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才子皱眉,皇帝肃立在旁,陡增压力,还未把脉,御医便已汗出如浆。
幸好,切脉之后是松了口气,御医道:“天幸贵妃并无大碍,元阳未损,只是心力交瘁,偶感风寒,加之——”
皇帝听到此却已是不悦地蹙眉:“他脉象不危,但为何高热难当?”
御医面露尴尬之色,小心翼翼地道:“回禀陛下,这是因……奇药的缘故。”
“奇药?”李朗来不及思量,赵让却半开了眼,喘着重气向李朗道:“陛下……臣无事……烦劳御医,还请,请回去歇息吧。”
李朗见赵让定定地凝望着自己,当他有何极紧要的事要同私语,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略一沉yin向御医道:“你且退下,在正殿等候。”
待闲人散去,李朗按捺不住到床边,握住赵让的手,心乱如麻,一时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赵让欲挣扎起身,李朗将他揽住,听怀中人一声苦笑:“阿朗,我……”
他周身滚烫,喘息渐成呻1yin,脸色竟由黄而缓缓转变,尤其双腮,淡淡地染出两抹红晕来,赵让又是苦笑,将额头抵上李朗的肩头,脸埋入其间,微微发颤。
皇帝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见状眉头深锁,一手撑赵让的身躯,另一手滑入被窝中探访,毫无意外触到那灼烧若火炉的刚硬,恍然大悟御医适才所言的“奇药”为何物。
“谁?慧海?”李朗咬牙切齿,如非他赶到及时,他呵护备至的珍物几乎就要为他人所夺,是可忍,孰不可忍,适才真该将那女尼活活打死。
赵让抬起头来,凝着李朗,眼中shi润如春日冰雪初融,并不答话,低声道:“是我大意。只是我未负……你。”
后四个字如一记响雷,震得李朗惊愕不已,了悟过来那份心荡神怡、畅快知足如登极乐之境,全不足为外人道,他重将赵让放躺,轻吻着身下人的眉眼,仅是如此,便已痛快淋漓。
赵让闭著眼,带着喘道:“阿朗,阿朗,你能不能……”
到底矜持犹在,他不能将话说了尽,言传无果,便屈起了腿来,手覆上李朗抚慰雄武的那只,再睁目时,眼中迷蒙如春雾。
李朗要是犹不能意会,那真是个实实在在的银样蜡枪头了,他沉沉地一笑,把握要害的手用上了巧劲,带出赵让的惊喘,欣赏那人绯红羞涩时,李朗戏弄道:“静笃,叫我。”
“阿朗……”赵让从善如流。
“不,”李朗俯身,唇舌在赵让的喉结上打转,“夫君或者郎君。”
赵让哑然,嘴角掠起一丝调侃的笑意:“那日明明约定,你作我妻……”
他未能把话道尽,李朗为封口,将他强行卷入唇枪舌战的你来我往,长吻间隙,李朗笑抚着赵让的脸道:“君臣夫妇,再者,你字静笃,便连《道德经》中也有‘以静为下’的说法,是不是天意?”
“好,”赵让亦笑,眼角眉梢漫着春1色无边,“你不愿为我妻,我便另寻妻去。”
话音犹未落地,李朗已将身躯压上,佯怒斥道:“胆敢顶撞孤王,好大胆子!”
赵让一笑闭眼,任李朗予取予求去。
他身中奇药,既是力气微弱,又经不得有意挑逗,只不过今番不同上回,是死心塌地了要给予李朗,纵然真在皇帝身下承恩,也再无那份屈辱与不甘,反是在李朗把他抱个胸口紧贴时候,心底油然而生一份悲喜交集,不觉也开了双臂,牢牢地反拥住李朗的肩背。
李朗知赵让体虚未复,虽说难得心上人投怀送抱,却不欲携他于飞至疲累。百般温柔中,巧手灵动,唤得赵让极乐一回,再借以Jing华润泽,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旧地重游,此次却不为昭示霸权,只把怀中人恣意怜惜,直到他化作一泓春水,也将李朗重重裹挟,鱼水之欢,两相尽兴。
缠绵时久,到玉床一塌糊涂之际,赵让身上的药效渐退,他有了些许气力,双臂撑着支起上身,正要靠上床头,李朗诡谲一笑,伸手把他拽了下来,单手箍着。
赵让气结,未及开口,李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红晕未退的脸颊,哼笑道:“我委身作你妻,也无不可。你作东楚皇后。”
“胡闹……”赵让苦笑,仍觉难以聚Jing会神,肌肤相触的温热与适才乘风破浪的痛快令他困意顿生,勉强道,“你也看到今日之事了,太后不会允的。我连待你身边都不易,若犯宫禁,只怕不是轻易驱逐了事吧。”
李朗不觉臂上用了力,锁眉追问:“你这几日失踪,是怎么回事?”
“……阿朗,我若真与你的宫妃有染,你要如何处置?”赵让闭了眼,嘴里喃喃,“可否容我小憩片刻,那药效……”
又等了稍许,李朗见赵让不再回话,细细端详,脸色已是大好,唇瓣微张,不复枯干,又听他呼吸均匀平和,知他确是无碍,不忍再把人吵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吩咐内侍将玷污的被褥更换一新。
与赵让双龙嬉戏了半晌,出了寝殿才知不过夕照时分,李朗直行至明德堂,坐定后令人将长乐传来,长乐一现身,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