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现状吗?怎么都不说话了,我帮你们问问?”
身旁的女生劝她:“诗莹,你喝多了,别说了。”
郑诗莹反问:“为什么让我别说,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的气势汹汹,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被怼得凝噎。
不小的动静把全桌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人们纷纷侧目望她。
郑诗莹摸过来瓶子给自己倒酒,动作粗暴,酒ye溢出杯口,洒了不少,她把空瓶推开,发出砰地重响。
苏蘅看得直皱眉,眼见身旁的陈栩绒要跟酒,连忙截胡,语气是少有的严肃:“陈栩绒,你别喝了。”
陈栩绒扒开苏蘅的手,把酒杯抢了回来:“烦不烦,别管我,有种你去劝她,她不喝我就不喝。”
苏蘅没好气地反问:“我和她熟吗,我管得着她吗?”
他不跟陈栩绒扯这些有的没的,正要去没收她的酒,就听到郑诗莹的声音。
郑诗莹慵懒地支着手臂,长发散落得凌乱,她不在意地向耳后挽了挽,神态颓唐。
杯子被不轻不重地叩击,酒Jing像是打开了郑诗莹的话匣,她像极了开始胡言乱语的醉汉,慢慢说:“你们喜欢他,为什么不去追呢,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结果呢?”
她打了个酒嗝,自顾自地哂然一笑,飘忽不定地四下环视,以嘲弄的口吻轻语:“很有可能就答应了啊,反正他谁也不会喜欢,找个治病的工具而已。”
顿了顿,她加重了语调,重复道:“治病,懂吗?”
这蹊跷的话引来轩然的议论,夹杂惊叹的窃窃私语在座位间蔓延开来。
大多数的人在愕然之余,是不明真相的云里雾里,然而苏蘅不同,他回忆起冷昭妈妈与杨芷说的话,心间隐约升起不祥的预感。
陈栩绒懵逼地凑过来,问苏蘅:“她什么意思?”
苏蘅想给他解释,又觉得来龙去脉太过冗长,况且还会暴露之前和冷昭见过面的事,于是选择了装傻:“我怎么知道,谁的事你问谁。”
苏蘅就那么一说,没想让陈栩绒真的去问。
可是陈栩绒喝得脑子短路,听不明白他的话,竟是转过脸就去问身旁的冷昭:“你治什么病?”
苏蘅眼皮一抽,他今天算是知道陈栩绒喝醉是什么样了,活像个二百五。
“治什么病?”
陈栩绒的话音不小,恰好让郑诗莹听了去。
她把玩着杯子,像是故弄玄虚,把声音拖得极长,慢悠悠地替冷昭回答了这个问题:“还能治什么病,你们的男神,根本不喜欢女人啊。”
一语落下,有如平地惊雷。
所有人震惊无比地看向冷昭。
冷昭语气不善地念她的名字,像是警告:“郑诗莹。”
郑诗莹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害怕我说出来,想让我闭嘴?你觉得冷暴力还有用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苏蘅感到应接不暇,参加这场同学聚会也因此成为了他本年度最后悔的事,没有之一。
郑诗莹的手发着不甚明显的颤抖,酒杯滑落在桌,清脆的玻璃碰撞声,酒水蜿蜒流过,滴落在地。
郑诗莹强颜欢笑地指向冷昭,语气中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与悲愤,她一字一顿,好像在质问:“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至少我问心无愧,你呢?”
冷昭摆出漠然的表情,充耳不闻,不想理她。
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好像彻底激怒了郑诗莹,她用力地深吸口气,压抑着不稳的声线:“欺骗感情有意思吗?我是个人,不是你用来遗忘别人的工具。”
郑诗莹的眼圈通红,她倏然偏过头,看向苏蘅。
突如其来的注视,令苏蘅感到非常不适,他心想:又不是我渣的你,你看我干什么?
与此同时,又有些心慌。这事说来冗杂,他被迫牵连进去,追本溯源,还真和他脱不开关系。
苏蘅很担忧郑诗莹无差别攻击,把他和冷昭过去的事也一并公诸于众,那他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苏蘅越想越烦躁,厌恶地瞪向冷昭,心说你他妈能不能管管你前女友,别让她撒泼了。
令他意外的是,冷昭的神态太过平静。
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开诚布公,他没有气愤,也没有恼怒,甚至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他的眼神清冷,回望苏蘅时,隐约掺了些苏蘅读不懂的意味。
苏蘅一怔,愈发不安。
他们的对视引来了郑诗莹更大的不满,她以酒杯用力地敲桌,越发歇斯底里:“你们,你们既然互相喜欢,那就在一起啊,为什么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凭什么我是牺牲品,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是我活该吗?”
尾音落进哭腔。
郑诗莹用力地抹了把眼睛,呼出的气息都是颤抖的。
她短暂地安静下来,像是在整理太过激动的情绪。
再抬起眸时,郑诗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