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血来。
伤口需要新鲜,但伤痕不用。愈合这种事,确实很难啊。
却见李白迷迷糊糊的,被他揉得眼皮都合起来,顺着他方才的话在说:“我是不是男的无所谓……你希望我是女人吗?把我当成女的也没关系吧。”
杨剪无奈,他觉得与其让李白再天马行空地说胡话不如让他闭嘴。可李白偏偏不闭,还贴到他耳边,要把这些碎碎念当成秘密说给他听:“杨老师觉得很好忍,这六百多天也是忍过去的?那你有没有什么时候,很想我。”
“你烧还没退啊。”杨剪说,手却捋到李白腰后,温暖地覆着。
“嗯……据说做爱有利于退烧,而且发烧的时候,里面会更热。”李白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很昏沉,十指没什么力气,却灵巧依旧,就着刚刚分泌出来的体ye打滑。已经很硬了,他还往前顶着肚子,把它往自己打开的腿根上按,“你就试试,好不好。”
杨剪听得出神,他看见自己心里很乱。
这并不仅是性欲。那种挥之即来的东西,如果现在掀被子走人,等一会儿,或是冲几分钟凉水自然就会下去了,相较而言未免太心不在焉。还有很多东西不能通过等待和冲凉解决。可李白显然想把性欲牢牢抓在手中,当作某种暂时的、强烈的,自我安慰。
“你订两张床,就是不想变成这样吧,你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分得清清楚楚最好,”李白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轻轻地笑着,“但是我很想你……我也硬了,我没办法的呀。”
你也没办法的呀。杨剪学着他的语气,在心中默想。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他也笑了,忽然地,笑得晃眼。李白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自己该回答些什么……但他其实是没法动弹的,放肆仅限于嘴和手,换个面侧躺都会压到伤腿,这倒也没什么,但杨剪拢着他的后颈,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他翻身,试一下都不要。沉沉的重量就搁在掌心,压他的指骨,一只手的虎口已经箍不住了,还摸得到青筋,李白觉得把人惹成这样却还是只有两只手来服务也太不道德了点,他或许应该爬起来钻到被子底下……跪得住吗?应该可以吧?但这会不会太过头了,惹人反感?
刚才他自以为是地说了那么多,杨剪还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前两天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现在一见面就做这些,是不是本来就很不好?
他想接吻,很想,可是对上那双眼睛他就连嘴巴都不敢大方张开了。怎么会有人的笑容是这样的,又冷又明亮,应该被拍下来装进画框,搁在玻璃柜里展览。之前在前台李白听到了,这房间杨剪只订了三天,他说过他假期有限,现如今一天已经快过去了,难道不是吗?倒计时已经在数,如果到时候要道别,现在发生了什么,会不会让两个人更难受。
却听杨剪在对他说:“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好。”李白闷声答应,活了特赦似的搂回杨剪的腰,往人怀里钻,他已经断定这人不打算跟自己发生什么出格的事了,吸引是有的,依赖或许也在,但对于杨剪来说,它们都还不够打破原本的距离和平衡。
接受这件事,不让杨剪感到不适,也能让他好受一点。
然而刚一搂上,李白的两只手腕却被捉住了,杨剪微微支起上身,一上一下,把它们环在自己颈侧。
“抱好。”他说。
李白茫然间感觉到疼痛,是那条受伤的左腿又一次被杨剪从腰侧拿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和右腿并在一起。他还被抱着往上挪了挪,双臂用力圈紧杨剪,本来是肚子被硬硬地硌着,现在却是他自己鼓胀的裤裆,杨剪低了低头,鼻梁抵在他的唇角,顶开了他的腿。
李白不自觉哼出了声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这么近,也是可以的吗?那根大家伙粗硬得足够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从Yin囊下面磨到会Yin,往后几乎要嵌到tun缝里去,杨剪顶得不快,却很重,方才被他捋出来的黏滑仿佛都快磨干了,弄得他两腿发软,高烧时皮肤里的那层隐痛也变得酸胀。“杨老师……杨老师。”他忍不住亲了杨剪一口,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好像只是亲在脸上,至少那人没躲开,“不记得怎么弄了?”那人还在这么问他。
怎么弄?记得?李白脑袋又空了一下,杨剪两手箍在他腰后,把他抱得好紧,他那根东西挤在两人中间时不时擦上那人的腹肌,倒是舒服得很。闭眼厮磨着,嘴角的鼻梁被温热替代,是两片嘴唇,再接着是一个吻,杨剪吻了他,真的?还能有假!李白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做梦,脑海里顿时什么都不剩了,一个又一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