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吵起来吧?”
萧玦表情有点不太对。她一声不响将薛蔺拉到怀里。
“好!不过我也有话摆在前头,我的诗也不是给你们白拿的。你们谁要是看中了哪首诗,必须当场谱出曲唱出来。谁的曲儿最动听,唱得最妙,诗就给谁。”说着,薛蔺又挑衅地望向刘承颐,“我说的新花样就是这个了,看谁的诗作被当场谱唱的次数最多,谁就胜。元晦兄敢应战否?”
刘承颐素有文名,看到这般有意思的文斗,当然不会退让:“某当奉陪到底。”
在场的二十余名伎伶们原本就定了每月的今日,在这座茶楼里互相切磋艺能,以图进步。这样的比试对她们而言,不但不误正事,反而多了一种切磋方式,还有可能求到妙作,当即言笑晏晏地应了。
薛蔺颇有风度地让刘承颐先来。刘承颐摸出碎银,叫茶博士去临时买了一套文房四宝来,铺开纸,略微思索一番,就把自己往日最得意的一首诗作默了出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他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拿伤药,上了药之后,就送你回城。”
薛蔺惊喜不已,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到房门口传来Yin阳怪气的声音:“谁跟你说,你可以随便离开的?”
那声音带着一种外族人扌噪着汉话的不流利感,听起来特别别扭。
刘承颐却脸色大变:“你是谁?!”
站在房门口的人右耳穿孔佩戴着风格粗犷的大耳环,头发辫成数股辫子垂着,穿一身翻领胡服。是典型的突厥人打扮。
“玦儿,我的玦儿啊!阿耶那天是被气糊涂了呀,呜呜呜。阿耶现在天天都在后悔,你来看看阿耶吧,玦儿……”
为了爬上高树,萧衍的锦袍都被树枝挂烂了,发冠也不晓得掉哪儿去了,头发乱糟糟的。
可他越是凄惨,薛蔺越是来劲儿。
薛蔺抚掌大笑,兴冲冲对左右言:“快,快去把案几和坐榻搬过来,本宫要坐在这儿嗑瓜子看好戏嘞。”
他这皇夫当得算是开天劈地头一回,说起来,他自己也不晓得该如何自称。算了吧算了吧,就叫本宫吧。
尼玛早知如此,还规矩个毛线啊!
刘承颐红着眼睛,上来就想捉他的手。
薛蔺一惊一乍之下,想也不想地举起伤手就往他脸上扇去……
被平阳欺负过一次之后,小薛同学就有经验了。
再遇到类似的事,他想的根本就不是逃跑,而是……迎难而上!
薛蔺拒不受嗟来之褥,一把掀开被褥。
一片好心的萧川简直想揍人!他恨恨地道:“等公主回来,我一定把你这位祖宗的一举一动全跟她汇报。公主平时就说,每回看到你的小翘-tun,就想一巴掌拍上去试手感。你就矫情吧,看她不把你扒-光了打!”
薛蔺冷笑一声:“想让她把我扒-光了打,你就把她变出来啊!只要你把她变出来了,我叫你爷爷都成!”
然后……
到了晚上,萧川真成了他爷爷。
谁知刘承颐开口就是一句:“谢谢。”
弄得薛蔺一脸懵:“谢什么?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吧?”他又想干嘛?
刘承颐深深地望着他,颇有些动容地道:“谢谢你给的伤药。”
薛蔺:?!
他张大嘴,目瞪口呆,然后火速反驳:“我没给,你别污蔑我!”
可就这样,居然都没能把刘承颐吓退。
薛蔺吓到了!
在对方捉住自己手的同时,又在地上捞了把,然后……他把土坷垃往自己嘴里塞。塞得满满的,还狰狞着一张大花脸哈哈大笑:“来呀,我看你下不下得了口!”
他口齿不清,一张嘴,土坷垃就往地上掉。要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他双手叉月要,愣是站出了傲视紫禁之巅的狂侠风范。
薛蔺被她摁着亲,一会儿功夫就亲得面红耳赤,喘个不停。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已经滚到榻上去了。
他惊惶失措:“你怎么把帐子都放下来了?”
她一派理所当然:“当然是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撞破我俩的好事。”
他更慌了:“什么好事?不就亲个嘴儿吗?”
她的手已经摸了上来,一把攥住了那朵他养了十七年的莲花苞:“亲都亲了,当然要再摸摸。”
他又饿又冷,不过一天功夫,人就开始发热起来。
然而他跟刘承颐两个人闹了一回后,突厥人就把他俩的手反绑起来,连脚也绑得牢牢实实的。他又口不能言。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发着热,也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直到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两三个时辰,刘承颐才发觉不对,“呜呜”地发声,似乎想要薛蔺回应他。
薛蔺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是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