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卷起来,抱上马,策鞭,绝尘而去。
范文川轻笑:“王妃本是个妙人,多见了就不觉奇怪。”
李扬点头不如语,这些时日早已见惯白幽不合常理的举动,言行。又是这般倾城绝色,说是神仙Jing怪化身成人,李扬亦会相信。
一班人在李府门前闹了这么久,仆人们早已通报府内。
李家二少爷回府,李府管事李祥带着一众仆人为李扬引路,来到大厅。
大厅内立了个人,此人二十余岁,身型纤瘦修长,脸容与李扬有四五分相似。
李濯
“兄长。”李扬走到男子跟前行拜礼。
男子虚扶了人,温声道:“弟弟无须多礼,一路上辛苦了。”
此时李扬才敢抬头,仔细端视自己一母同胞,从未见过面的亲哥哥。
李濯长相清俊,长眉凤目,面如白玉,风姿优雅谦和。
温润,静恬,清绝。在这人身上实在找不出半丝凡俗气质。
若然白幽的美惊艳如牡丹,那李濯就是清雅如兰,让人见之可亲却不敢侵犯。
“兄长一直为李家Cao心,愚弟却未曾分担过半分。现今回到府中,日后必定尽心,为保李家开国公府一门荣誉为己任,望兄长多加辅助。”说完,便跪在地上,给兄长叩头。
李濯扶起了人,“能寻回弟弟,李濯总算对得起李家祖宗了。多年来,让你受苦了。承爵一事,兄长及范先生自会为你打点,无需担忧。”
李扬恭敬地向人行了礼,:“道有劳兄长及先生了。”
顿了顿,又问道:“兄长身体安好?听先生有提及兄长中毒一事。”
“弟弟回来了,自然会好,不必再为此事伤神。在府中只有我两兄弟及祖母,不必拘礼,平日唤我哥哥便可。”
李扬抬头对上那双带笑的凤眼,看得出来人是真的欢喜,不是客套话,心中放下了忧虑,叫了声哥哥。
李濯脸上漾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点了点头,也回了声弟弟
见李扬依然垂着头,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问人是否仍有事。
李扬道:“哥哥,我想给妻子带封书信。”
“是为兄疏忽了,李管事。”退到一旁的李祥迎上前,回道:“小人在。”
“开库房领白银五百两,再挑几件体面的礼物送到洛公仔那边。”
顿了顿,又道:“前年皇上赐的贡绸也拿出来,惠阳城夏天炎热,那衣料适合,过几天就出发吧。”
“李扬替桃儿多谢兄长厚爱。”说完,李扬又想行跪礼,被李濯打住。
“洛公子是弟弟妻子,为兄不会怠慢。这时只好委屈弟媳,待承爵之日你们便可团聚。弟弟连日赶路,应是累了,先下去沐浴更衣。傍晚再同你一同拜见祖母。”
不知何时李祥已带来了四个十五、六岁的婢女,六个小厮来到大厅。
他们躬着身,垂着头,静站着。
“二少爷,这些人都是伺候你的奴仆。先用着,不喜欢再换掉。”
李扬虽然不习惯让人服侍,但凡高门大户自然有一些规矩,只要按着规矩行事,才能避免落人口实,被人看轻。
“一切听从兄长安排,愚弟先行退下。”
李濯点了头,吩咐了管事要照顾好李扬后,一众奴婢们拥护着人到他的住院去。
这是李祥走上前,扶着李濯坐了下来。
“大少爷,鹿园李贵那边的信到了。”然后从怀中取出封信,递到人眼前。
兄嫂
李濯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捧起放在旁边的暖手炉,捂着,不紧不慢地问:“那人安分不?”
李祥道:“是个听话的,不吵不闹。”
李濯冷笑道:“算他识相。”
放下手炉,接过信,拆开,里面带了幅春桃的画像。
李濯仔细地望了画像,又再冷哼了一声道:“事情准备得如何?”
“回大少爷,都好了,只等你吩咐。”
“找个干净,聪明的。”说完,把手中的画像,交还给李祥。
李祥接下,收回怀中,躬了身,正想要退下时,却被李濯叫住。
“李祥,递拜帖,明日我到宫中走一趟。”
李祥变了脸色,颤声道:“大少爷,这...二少爷回来了...你不必......”
李濯失笑道:“正是扬儿回来了,我更要到宫中谢恩。祥叔不用担心,这几天家中事情全交由你决定。”
李祥叹了口气,没再多言,只好退下。
三月初春,京城天气仍未回暖。开国府大厅内燃着皇上御赐的龙涎香,裊裊烟雾升腾。
独坐在厅内的李濯托着头,茫然地睁着双眼,象是沉思更象是回忆往事。
次日早上,李濯身穿月白华服上面绣着银线水浪暗纹,头戴白玉冠,坐上了去宫中的轿。
到了午门,换上了宫中的辇车,直接送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