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脚步声。
一个看来十分贫穷的农民走了进来,向信玄跪拜。信玄道:『你认得被绑着的这个人吗?』权四郎认得这个农民,他叫做雀部,是以前春日山负责伙食的工人。雀部道:『回禀法性院大人,此人名唤长尾权四郎,是上杉大人宠爱的小姓。』信玄道:『长尾?是府内长尾本家的吗?』雀部道:『是三条长尾家-长尾显景的儿子,与上杉政虎大人是堂兄弟。』越後守护代长尾家分为府内、三条、上田、及陕吉四家。上杉政虎的父亲长尾为景为了统一越後将多数的同族歼灭。权四郎和长尾喜平次是政虎少数存活下来的亲戚。
信玄喃喃道:『仅仅是堂兄弟,为何要将此等瑰宝赐给你?』雀部道:『禀告大人,上杉大人对他甚为溺爱,在春日山就连家老直江景纲大人都让他三分。』信玄笑道:『哦,我懂了。是爱妾啊』信玄说完房间里的几个武将随即大笑。
权四郎听着雀部的话,想着自己在春日山有着辉虎的百般宠爱,现在却被人五花大绑的任人耻笑。遂动了咬舌自尽的念头。信玄起身,亲自用布将权四郎脸上的血迹洗净。信玄笑道:『果然长的十分英俊,难怪军神都起了凡心。』
权四郎向信玄吐了口唾沫,骂道:『馆主大人是毘沙门天的化身。就算他是凡人都比你这个放逐父亲的恶霸有气度。』权四郎所指的,即是信玄二十岁时放逐父亲武田信虎的事件。诸多敌对大名包括上杉政虎、织田信长等均以此嘲笑信玄为无义之人。信玄的护卫见信玄受到侮辱纷纷拔刀上前。权四郎无惧的瞪视着信玄,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信玄摆摆手道:『越後之龙能够损耗兵力为他人打仗却不扩张领地。这份气度我信玄确实不敢比较。』信玄用袈裟的袖子抹去权四郎的唾沫。『但是我问你,政虎大人每次都将北条左京太夫打的落花流水,躲在小田原城里闭门不出。但为何等政虎大人走了北条家又敢去袭击关八州?』权四郎别过头不理。
信玄道:『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关东管领上杉政虎强绝天下,越後军矫勇善战,但他被一个“义”字所限,不会赶尽杀绝。所以他来,北条就撤退。他走,北条就出征。我信玄没有这气度。我只相信斩草要除根。被迂腐的大义所限制的人,是无法成为天下人的。』
信玄走出斗室,缓缓道:『上杉大人是我毕生的宿敌。你既然是他的挚爱那留着你就还有用处。在我和他的恩怨没有解决前,你是无法回到越後的。』信玄走後只留下一名武将看着权四郎。
信玄走後,看守武将将一块布塞入权四郎嘴里。接着将权四郎的衣物扯开。武将道:『我的命是武田军师山本勘助大人救的。他在妻女山被上杉军识破计谋而自刃。』武将将佩刀卸下,怒道:『我职位低微,这一生恐怕难为山本大人报仇,但若能将你占有,对可恨的上杉政虎将会是最大的打击。』权四郎被吊在半空,下体悬空露出。武将在手里吐了口唾沫,粗鲁的将手指插入权四郎的肛门。权四郎感到下体剧痛,但他身为越後人的尊严让他忍着,一点也不甘示弱。武将起初用两根手指,後来竟试着将整个拳头塞入权四郎的肛门。权四郎的眼泪忍不住的留下,但他仍丝毫不吭声。武将原打算让他哭着求饶,这下自讨没趣反而更气愤。他将绑着权四郎的绳子打开一节,用多余的部分绑住权四郎的阳具。阳具因为外力捆绑而开始充血,变的十分硬挺,若是继续下去,则可能会引发败血症而失去功能。武将见权四郎始终硬气,便将自己的刀连梢从肛门插入权四郎体内。武将用力的用刀梢抽插权四郎,权四郎因为嘴里塞了布而无法咬舌自尽,痛苦的眼泪直流。
这时斗室的纸门打开,一个身着黑甲胄的武将走了进来。他一看见权四郎的状态,二话不说即拔刀将武将砍死。黑甲武将小心翼翼的将权四郎肛门里的刀梢拔出,再把他阳具上的绳子解开。阳具因为捆绑太久已经开始发紫。黑甲武将将权四郎身上的束缚解开,把他抱在怀中。
权四郎从昏迷中醒来时,人已在甲斐国武田家的踯躅崎馆。距离越後国的春日山城,有数千里之遥。
第六章:春日源介
权四郎躺在一个和室中,身体下铺了三层被褥。和室里烧着檀香,阳光从纸门外撒进,让人感到舒适。权四郎试着坐起,但随即赶到下体剧痛而作罢。他转头看着阳光的来源,发现和室就建在一个庭院旁,从权四郎躺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庭院里的石海和松柏。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仆拉开纸门,看样子应该是来伺候权四郎的。她见到权四郎醒来赶紧转身跑出。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从走廊上响起。一个身形高挑的武士走进和室。权四郎依稀记得这人就是将折辱自己的武士砍死的黑甲武士。他试着想起来行礼,但下体的剧痛使得他打消这个念头。
武士关心的看着权四郎,笑道:『你终於醒来了。信玄大人不停的吩咐我一定要将你照料好。』权四郎道:『信玄??????大人?你不是上杉家的人???????我在那里?』武士道:『这里是踯躅崎馆,是信玄大人的居城。我是武田家臣高坂弹正。』权四郎听到踯躅崎馆四个字,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