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xue位多按按,可以舒经活络,将军若是不嫌弃,雁青以后每日都过来给你揉揉,好不好。”陈雁青用力捏了捏外陆铤虽然没什么知觉但是仍然健壮的小腿,问道:“将军,这样捏着会疼吗?”
“没什么感觉。”
陈雁青道:“我有一个朋友,是现任西南神医谷谷主的关门弟子,习得谷主的七八分本事,他答应我来年开春会北上看看你的腿。我跟他说过你的一些情况,他说不经诊断不敢冒然给你下药,只开了一个药方,让我抓了药煮给你泡一泡。”
“多谢少卿,我这腿劳烦你费心了。”
陈雁青十分享受现在的一切,陆铤没有再开口拒绝他,那是最好的。
陆铤一再拒绝他的话,陈雁青心里会难受,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也是名门出身的一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对别人做过这些?
但他并不介意,他很喜欢,因为对象是陆铤。
不顾陆铤对自己的冷淡,陈雁青继续一点一点慢慢按揉陆铤的小腿,接着顺到陆铤的脚脖子往上到膝盖,动作十分的耐心和轻柔。
陆铤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他不清楚面前的陈雁青有什么打算,反正现在的陈雁青肯定不是原本该有的样子,年纪轻轻就上任大理寺少卿,虽然他常年在东北大营不怎么上朝,却知道陈雁青是个面热心冷的人,他绝对不会被陈雁青这种乖顺的表面给欺骗。
陈雁青给陆铤揉了大半个时辰,才把暖玉护腿给他绑上。
陆铤这么乖顺,陈雁青很满意,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夸他。直到整个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陆铤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第二天开始让他更加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陈雁青开始每日提一桶药水过来,让他泡上半个时辰,再捧着他的腿按摩半个时辰,一旦陆铤开口拒绝,陈雁青总有理由说得陆铤头皮发麻。
腊八这天,陈雁青照例给他提了一桶药水,还有一坛十八仙。
陆铤是个不爱说话的,陈雁青如果不说话,房间就安静了下来,陈雁青很耐心的替陆铤洗了脚,拿出旁边的干毛巾细细的擦拭干净之后,按摩了半个时辰才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腿绑上护腿盖上厚毛毯。
“今日带了酒?”
难得今天陆铤主动开口,陈雁青受宠若惊,“卿时今日中午送过来的,和腊八粥一起,你中午吃了吗?”
“嗯,很好吃。”
“师娘每年腊八一大早就要起来熬一锅,她煮的腊八粥最是香甜,就连太子殿下每年都要讨一碗,让人送进宫里。”
陈雁青说起年少趣事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脸上带了一点青涩。
“还有这坛酒也是师娘亲自酿的,用了十八种草药,所以叫十八仙,喝了强身健体,将军赏脸喝一杯吗?”
陈雁青又恢复了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只是陆铤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人,好像也不是谣言里说的那般。
陆铤稍微有点愣神。
“怎么?将军不会不给面子吧?”陈雁青挑了挑眉。
“拿杯子来。”
陈雁青笑了,两人移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陆铤每天都是待在家里,头发只是随意绑在身后,微风拂过,偶尔会扬起几丝。
陈雁青说起他小时候在皇宫里遇到过一个迷路的人,他把那个人带出了宫,那个人送他回了家。
说有一年秋猎,一只受伤的兔子撞在他身上,他本来想救下那只兔子,结果被太子拿去烤了,他伤心地吃了一只后腿。
陆铤难得地笑了出来,十八仙虽然是药酒,但是很烈,就算是陆铤这样在军营里练出来的,喝了大半坛后,脸都开始有些泛红了,嘴唇也光泽诱人。
“不是说喝酒,盯着我做什么。”陆铤看着天气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又慢慢透出来,旁边的视线却越来越不加掩饰,陆铤知道他有些醉了。
陈雁青闻言也有些尴尬的转了视线,再几杯下肚,陈雁青的视线又回到了陆铤脸上。
“将军,你能不能别恨我父亲,也别讨厌我。”陈雁青显了醉态,语气里带了一些乞求的意味。
陆铤转过头看着他:“你醉了。”
陈雁青笑着起身,有些摇晃地慢慢蹲在陆铤的面前,把他手里的杯子也放到了桌上,低头握着他的手自言自语道:“求求你,别讨厌我,别恨我,我会让你回去战场,我会寻遍神医来治你。”
陆铤听不清他说什么,俯身想听清楚,陈雁青突然一个抬头,正对上陆铤的脸,陈雁青继续欺身而上。
陆铤在他握住自己的手那一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刚刚出来,唇上就已经被一抹温润堵住。
对于这个吻,陈雁青已经期待很久了,这个场景在梦里也出现过无数次,这次终于得逞,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的索取。
陆铤心里有一万句粗口想要爆出来,最终千言万语全部化作一掌,陈雁青被推倒在雪地上,“少卿醉了,早些回房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