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露勾着薛奉的脖颈,欲起身拥抱这位光风霁月的俊俏小郎君。
薛奉轻轻地把她按回了浴桶里,陛下当心风寒。
阿奉从来都这么谨慎稳妥。金玉露笑着夸赞道。金玉露向来奋勇而Jing力旺盛,为她的一举一动打点善后的便是她身边这位清俊静默的内侍,年深岁久便也已经离不得了。
陛下龙体要紧,万事交给臣下便好。
他一手揽着金玉露的背脊,一手慢慢地伸入温热而香气缭绕的水中,虔诚地触碰她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虽为君臣,但相知相识多年,他深知金玉露喜好,绝不会做出任何她不悦的举动。他的手指在玉露的腰际划过,掌心再覆盖上去,柔和而温顺地爱抚着玉露的细腰和小腹,而又缓缓往上,托起浑圆的rurou,轻柔地揉捏着,并无半分亵渎之意。
金玉露并非寻常女儿家,无论是作为女皇还是作为公主时,她对于女子贞洁之事都嗤之以鼻。男欢女爱,她亦享乐。她微微启唇,逸出些吐气如兰的呻yin声略表赞许,偏着头吻着薛奉。也许对女皇而言,用魅惑来形容完全算得上是大不敬,可薛奉被这万般光明磊落的魅惑勾得几乎是失魂落魄。
她是光照万里的太阳,而他只不过是飞蛾扑火。
薛奉爱抚着玉露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尽力地取悦着她。
阿奉清丽的声音如同醇酒一般,又香又醉人地呼唤着。
是,陛下。
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地抚过小腹,来到玉露双腿间紧闭的花xue前,刚好摸到些许不同于澡水的粘稠ye体。他垂着眼,用手指探入两片饱满的软rou间,温柔而恭顺地细细探索着,往xuerou间探去。
玉露分开了双腿,方便他再多探进去几分。她勾着薛奉的脖颈,望着他发红的耳垂,笑了笑便吻了上去。
唔啊薛奉一时松懈没有忍住,低低地喘了口气。
玉露咯咯笑着,在他耳边吹气,又舔舐着他的脖颈。薛奉被吻得有些恍惚,强自定了定神,继续用着一根手指深入紧闭的小xue中。
旁人看来,陛下极为信任这位内侍,生活一应都由他来照料,宫内的事情也都交由他的准备。可薛奉心里清楚,他和陛下,就算经历了十年的腥风血雨,两颗心却从来没有紧靠在一起过,唯有在性事上,才勉强算得上是坦诚以待。
陛下深爱过谁吗?薛奉想大概是没有的。陛下与宋微萤宋将军生下公主殿下金云懿,可宋将军一年到头在神都都待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她爱宋将军的话,大可以把他召回神都陪侍身侧,可她没有,甚至还几次命令宋将军亲率玄甲军向北境出征。或许她是喜欢年少相识的宋微萤,可她爱的却是江山万里的整个帝国。
薛奉垂着眼眸想,陛下对自己只是喜欢而已,不过也没关系,陛下对那位宋将军也只是喜欢而已。
水声渐起,与清雅俊俏到极致的脸庞截然相反,薛奉手上的动作越发激烈而下流。他的手指深入陛下的腿心间,在温热柔软的xuerou里戳弄着,就好像不停地想要试探xuerou的柔软程度一般,微微弯曲着手指向着小腹顶弄着。
玉露松开了薛奉,放松惬意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在温暖芬芳的水中感受着小腹的酥麻快慰,很快,她便喘息着抵达了高chao。她的声音在薛奉耳边响起,像是香炉中的缕缕香烟,缠着他的整个身体,让人险些失去理智。
可他是绝不能够在陛下面前失去理智的。
薛奉将手指抽出来,扶着玉露坐稳之后再去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ye,沉静地继续服侍陛下沐浴。
阿奉不要紧吗?
她美目含情地看了看薛奉,又看了看他衣袍下明显不大对劲的突起,调笑着询问。
不要紧的,陛下。薛奉强自克制着脑子里翻腾的邪念,仍旧声音清雅地回答道。
金玉露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便没有再说话了。
金玉露坐在长明殿内室的窗沿下,托着腮静静地听着窗外的大雨声。在金玉露沐浴时宫人便已经将寝殿收拾妥当了,薛奉换了身衣裳,静静地站在一旁侍弄着烛火。
阿奉,又是这样的雨夜啊。
陛下,已经过去八年了。
金玉露闭上眼,大雨与植物的气息慢慢地似乎混杂了一些血腥之气,愈来愈浓。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和兵器相接的铮鸣声在耳畔不知不觉地响起,她以为自己已然足够强大,却依然忘不了,八年前那个雨夜
她拿到了父皇的传位诏书,亲手设计杀死了自己的皇兄。
是啊,可是每每这样的大雨夜,朕都总会想起那一夜。
薛奉也忘不掉。
那个瓢泼大雨的春夜,老来多病的皇帝留下一道传位诏书终于驾鹤西去,内阁大学士们正在匆匆地草拟陛下的遗诏,禁军统领赵坚来报,秦王已经领兵从神都的南面城门攻入,即刻便能抵达大明门。
玄甲军驻扎在神都北边城外,她没有命令禁军四面布防,故意给皇兄留了缺口。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