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色,双手将人搂在怀中,道:“这位爷意为如何!春桃可是李某发妻!未知各位官爷到来是有何要事?”
白衣少年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绝对误会一场,别紧张,先到里面坐坐,好冷呀!”少年拍了拍掌,随即涌出十来个小厮婢女,各个端着用红绸盖上的托盘,有条不紊地挨着次序递进李扬屋里。
李扬不明所意,目瞪口呆立在自家院子,看着那白衣少年大摇大摆地走进自己屋里。
“哗!兔子!有兔子!好可爱,来,给爷抱一个。”
两只小家伙见到生人,吓得四处乱窜,就见那人追在后头,边跑边叫嚷着,玩的高兴。
“公子少年心性,让两位见笑了。”玄衣男子拱手躬身向李扬二人行礼,接道:“李公子,不如请尊夫人一同进屋内再谈?”
李扬见来者无不善之意,刚提到喉咙的一颗心也平稳下来。点了点头,牵着春桃走进屋里。
一进屋,四角都燃着火旺的炭盆,盆中烧的是银霜炭,是贡品。屋里茶香飘溢,和着一股奇异暖香,闲着教人通身暖和舒畅。桌上布满果品、杯盏,样样皆Jing致无比。
春桃暗猜,这两位公子绝对身份尊贵,光是这屋里烧着的贡炭,就足够一户普通人家的几过月开销。
那白衣少年笑嘻嘻的手各抱上一只兔子,得意万分道:“这屋里什么都没有,还好我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早就作了准备。”
玄衣男人充耳未闻,请二人先上坐,掸去身上的霜雪,悠然坐下。
“未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李扬依然紧捉着春桃的手,问道。
“我姓白,京城安乐候白家嫡子白幽。哦,你旁边那个姓范,名文川,是个教书的!李扬!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你身上,我跟你讲......”
玄衣男无奈叹了口气:“白公子别忘了跟范某的约定,不然回京后。”平静地为李扬二人倒了杯热茶,接着道:“范某必定只会落井下石。”
少年当场惊得喷出一口茶,呛得直咳,旁边的婢女上前替人拍着胸口顺气。
“得!得!得!我闭嘴,你慢慢说,我不插话。”转身就抱着兔子爬上暖坑侧卧着,打了个呵欠。
不消一会,就沉静下来,应该是睡着了。
玄衣男子抬抬下巴,几名小厮连忙上前盖毯子的,放暖炉的。男子确定少年真是睡稳了,回过头,接着刚才的话。
“十五年前,开国公府嫡次子在省乡途中被劫。队中一百多人全部被杀,唯独不见国公夫人陈氏的贴身丫鬟叠翠及幼子的尸首。”男人端起茶盏,抬眼望向李扬,片刻收回目光,饮了口热茶。
李扬手微微抖着,虽不确定,但心中已有猜想。春桃垂着头,眼睛盯着杯中茶水,一颗心直跳着。
“十五年后,墨醉楼里的琦玉公子认出了你就是当年开国公府失踪的次子,李扬。”
李扬重重搁下手中茶杯,喘了口大气,露出了个不可置信的表情,道:“范公子,怕是你们搞错了!天下之大,姓李名扬的不下数千,而且时隔长久,那位琦玉公子如何确定我就会是当年失踪的孩子?你们几位官爷是在找乐子吧,戏弄百姓有趣吗?”
“因为你跟你哥就长得八七分像呀!”原本睡下的少年撑起身子,眨着美目,巴巴地望着李扬。
玄衣男人蹙眉,瞥了坑上人一眼。少年吐吐舌头,一头倒下去继续装睡。
“琦玉原名玉璃,本是陆太医第三子,后因获罪被充为官ji。他与你兄长有数面之缘,自然认得出你。”
玄衣男子搁下茶盏,幽幽地道:“李扬,你哥哥怕是活不过这冬天的。”
李扬心里虽满是疑问,但关系人命,还是问了原因。
“中毒,唯一救命之法,是要至亲之血为药引,连服个月便可痊愈。”
李扬眉头紧锁,半信半疑地问:“开国公府就没其他亲人能供血为引?”
玄衣男人叹了口气,回道:“只有你们二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其他旁支亲族亦不多了。府现住着开国公老夫人及你兄长李濯。令尊二人早在十多年前已仙游。”
“所以要我回京给我哥治病?”
“不全然是。”男子顿了顿,神色凝重地说:“李扬,回京后开国公府便会立马向皇上请旨,封你为世子。待你及冠之时,便能承袭开国公爵位。至于春桃公子,到时不能与我们一同回京,恐怕只能另作打算。”
李扬站了起身,质问道:“放屁!桃儿为何不能跟我到京城去?他不去我不走!”
舍我而去
“四品以上官位皆不能娶伶人ji子为妻,违者剥夺爵位。”
堂屋内沈寂了许久,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声响。
“哥哥。”
李扬低下头,伸手抚上爱人的脸,轻道:“没事,我带你回房休息一会,好吗?”
春桃抬眼望上李扬,苍白着脸,目光空洞,浑身颤抖,似笑非笑的道:“哥哥,这是天大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