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如果你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而喜欢我,也未免太……”太过荒唐?
他用手撑着下巴,专注的眼神望着我时差点把我溺死在里面,深受上天眷顾的容貌足以让任何人神牵梦萦,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你,”他苦恼的表情也让人着迷,“可能不为什么,我就是认定了你,非你不可。我为我犯过的错而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
真是一场纠缠不休的噩梦。
我一时间头晕目眩,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的睁开,颤声道:“求你了,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我尊重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在意我。”他很大度的说,“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我也可以马上离开。”
我满含探究的看他,想证实一下他话里的真实性,就听他又说:“但是有些事你不能忘,一一,我忘不掉,你也永远不能忘掉。”他修长的手指摩挲上我的脸颊,他变幻莫测的神情早就让我处于一级防备状态,我看到了他像艺术品的手指上有一个银白的戒指,在阳光下的光辉刺到了我的眼睛。
……他说的是回忆?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回忆?
那些腐烂灰白的记忆一找出来,就会令我作呕,确实是值得记一辈子的回忆。
“你忘记了我们的一切?你是刻意的回避,还是想彻底的逃开我,嗯?小骗子,就像我永远不能忘记和你的回忆一样。我也永远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他说话带着属于上位者的专.制,他想不甘愿被控制的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他赋予的感情,而且用着这种嚣张的、自以为是的态度。
但奇怪的是,从前的我格外讨厌这样的他,但现在却可以明显的察觉到,我内心其实并没有很抵触他。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他对我亲密无间的态度,自然而然的照顾,还有一开始因为我的醒来而欣喜,一切都做不了假,那唯一能肯定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
“我不记得,”我疲惫的说,“等我身体好以后,我会去赚钱还你医药费。在此之前,莫先生,我不想看到你。”
我要和这个人撇清一切关系,一丝一毫都不想再牵连上一点。
他好像很失望,眸光都黯淡了下来,却还是不走。
我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作风,硬的不行就来的软的,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从前那么傻白甜的我能相信他,但现在的我才不会轻易受到蛊惑。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真的站了起来,掌心里一直握着的东西松开,挂着银链的戒指晃悠悠的出现在我面前,他说:“我走,但这个要给你,这是你的。”
在他放下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去接,随后就见到他离开的身影,打开门之后他停顿了一下,像要回头再看一眼,但到最后都没有转身。
门彭的一声被关上,徒留一室的寂静,唯有窗外活泼欢快的鸟鸣声作为背景音。
我用指尖捏住那枚银白的戒指,细细的观看,发现在内侧刻有几个字符。
“M”&“T”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定了九点ORZ
第41章 二十九只攻
高级病房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用出门就可以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外面的景色, 窗外是一个花园,簇拥着有五颜六色还未绽开发的花骨朵,春天的微风吹拂过树梢, 带下点点的落叶,有斑驳的阳光穿行过树叶投落到地上,看护把我从卧榻的床上扶起来后,见到外面春季盎然的景色, 心情也不由得跟着好了起来。
春天了, 起风了。
在我想要下床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不仅是头上有伤, 腿上也因骨折而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行动不便只能被封印在床上, 等着伤筋动骨一百天终结。
两天的时间足够我思考很多事情。
比如说沈城、比如说莫汀之、再比如说我自己。
到最后思绪杂乱成一团乱麻,我也理不清个所以然出来。
我不是那种不洒脱的人, 有人把十五年的感情说断就断,我心里虽然难受,虽然郁闷,虽然辗转反侧, 但总归能忘记,可以保证自己在遇到那个人时不去逃避,而是正视着对他说“我过的很好”。
总的来说,就是爱意和恨意都不复存在。
但是我虽然忘记,却并不代表着原谅, 不去报复也不去怨恨那些曾经无理对待过我的人,就是我对过去最大的宽容。
说起来,我和莫先生初遇的时候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我在附近的甜品店下班,路过回家必经之路的那条暗巷时,在一道凌厉的闪电把夜空劈的昼亮,我也看清了倒在雨里,狼狈万分的莫先生。
那是我第一次在暴雨中捡东西回家,第一次是莫先生,第二次是一一。
我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踉跄着把他带回了自己狭小的出租屋里,选择这个地方没有其他的原因,因为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只够这个逼仄地方的房租,况且房东也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