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哥哥的情分本应已尽,只是我痴迷不悟,才害了身边的人。这些天我做了恶梦,梦中的我总是哭,泪从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如今泪尽了,梦也该醒了。”
少年此时平淡轻松的模样,竟叫白幽看得有点心痛。这少年是真真心碎了,绝望了。
“我伤养好了,就会跟秋棠回惠阳城重新过活。”
“不行!你要在王府陪我,你以后就在京城,我罩你!那些秋棠,菱湘他们通通接来!你不要走!”
“咳!”屏风后一直被冷落的男人嘘咳了声,终于引起了自家王妃的注意。
白幽轰一下的站了起来。
“你要带人回王府能问一下我吗?”静王爷负手,慢慢从屏风后踱步到人跟前。
“小人洛桃,拜见王爷!”春桃见到人,撑起身子,想要下去行跪礼,却被白幽按回床上。
“行了!你别折腾,我家男人跟我一样,不拘泥于礼数,不用跪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对春桃点了点头,算默认了王妃的话。
“白王妃让你留下就留下,我王府最不缺客房。”
春桃是不怕白幽撒野耍赖,但却不敢拒绝一身肃杀之气的静王爷,只好颤颤巍巍的答应下来。
李扬离府已有三个多月,李管事一知道人要回来从早上就站在府门口等着。
王氏连同侧室杨氏在府里正厅恭候着男人回来。李扬见到杨氏手抱的孩子,便知道应该是艷桃生下的孩子。
王氏看见自己夫君平安回来,只不住脸上的欢喜,迎上前向男人行礼。
李扬扶起了妻子,先去看看两个孩子,再到杨氏跟前,问人:“这是艷桃的孩子吗?”
杨氏将婴孩交到李扬怀中,柔声道:“正是,李姨娘诞下了千金。”
男人望着怀中软软糯糯的一圑,脸上扬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好。”望了众人,不见艷桃及云仲,问道:“还有两位姨娘呢?”男人用手指戳着女儿的脸蛋儿,怀中的小人儿逗得直笑。
“夫君,婴孩不耐酷热,妾身先让nai娘带下去。夫君一路赶来,怕是疲累了,何不先更衣休歇,再见人也不迟。”
王氏先走上来,劝着男人回猗心苑。直到傍晚时分,李扬睡醒了,才叫了李管事查问府中近来发生的事。李管事都知纸包不止火,只好如实报说。
李姨娘难产死了,张姨娘及春桃因意图谋害正室,一个被送还李府,一个被静王妃带走了。
李扬顿时七孔生烟,他不在府中的日子,王氏倒也是无事生事来!迫得一个死,两个走?
男人闭了眼,吸了口气。
现时,还不是时候。
半响,睁开眼睛,眸色回复平静,青筋暴跳的额角仍显出男人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李姨娘的后事处理好没有?”
“已经安葬了。”
男人叹口气,又问:“张姨娘呢?”
“嗯......”
“说!”男人拍了拍木案。
“回国公爷,张姨娘谋杀正妻,是大罪。夫人命人挖了她一目,割了舌根,送回了李府。”
李扬咬牙,再问:“春桃呢?”
李管事抖着身子,将静王妃领兵入府带走春桃的事如实告知。
李扬脸色霎时变得狰狞,刚握在手中的玉如意被砸得粉碎。
“王氏!”李扬愤然出了屋,去了王氏屋里。
王氏早知道男人会来,已摒退了屋里的下人,等到的是脸沉如冰的李扬。
“我不在府里,妳倒是有出息的!将国公府弄得个翻天覆地了?”
王氏二话不说,先跪下来,委屈回话:“夫君!当日张姨娘和春桃要取我性命,是屋里所有人见到的!谋害正室,罪该当诛!妾身未取他们性命,只为堵众人口实,才惩罚他们,又是妾身的错吗?”
女人边说,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可怜。
“先不说春桃和静王妃有何瓜葛,王妃这等人物,又是妾身能得罪的吗?当日夫君不在府中,妾身在厅里被那十数个带刀侍卫吓得病了好些天。若然夫君觉得妾身那处不好,便休了我罢......”
李扬面容Yin沈,抿着唇,听女人解说。一字一句,确实找不出错处。
王氏小心翼翼的抬眼望了男人,见李扬怒气有所消退,才缓缓道:“妾身知道夫君是重情的人,必定会难过伤心。夫君若然因此要责罚妾身,妾身自当领罚。只望夫君莫要连怪两个孩儿。”
李扬平抑了心中怒火,扶了女人起身,安慰了人。
“是为夫不是,刚才一时怒火攻心,才说重了话。夫人别放心上。”
王氏拭了眼泪,依靠在男人怀里。
“夫君......”
男人将人圈在怀中,垂眸看着怀中女人,动作温柔,可眼底那层却是冰冷的不带半点情意。
李扬派了人到静王府要跟王妃要人,都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