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基地。”
苏蘅想起来了,秦微怕鬼,他们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睡过一晚,当时还是互损的兄弟情。
秦微回忆道:“踹不踹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睡觉时很喜欢抱人,是吧,苏老师?”
那天清晨醒来,和秦微相拥而眠的画面历历在目,苏蘅一阵赧然,找借口开脱:“那不是地方太小吗?而且你睡的里面,被踹了可能也不知道。”
秦微不当回事:“没事,你踹吧。”挨踹也值了。
苏蘅垂死挣扎:“秦主任,分开睡不是挺好的吗?”
秦微反问:“在一起睡有什么不好的呢?”
苏蘅心想,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怕擦枪走火。
聊天框里静默一阵,苏蘅打字又删,来回几番,输入框里仍是空白。
反倒是秦微,静了半晌,发出一段话:“我答应过你,会等你愿意的时候,你没必要担心。”
保证的言语,却并没有起到定心丸的作用。
苏蘅闷闷地回他:“哦。”
秦微的字里行间透出满满的无奈:“苏蘅,我们在谈恋爱,做-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可能强迫你的。”
苏蘅继续闷闷地回:“嗯。”
他的敷衍太过明显,秦微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半晌以后,苏蘅苦恼地说:“……真挺疼的。”
秦微没跟上他的跳脱思维,发了串省略号。
秦微哭笑不得地和他讲:“不疼,真的。”
苏蘅:“你试过?”
秦微:“没。”
苏蘅:“那你说个屁。”
秦微:“看上去感觉不疼。”
看上去不疼?苏蘅眼皮一抽,反过来给秦微讲道理:“真的疼,片子里都是演出来的。”
秦微:“……”
秦微:“不是看-片。”
不是看-片,那能是看谁?苏蘅略微沉思,隐约揣摩到秦微的意思,他的唇角绷了绷,不太想深入讨论了。
秦微却一本正经地继续讲:“可能和技术有关系,苏老师,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苏蘅心说你还没完了是吧,他面无表情地点破:“哦,秦主任很有经验啊,技术挺好的?以前没少练过吧。”
秦微:“……”
秦微想回他,不管怎么样,反正肯定比你前男友好,不会让你觉得这么疼,也不可能给你留下Yin影,但是犹豫后,觉得找死也要有个限度,这话还是别说了。
远处传来不大的哗然声,刚好来自苏蘅那桌。
苏蘅起身走去,和宋炀擦肩而过时,拉住他:“那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宋炀的醉意油然,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洗手间,我去一下,喝得多了有点,那边好像在拼——”
话没说完就是一声干呕,宋炀连忙捂住嘴巴,侧过头去,生怕吐到苏蘅身上。
苏蘅见状,不好再问,给他指路:“洗手间在楼梯拐角那,出门就看见了,你快去吧。”
宋炀强忍下反胃感,礼貌地和苏蘅道了声谢,然后狂奔离开,夺门而出。
苏蘅坐到陈栩绒的身边:“宋炀怎么回事啊,喝了多少?”
陈栩绒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以杯底轻敲桌面,慢慢地回答:“一杯不到吧。”
苏蘅不可思议:“一杯不到就那样了?”
陈栩绒嗯了声,给自己倒酒。
桌上已经摆满了整排的酒瓶,苏蘅劝她:“你也少喝点吧,等会儿喝躺了我可不背你。”
陈栩绒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挑起眉毛,轻蔑地笑笑:“我?喝躺?”
苏蘅:“……”就不该管你。
陈栩绒晃了晃酒杯,问苏蘅:“你猜她什么时候躺?”
苏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听到清脆的声响从桌对面传来,郑诗莹以杯底敲桌,挑衅地看向陈栩绒。
陈栩绒一口闷,继而以杯底敲桌。
二人你来我往,俨然在暗中拼酒。
苏蘅无语:“你是有多无聊?”
陈栩绒把空酒瓶摆好,开了瓶新的:“喝酒这方面,姐姐我就没怕过谁,今天不喝得她躺着出去,我就——”
咕咚,陈栩绒把酒喝了,把没说完的话忘了。
苏蘅没见过陈栩绒喝高,不知道她的醉态,然而数数眼前的酒瓶,他觉得但凡是个人也该醉了。
郑诗莹喝大了,是显而易见的那种,她的双眼泛起淡淡的浑浊,失去焦点的眸光涣散而迷茫。
陈栩绒看上去很正常,就是行为举止变得很直很愣,活像个脑子缺根筋的憨憨。
苏蘅劝不住陈栩绒,心中已经悲凉地做好等会儿要把她背去她家的准备。
酒过三巡,有些人说起了事业,假借同学聚会的名义活络人脉,有些人则是执着于叙旧。
郑诗莹身旁的女生们在聊天,旁敲侧击地向她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