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新药体系的第一次框架级别宣讲。
因为忙着照顾摔伤的老婆,他也没有去每天清晨的老教授跳Cao社交,以至于遗漏了昨夜众大佬联手搞事情的一手消息。
因此,他根本就没听出黄书记话里的骨头和告诫,真以为黄书记和他寒暄打招呼。
“我寝食难安!”王教授将脸一放,再次对书记痛陈利弊。
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一个论点,传出去坏了学校的名声,我们必须拆散谢茂和石一飞。
有些人学术水平真的很高,人特别聪明,但是呢,他的做人处事,也是真地让人恨不得让他是个白痴算了!——搞一个项目,你可以开除白痴,却不能开除挑大梁的可恶天才!
就在王教授唾沫横飞的时候,上完厕所的彭教授将门一推,吱呀一声。
王教授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老彭,你来了。你来干什么?”
“我跟我徒弟聊聊天,还得向你汇报?”
彭教授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看了一眼茶几,“刚来呀,茶都没喝一口,嘴怎么那么闲呢?管东管西,你还管到同事的床上去了,你算老几啊,姓王的真当自己是老大了?你是不是萎变态了啊?”
“我身体好着呢。”王教授嗤之以鼻,“当人都跟你一样,夜里住厕所里?”
……
两位大佬私底下开启无底线骂战,跟街边下象棋的老头儿悔棋偷盘被发现之后互相问候辱骂没任何区别。黄书记被他俩吵得头疼,今天也是别想安稳办公了,抱着公文包打算撤退——找周部长去。
“你等等,别走啊。”王教授拦住,“事关学校声誉,这事你得给一个说法吧!”
“等我从部里回来。”黄书记才不想为了他得罪谢茂。
※
王教授是不是真的阳痿,没有人能肯定,但是,彭教授是真的患有前列腺炎。两人骂战以彭教授被戳中痛脚惨败结束。彭教授气咻咻地甩门而去,王教授则得意洋洋走路带风。
可惜,王教授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黄书记连续几天都不在学校,天天往教育部跑,据说还往药监局和卫计委跑了几趟。
等黄书记得了准信之后,回学校先给谢茂拨了两层楼,又给安排调剂了一批物资,最后还从学校的小金库里拨了一笔启动资金,由谢茂主导的实验室就先不挂牌地成立了。
这个实验室完全就是个拼搭的班子,桌椅板凳电脑实验器材物资是从各位大佬的实验室里调剂而来,在实验室里负责主要工作的研究员也是从各位大佬的得力干将里抽调的。
让学生们惊恐的是,他们居然听说老板准备要砍了手里的项目,改行研究新药?
——那我怎么毕业啊?!研究方向完全不对了啊!
王教授奔向书记办公室继续告刁状、打算再接再厉把谢茂和衣飞石的同居条件搞掉时,他发现谢茂正在书记的办公室里。
黄书记正非常和蔼殷切地对谢茂叮嘱:“不要有后顾之忧。”
“你们好好地搞项目,我们负责搞后勤嘛!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来找我,我来给你想办法。”
“这个新药体系涉及到方方面面,多部委要联合搞论证和考察,牌子没那么快下来,委屈你了。但这个牌子挂不挂,不耽误我们做实事。”
王教授志在必得的气势一点点消散,最终土崩瓦解。
……原来,那个新组建的实验室,是给谢茂的?
每个拥有实验室的大佬,都代表着一个独立的山头。实验室也是分等级的,省级、国家级、国家重点,主持的项目在哪个价值层级,保密级别高低,板上钉钉,没有任何疑问。
王教授这时候才发现用自身的价值和影响力来打压谢茂,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谢茂并不是他想象中与骗子划等号的文科垃圾,黄书记可不是随便被忽悠的外行,外罩着风水学专业神秘面纱的谢茂能得到黄书记的看重,绝对有真材实料。
他回想起自己在黄书记面前告状时,书记总是敷衍的嘴脸,顿时觉得颜面无光!
既然是同道中人,逼人分居就太低级了。
王教授骄傲地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主持什么用的项目。
看我派徒弟出马,把你的实验室彻底架空!
※
谢茂在药科大学进行的主要是修真药物世俗化的研究工作。
真正的制药系人才,他只能留在修真大学培养。普通大学里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方面的培训。
因此,一开始,谢茂也没打算在普通学生里进行新药学的教学工作,他的培养对象主要是各位脑子极其灵光的教授大佬们,以及被大佬们筛选过一次、具有高烈度学术能力的研究员们。
未挂牌的实验室筹备时,各位大佬都把自己最心爱、认为最有前途的心腹爱将派了出来。
外人以为他们在参与大项目做紧急实验研究,其实他们的日子特别轻松——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