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意外。
“你们和好了?”林行云猜测道。
林越上前揉了揉林行云脑袋:“那是当然,不过嘛,你这年纪大了胆子也大了,都敢欺君了?”
林行云赧然地低下头,嘀咕道:“还不是为你着想。”
“行了行了。”林越摆摆手,指着桌上放着的那株蔫巴巴的草,“你看的稀奇古怪的书多,这个东西你可见过?”
林行云看清了那物后,眼前一亮,高呼道:“虫虫草?哥哥,你这哪里来的?”
“虫虫草?”林越皱了皱眉,“这么难听的名字,你取的?”
“怎么可能!”林行云白了他一眼,“这可是罕见的药材。”
“药材?”林越道。
林行云小心翼翼地拿起虫虫草细细观摩一番,又闻了闻,然后放下,回道:“我在一个话本子上见过,说是这个虫虫草可驱百虫,盗墓人最喜欢把这草带在身边,墓中的那些虫便不敢近身。本来以为是那人瞎编的,原来真的有!”
林越:“……你是认真的?”
“真的!”林行云肯定道,“跟书上描绘得一模一样,不信我去拿给你看,那书我一直带着,因为太好看了,我已经看了不下五遍!”
林越:“……”
林行云看林越依旧不肯相信自己,连忙回自己的屋里去找那本书。
东海借口去帮林行云找书也一并走了出去。
林越把门阖上并且闩住,转身便对上江昀那双带笑的眸子。
“云儿待会怎么进来?”江昀托腮问。
“进来做什么?哪凉快哪待着去。”林越撇撇嘴。
林越拉过一旁的椅子挨着江昀坐下,把今日看见的事与他细讲一番。
江昀眉头紧锁,道:“看来这江演又在捣鼓什么幺蛾子了。”
“你登基之时为何不直接砍了他?一了百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些事?”林越道。
江昀瞥了他一眼,道:“太傅说我手里不宜沾太多血腥,况且,父皇临终前嘱咐我,江演若是没犯大过,便留他一命。”
“那行。”林越道,“以后我来做你手里的刀,看谁不爽我替你解决了去,这江演,我也给你一并解决,让你安安稳稳的当一辈子皇帝。”
“我不想当一辈子。”江昀摇摇头,“最多二十年,我想陪你。”
林越心下一动,握住江昀的手亲了亲,笑道:“好,陪我。”
“若是太傅听见定是会好好斥责我一番,说我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江昀笑笑,回握住林越的手,“可我一见到你,就什么也不想了,这感觉还挺好的,我喜欢。”
“看来我也能算得上是祸水了?”林越挑眉道,“实在是三生有幸。”
本以为闹鬼之事会消停,哪知愈演愈烈,姚信羊甚至请了道士来开坛做法,以求个安稳。
林越看着道士穿着黄袍,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八卦镜,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在唱着什么口诀,然后带着他的两个弟子,端着所谓的圣水绕着院子洒去。
道士则挥动着桃木剑,做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大家哄得一愣一愣的。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道士收回剑,对着姚信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姚老爷。”
“大师。”姚信羊道,“鬼邪已除?”
道士摇摇头:“此鬼怨气太重,怕是不肯轻易罢休,还需连日做法。”
姚信羊近日被这玉歌的鬼魂扰得根本睡不安稳,脸色憔悴得很,不疑有他:“那就请大师先在府中住下这样也方便些,待大师收服鬼邪,老夫必有重谢。”
道士思量片刻,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道士眸里闪烁着算计的目光,转过身与两个弟子耳语一番,然后走到案前挥笔写着符篆。
姚信羊走后,有些仆役大着胆子问道士买了几张符纸放在身上压压惊,期盼着今晚玉歌的鬼魂不要找上门。
门边站着一位瘦小的少年,嘴边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若不是林越一直看着他,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人,似乎见过,林越皱了皱眉。
林越动了动脚想上前搭话,却见马猴酒一把拽过少年走远了。
林越这才想起,这个少年似乎叫阿同,与马猴酒一起守门的。
姚府闹鬼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城内百姓茶余饭后便是讲这些。甚至有的茶楼说书更是编了一堆风花雪月的故事来讲述姚信羊与这位十姨娘的恩恩怨怨。有的人听了直接当场抹泪同情这位短命的十姨娘。
林越不得不佩服百姓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林越绕到一家糕点铺,正准备买点桂花绿豆糕给江昀尝尝,就看见店铺伙计大喇喇坐在台阶上,身边围着一群凑热闹的人,滔滔不绝。
“这姚府闹鬼啊,就是报应!老天爷特意给姚信羊的一个惩罚!”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