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正殿内候着。”
文昌这厮掐时间倒是挺准。
灵昼颔首,?走出轻纱曼舞的小亭,抬步朝太清殿走去。
“神君,?你昨日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侍奉他多年的小仙童,知晓他起居习惯,?往日都是宿在寝殿的,快步跟在他的身后,?出言关切道。
“我去了赴一场风月局。”灵昼笑容浅淡。
仙童听不大懂,愣住,口齿不大伶俐道:“风月局...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趁神君睡着,给神君设局。”
神君在天界身份尊贵,连天帝都对他敬重三分。
灵昼但笑不语。
行至太清殿,仙童垂首立在门口候着。
灵昼甫一步入殿内,掌管天下文运的文昌星君便迎上来,笑着稽首一礼道:
“神君,话本一行可否顺当?”
灵昼皮笑rou不笑:“明知故问。”
他的神识在话本中的遭遇如何,文昌在归墟镜中只怕早就看得真真切切。文昌在话本中潦草勾画几笔,就定了他的命数。他这一趟遭的那些罪,文昌星君功不可没。
文昌讪讪地笑两声:“神君恕罪,我也是按着上头的命令行事。”
灵昼也不是真的怪罪于他,他奉天帝旨意罢了,轻哼一声:“走吧。”
文昌前来拜谒,不消说也是来找他去向天帝复命。
两人出了上清境,踩着云朝九重天的紫微垣而去。
“他怎么样了”
灵昼望着云海浩瀚,问道。
“太子殿下的神识已归位,此刻应是受了召见,在紫微垣处。”
纵然他未指名点姓,文昌星君也知问的是谁。
此次,太子君寒与一同他穿进话本,一起历经了人间爱憎别离之苦。
天历三天前,天帝造访上清境时,他正在寝殿前为一株灵草浇水。
他生而为神,是仅存的几位上古之神之一,几万年过去,见证经历过天界的一切风起云涌,早就不管事,也无仙职。
独居门可罗雀的上清境,每日读书品茶,修身养性,鲜少与众仙官往来。
天帝亲自登门,他才得知,太子君寒恋慕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天界。
甚至乎,在那时他才知道,邀他喝酒下棋好几回的小散仙,身份另有隐情,竟是太子君寒。
来之前,天帝御笔一挥,为君寒钦定了一门亲事。太子妃是春神东君之女,花神凌玉元君。
岂料,君寒当庭拒不领旨,直言心有所属,心悦上清境的灵昼神君。声称若要他成亲,只与灵昼神君一人成亲。
众仙官一时无不瞠目结舌。
看起来很是清心寡欲的太子君寒,竟然对地位超然的灵昼神君怀了别样的心思,这怎么看都像爆炸性新闻。
不消一盏茶功夫,这消息便传开了。
听清天帝的来意,灵昼半是忧愁半是欢喜。
喜的自不必说,心中暗暗记挂的那人,原来跟自己怀着一样的心思......
忧的是,他与君寒身份悬殊。
天界早不是数万年前的天界,开化很多。清静无为是宗旨,但也不绝情断爱。分桃断袖在仙界也并非罕见,甚至可称得上雅事。
但是,君寒不比寻常的仙,是未来的天界之主。纵然天界条款宽松很多,也必然惹来非议。他虽然驻颜有术,依然是青年模样,但年纪比君寒大的实在太多......
此行来上清境,天帝就是想探探他的态度。
若只是君寒一人痴心妄想,那正好绝了君寒的念想。
灵昼的回答,令天帝大失所望。
灵昼自诩心性淡然,他守了几万年清冷寂寞,还是头一次对人动了心。无论前方有何阻碍孽障,他都想先争上一争再说。
顾念灵昼神君的地位,天帝一时不知如何决断,在众仙官前征询意见。
经过一番讨论,天帝与两人定下赌约,若他们之间所谓的情,能通过凡间生死考验,他便不再插手君寒的婚事。
而此风月局,由文昌星君亲自Cao刀写话本,设下考验。
“文昌星君,这次有劳了,话本上写的这出戏实在是Jing彩。”灵昼轻嘲道。
文昌星君叫苦不迭:“既是考验,我话本当然只能写一半,神君神识到那具凡身内后,后面的都没写,这是众仙官讨论出的结果。”
灵昼表示怀疑:“真的只写了一半?”
“原本是写了的,”文昌星君悄悄凑到他耳边,见他面色有变,连忙道,“天帝的旨意。后来,太子殿下找了我,我......”
文昌星君不说也能猜到后来如何,定是文昌扛不住君寒的威逼利诱,改了话本。
此事本是天帝不守信誉,理亏在先,若是对簿公堂,只会扫了天帝颜面。
大抵后来天帝后来有所察觉,也是不好再出言说什么。
“原定结尾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