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衣服放在腿上烤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话都被你说完了……”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顾江白拨了拨火堆,火苗便升的老高,突然他将小木棍往火里一杵,就护着头朝外头雨林里去了:“我去找两根结实点的木头,烤烤衣服,这衣服贴在身上难受!”
这下洞里只剩陈青礼一人,他伸着手在火上烤了会,还是有些冷。
很快顾江白就带着一身chaoshi的水汽进来了,手里是几根细长的竹节,他手脚利索,很快就将竹节削尖扎好,搭起一个简易的架子,又拿出包袱里腌菜一样的衣服搭上去,一看陈青礼还抱着散开的包袱没动,就说:“你过来,给你留了地,赶紧把你衣裳晾起来,不然明天没得穿了!”
陈青礼还在伸手烤火,说:“不用,我就这样就好,就快干了。”
顾青礼淡淡说了一句毛病真多。
露宿荒郊在他计划之外,所以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躺,顾江白就在火堆边躺下,雨后的夏夜沁凉,空气清新,隐约还有虫鸣,没多久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被炸醒,就睁开眼,却看边上火堆烧得正旺,就把眼又闭上了,只是这不太清醒的余光却瞥见了陈青礼满头的汗……还是那句,毛病真多,热就松开包袱啊……
这一晚上顾江白睡的不好,总是半梦半醒,醒来捏着脖子揉了半天,就看陈青礼从外头进来了,手里还捏着几个红红的果子,朝他一扔,说:“这里地上跑的都太难追了,我就找了几个果子,凑合吃吧……”
顾江白生存技能为零,狐疑道:“没毒吧?”
“放心,上头还有鸟喙印子,吃吧……”
“这你都知道,那你昨晚怎么不知道热就挪地呢?”
陈青礼微微一愣,说:“哦,那不是热的。”
顾江白也懒得再说,吃完就把衣服收拾好上路了,昨夜两匹马被他拴在洞口,这会都有点蔫,他就摸了摸两个马的头说:“老伙计辛苦了,等到客栈了再让你们吃个饱!”说完他又看了眼陈青礼,“劳驾您,算算今晚有雨没?”
陈青礼头都没抬,翻身上马:“没到晚上,算不出。”
“呵……半碗水神棍!”
中午打尖,顾江白边吃还趁机听了几耳朵故事……
“据说禹州的静慈庵又死了几个尼姑,都是庵里德高望重的,这方圆几百里的百姓都快吓死了,好多口人家都拖家带口跑了哩!”
“你说这道家清净之地他们都敢动,那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这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灭了个枫月谷,又来了顾家堡!我看这正派之人动起手来才是真正的绝不留情!”
“噗……”陈青礼一口水直接喷在了顾江白脸上,他忙用袖子替人擦了擦,青荷香糊了人一脸。
只是再好闻的味道都遮不住顾江白一身火气,他把桌子一拍,看样就要找事,却被陈青礼摁住了,他对周围一脸疑惑的人笑着摆了摆手:“无事无事,小弟手疾犯了。”说完就扔了一锭银子,拉着顾江白走了。
顾江白马骑得飞快:“你为什么不让我一掌打死那几个嘴臭的!”
陈青礼在后头追得辛苦:“我先前就说过,你要跳出来看事情,这些污蔑和诋毁在你找到真凶后迟早会真相大白!”
“我就是憋不住这口气!”
“嗯!我知道,我在他们的下酒菜里洒泻药了!”
“吁……”顾江白一拉缰绳,马蹄子都飞上天了,他震惊地看着后头的人,说,“你什么时候干的?”
陈青礼喘个不停:“哎,小事情,上不得台面,你慢点骑,我昨晚没睡好,头都要颠掉了……”
“下的多吗?”
陈青礼下意识摇头:“不多!”
“便宜他们了!驾!”
“……”
尽管陈青礼在这事上帮顾江白出了一口恶气,但晚上吃饭住店时,他还是对陈青礼十分不满,两个人在柜台前吵起来了。
“你只要一间房是几个意思?那上头空房那么多!”
陈青礼理直气壮:“我怕鬼,得跟你住同一间屋子。”
“那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为什么要经过你同意?昨晚我们不就是一起睡的吗?”
此时两人还在柜台前,眼看掌柜的看他们的眼神渐渐se情,顾江白干脆把人拉到边上,瞪他:“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啊,我就是个怕鬼的商人而已,已经说的够清楚啦!”
“怕什么鬼,这世上哪有鬼!你别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那确实是,今天中午我才做的!”
“掌柜的,你给我铺床褥子,这个人睡地上!”
“好勒!”
总算解决完住宿的事,二人放下行李便来堂下点菜吃饭,昨天点菜是顾江白做的主,他自觉大度,便喊过跑堂,提议陈青礼点,就听这货点道:“辣子鸡丁、东坡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