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纳箱的吧……
聂长生将小型的医药箱取了出来,在麦lun的示意下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多而杂,感冒药止痛药胃药什么都不缺。
“酒Jing是哪瓶啊?”麦lun挑挑拣拣了一下,也不耐烦看瓶罐上的文字描述,径直问俘虏。
聂长生狐疑地挑选出了酒Jing,却见麦lun随意的弹开酒Jing盖子,一股浓郁的刺鼻药味扑来,他骂了一声,不耐烦地把一些ye体倒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皱下了眉头,瞪着东方俘虏大声道:“你站那么远我怎么给你消毒啊!”
虽然惊愕于这个狂躁的海盗竟然真的对自己起了杂念,但身为尽责的医务人员,聂长生还是开口道:“酒Jing……不是这样消毒的。”
于是像个启蒙老师手把手教无知孩童一样,聂长生讲解了消毒、上药的方式,课讲完之后,他嘴角的裂伤也处理完了,嘴边也没有像刚才那么狼狈了,于是不卑不亢地道:“如果你还想学什么外科的医学知识,范丹斯是这方面的专家。”
再次被拂逆的愤怒堆积在心头,麦lun脸色变了又变,额上的青筋鼓鼓的,他颤抖着手指又摸向了腰间别着的手枪,聂长生暗道一声不妙,麦lun的狂躁症比他想象的还有严重,赶忙补充道:“我比较Jing通脑科肿瘤方面的研究。”
麦lun沉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目光Yin冷的在聂长生身上游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突破的缺口,半晌才噙着冷笑,懒懒地摊在床上,对站着的聂长生道:“Jing通脑科肿瘤的医生,把房间都清理干净吧!”
对于做家务,聂长生绝对是一把好手,只是他打扫凌乱的手脚放得很慢,慢到趴伏着的麦lun呼出呼噜声,似乎已经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从收纳箱里取走了一瓶药物。
次日,聂长生又被带来了这间被刻意弄得很凌乱的房间,又像第一天那样忙碌到了深夜,才被允许返回到三等船舱休息。
如此之后,聂长生敏锐地发觉了海盗们对他的态度明显的恭维了起来,三餐不再是难以下咽的伙食了,甲板上一些沉重肮脏的活儿也没有被叫去帮忙,就连范丹斯与塞丽娜看他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探索与怀疑,他们悄悄问聂长生:“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麦lun没把你怎么样了吧?”
“没什么,他不过是小孩心性,久了就好了。”聂长生淡淡地回答,在他眼中,二十出头的麦lun就像误入歧途的乖戾、任性的青年一样,缺乏了一个有耐心的人的指引,当年他刚把贺鸿梧从福利院接出来的那段时间,贺鸿梧身上也带着这种情绪,不同的是,他是贺鸿梧的监护人,而现在,他是麦lun的俘虏。
如是也不知过去了十天,还是半个月,麦lun房间里的某种药物几乎被聂长生拿光了,海盗船竟然在海平面上发现了一艘商船。
号角吹起时,聂长生三人被关回了三等舱里,外头炮火轰隆,那是属于但反面的屠宰,商船或许有手枪武器,但绝对没有火炮手榴弹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遇上海盗,除了发送求援信号之外,就只能自认倒霉束手就擒了。
这是三个俘虏第一次遇上海盗劫船,范丹斯与塞丽娜脸色苍白,火炮轰炸声就在耳边响起,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残酷,将他们对海盗抱有的一丝幻想浇灭了,他俩抖抖索索的抱住聂长生的手臂,仿佛这个巍然不便声色的同伴可以安抚内心的惶恐不安,是个可以依赖的男人。
很快的,炮轰声消沉了下去了,甲板上传来了阵阵欢呼的声音,显然被追击的商船已经投了降,海盗们兴高采烈的要过去打家劫舍了。
甲板上人声鼎沸的声音传到了三等舱里,看守船舱的是只有一个海盗,一边喝酒一边对俘虏谩骂,大概是没能上船搜刮财物非常不满,明明俘虏被关在船舱里了,茫茫大海中间,难道他们还能插翅而飞离开海盗船?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还需要派他来看管!
等到接二连三有新的俘虏被关在隔壁船舱的时候,范丹斯跟塞丽娜才渐渐安息了恐惧,趁着看守的海盗跟同伴攀谈的时候,敢偷偷趴在船舱门口,伸着头往外看新鲜了。
塞丽娜轻轻“啊”了一声,回头小声地对聂长生说,“好像也是东方人……不知道是不是跟李一样来自中国呢!”
第64章 解锁
被劫的果然是一艘前往哥lun比亚的中国货船, 这是聂长生从塞丽娜的口中得知的,她被叫去替新俘虏处理伤势, 俘虏里,几个魁梧的壮汉手脚中了几枪, 奄奄一息, 即便这些船员没有任何的抵抗, 但在海盗们的眼里, 强健的体魄就是隐藏的危机,不先把这些具有威胁能力的男人铲除,海盗们寝食难安,如果不是为了丰厚的赎金, 这些魁梧的壮汉大概早就被他们丢入海里成了鲨鱼的腹中餐了。
配有自卫武器的二副是个胆小的人,海盗上船时, 他在控制室里发出了求救信号, 再躲在舰桥上缩成了一团,舰桥被破开时,他早就丢盔弃甲,这才保住了一命, 即便如此, 握枪的手还是中了一颗子弹,痛得他死去活来, 不过比起同样配有自卫武器的船长与大副算是幸运多了,那两个刚毅的伙伴指挥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