,就把单子都提前了,团队死命地赶。
有一张单子是出外景,给一对新婚夫妻拍婚纱照。
她背着器材跟团队一起跑了海边又跑江边,顶着太阳从上午拍到下午。
一对新人都很年轻,二十几岁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跟之前拍过的不太一样,这对新人很甜蜜。
拍婚纱照很累人,各种姿势动作,又要换衣服打扮,一整天下来,后面的笑容都是僵的。
他们自然也是僵的,可眼底里不同。
杨茜说,男方是消防员,女方跳楼寻死的时候被男方救回来的,听说跳了三次,三次都是他救。
女方家里困难,两人排除万难才能领证结婚,很不容易。
之前有多艰难,现在才多珍惜。
“姐,你看,拍出来的照片,眼神真的不一样,”杨茜看着照片,给林夭指了指两人的眼睛,“像在发光。”
林夭端详了一阵,又看向休息期间的两人,男人爱惜地给妻子擦了擦额角,很随意的一个动作。
“看得让人想结婚了。”杨茜羡慕道。
“休息会吧,你不累?”
林夭笑着摆弄相机,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