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德良的脾气,也很有可能得罪人而不自知。
宋德良摸着自己脸颊上的疤痕,冷淡道:“正如你说想的那样,新日教也不是铁板一块,除了大家都侍奉教主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祁钟钰挑眉,“可即便如此,你也是新日教的老人了,浩然并非不念旧情之人,你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谁胆大包天敢对你动手?”
宋德良咬了咬牙,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在新日教跟我平起平坐的左护法。”
左护法?
祁钟钰蹙眉,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早在几年前,左护法和谭修潼,就被朝廷抓去京城,秋后问斩了。
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左护法?
祁钟钰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人,她恍然大悟,道:“这个左护法,该不会叫谢星河吧?”
宋德良点点头,说:“就是他,他在你离开山南道之后不久,浑身是伤的出现在教主面前,当时我和教主考验了一番,相信了他的清白无辜,等他伤养好之后,他便主动到教主面前,说要替教主分忧。你也知道,教主他,是一个很顾念旧情之人,他很感激谢星河当
年的出手相助,便给他安排了一些教内事务。”
“这个谢星河也是个有能耐的,办事效率极高,且事办的很漂亮,很短时间内,就成为教主的心腹。在新日教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得到其他教众的拥戴。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胆识过人,聪明绝顶的人物,最难得的是他一直忠心耿耿,我就向教主推荐,让他成为新日教左护法。”
他说到这儿,牙关紧咬,浑身都在发抖,说:“可我没想到,那都是谢星河这个兔崽子装出来的,他在当上左护法后不久,就开始暗地里跟我对着干,最可气的是,教主没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反而越发信任他,即便我跟教主明说,此人不可信,可教主也以为是我在妒忌贤良,还安慰我说,我永远是他身边最重要的副手,呵!”
宋德良冷笑连连,咒骂谢星河不是个东西,祁钟钰听了一耳朵,倒也没有信以为真。
毕竟,宋德良的确是个嫉妒心重的男人,当初她在新日教,就吃了他小肚鸡肠,Yin险毒辣的亏。
她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道:“你说谢星河狼子野心,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宋德良闻言一怔,摇头苦笑说:“这便是他Jing明厉害之处,教内高层,除了我,居然没有一人察觉他的真实意图,他不但想要将我扳倒,还想要得到新日教教主的位子。”
祁钟钰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冷下脸来,道:“宋德良,你怕是已经疯魔了,新日教最重要的就是教主之位,浩然才是聚拢这些人心的核心人物,谢星河既然Jing明厉害,就绝对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他若是敢对浩然出手,必然遭到新日教上下的唾弃,并被天下人所耻笑,你说,他图的是什么?”
宋德良看出她眼中的嘲讽,抿紧嘴唇不再多说。
也怪他自己的名声不佳,才会落入现在这副田地,居然没有一人相信他的肺腑之词。
他气的头晕胸闷,想到谢星河脸上的得意神情,又勉强忍住了吐血的欲.望。
他不能动气,不能让谢星河的jian计得逞,所以他这一次特地去教主面前领取了这个任务,他要将祁钟钰带去山南道,有他在,谢星河即便再Yin险狡诈,对上教主的至交好友,也只能落于下风。
到时候,他再一点一点的拆穿他的真面目,让教主看穿他的伪善和恶毒,他要让谢星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钟钰摆摆手,厌倦听他胡扯,道:“好了,不说谢星河了,你此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宋德良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道:“如你所见,天下即将大乱,教主正是用人之际,我想带你和你的家人去山南道跟随教主,教主可以保证你的家人安然无忧。”
祁钟钰道:“我知道了,烦请你回去告诉浩然,我不会去山南道的,岳河村这边暂时离不开我。”
宋德良急了,忙道:“难道你要为了不相干的外人,放弃对你若亲兄弟的教主吗?”
祁钟钰扶额,解释说:“不是,我已经决定会留在岳河村,不过,我也不会偏安一隅,你回去告诉浩然,等时机成熟,我会将附近的地盘都打下来送给他。”
“浩然的势力范围集中分布在山南道和河南道,甚至岭南道也有一些新日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