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松瑞自己知道的消息,毕竟在松瑞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ou,要是自己作出什么他不满的行为的话,小松主持的下场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他在害怕。
害怕背负上罪孽。
由他犯下的罪。
““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这句话如魔咒一样捆绑着他的身躯,鞭打着他的灵魂,让他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但是,就在上周他收到了一份信。
那天他在街上买花的时候,本打算像以前一样,买一束紫色的桔梗花,卖花女把包好的花递给他之后,他发现交错的花枝中夹了一封信,当他再抬头看的时候,卖花女已经不在了,询问在花店门口坐着打盹的老板卖花女的名字的时候,老板说这家店只有我一个人,上杉雪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偷偷把信收到了袖子里面,他知道松瑞的人一直都在跟着他,自从他回来后,不论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除了和松瑞在一起之外,总是会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他虽然想揪出来看是谁,但是每次揪出来的人都不一样,他也就渐渐不管并习以为常,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为了掩盖刚刚一系列不自然的动作,从老板前面一排排花中随便拿了朵蔷薇花,“老板,这个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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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他把买来的紫色桔梗花插在了松瑞的房间里,而买来的那朵蔷薇则放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等晚餐过后,松瑞今天居然难得地没有叫他去房间里面,而且回房之后盯梢的人也不在。
可能是提前了回报时间。
也正好,他可以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不过当他撕开信封后,看到的第一行就把他愣住了。
“少主阁下”
敢问一个从已经被烧毁的寺庙出身的人还能被谁称为少主呢。
小松主持二十年前的话突然响在耳边。
“你的祖父是长宗我部氏的最后一个孩子”
果不其然,继续往下看,书信中对现在的情况和写信的缘由娓娓道来。
“主公上周驾鹤西去,然复兴霸业仍未成,我等群龙无首,不知所措。幸主公在世之时,听闻少主居于北春寺,前去拜访,却闻北春寺为岛津氏所烧,又闻少主阁下为小人所害,前去罗斯,实为愠,现寄此书,一为请求少主接替主攻之位,复兴长宗我部氏,二为惩戒岛津氏,报复仇恨。”
至此,上杉雪把书信叠了几叠,站在窗台边,拿过一个空的花盆,从裤荷包里掏出一盒火柴,擦了擦,火焰一下子在木棍上燃了起来,但是他并有拿起那封书信用火烧掉,而是盯着那火,看他在风中摇摆着,放肆着,一如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一般。
火烧得很快,不久就烧到了头,烫到了他的手,他眉头皱了一下,把火柴丢了下去,又拿起了那份书信,正当他打算再次打开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熏,你在吗?”
是松瑞。
“在,请进。”他说着,把那份信放在了自己西装的夹层里面。
….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以后,上杉雪就把这封信随身带着,每当他和松瑞做完之后,松瑞还未醒的清晨或者是夜晚,他总会拿起来读上一读。
不得不说这份信激起了他早已磨灭的欲望,一种名为复仇的欲望。
人是仇恨的奴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人是权力的奴隶,这句话也不假。
权力出现的地方往往都有仇恨的影子,他们相辅相成,就像火和油一样,有了权力,仇恨会膨胀,到了一定的限度后,它们会占据人的理性,控制人们去复仇。
但是,上杉雪依旧按兵不动的原因,是因为小松主持。
只要有一天小松主持在他们那里,上杉雪就无法脱身。
“熏。”松瑞出声喊他,一下子把正盯着锁上字神游的上杉雪拉了回来。
“嗯?”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松瑞问道,让上杉雪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过他马上调整回了原有的表情,头微微歪了一下,以示不懂。
上杉雪:“没,我只是在想可以从阿历克塞下手。”
松瑞挑眉,表示很有兴趣“哦?”
上杉雪指了指面前的金库,“因为这个东西在阿历克塞的房子下面,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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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杉雪没有明说,但是好歹给松瑞提供了些许思路。
果不其然,按照松瑞的人脉和资源,他们虽然废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查到了钥匙的下落。
那天,阳光不错,上杉雪正坐在书房里面看书,松瑞突然跑进来一把抱住了上杉雪,特别兴奋地宣布道“我找到了!”
上杉雪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虽然大概猜到了,但还是摆出一幅不明白的样子“找到什么?”
松瑞也不在意自己刚刚被扒下来了,他一下子坐在上杉雪腿上,狠狠地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