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扛出浴桶又一层一层换成鲜红的喜袍,然后点胭脂束发。
最后一步完成,屋里的人退下,只剩一个小斯陪在一边,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缓缓走进来,看见林越洲在打瞌睡,立刻几步上前厉声道:“林越洲!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林越洲一个激灵,被女人的喝声彻底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她,又本能地有点怕她。
女人抿了抿嘴角,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去了帝师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好好掂量掂量。不要再像在家里一样,整日灰头丧气的,让别人瞧不起咱们尚书府!”
林越洲不敢抬头看女人,胡乱地点了点头,手指在宽大的袖子下紧张地乱绞。
“哼,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进来,看也不看坐在床上的林越洲,径直走到女人身边,说,“娘,大哥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爹让您到前厅去,迎亲队伍就快到了。”
女人冷哼一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了出去,屋里又恢复安静。
林越洲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原来不是做梦,看来刚刚这个女人就是他娘了,尚书府的大公子在家里不受待见看来是真的。
林越洲没有被因为这个感到伤心,毕竟他只是借用这个身体,而且他即将重回帝师府,在这份喜悦面前,其他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镇静下来,心里默默感叹少年办事靠谱,比男人强多了,不但帮他挑了一个样貌和自己生前几乎一样的身体,还让他可以可以重回帝师府。林越洲嘴角上扬,有点等不及要见徐卿时。
外面好像很热闹,林越洲时不时看一眼门口,心情很忐忑,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越洲紧张的心情已经平复。
一阵更加热闹的声音传来,并且越来越近,房间的门被打开,一群人簇拥着徐卿时走进来。
穿着大红喜袍的林越洲坐在床上,望着正朝自己缓步走来的人,眼眸只装着眼前的男人。
在开门的某一刻,或者说看到徐卿时的那一刻,林越洲感觉自己心跳骤停了,浑身还有些发热,红霞渐渐爬上白嫩的耳朵。
徐卿时……今天好看得过分了!
气质冷清的他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喜袍,真的是又冷感禁欲同时又透着几分妖冶俊美。
让人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也不想抵抗。
徐卿时眼里盛着笑意,满眼是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阿越,我来接你回家。”
原来阿越长这样,比他期待想象中的还要另他满意几分。脸上应该是点了胭脂,很Jing致完美,头发被全部编起,用简单却漂亮的金冠拢住。
林越洲被徐卿时牵起,徐卿时身后的人起哄大笑。
“亲一个!亲一个!不亲不许出门!”
林越洲感觉怪让人不好意思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几分。
徐卿时和林他对视一眼,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耳边,欢呼声和掌声响起,林越洲的脸更红了,摇了摇徐卿时牵着他的手,小声地催促徐卿时,“走吧。”
徐卿时把林越洲带回前厅给林家人以及亲戚敬茶,林尚书郑重地给徐卿时说了几句话。
吉时一到,徐卿时牵着林越洲出门,回帝师府。
林越洲直到坐上回帝师府的轿子,都还感觉有点不切实际,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他难以想象,就像做梦一样。
林越洲悄悄掀起一点帘子,徐卿时似有所感也在这时候回头,两人目光对视,徐卿时对他微微一笑,林越洲顿时缩回了掀帘子的手,随手抓了摆在他手边的一本书胡乱地翻。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风和日丽,碧空万里无云,外面是盛京城的主干大街之一,道路两边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林越洲无暇顾及他人,他眼里只有徐卿时骑着马回头看他的样子,让他很是心动。
林越洲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早结婚,以前他nainai老是说,如果能看到他结婚生孩子就好了,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她会长命百岁,让她等着抱重孙。
现在物是人非,对他最好的nainai离他而去,和他结婚的是一个男人,他nainai再也没办法抱重孙了,除非徐卿时能够突入生理界限给他生一个。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生一个呢,因为林越洲理所当然地认为,徐卿时长得比他美,比较适合当下面那个。
书本不知被翻到第几页,上面是一个衣衫半解的男子被另一个男子压在软塌上,林越洲脑子里几乎同时浮现出一个画面,徐卿时把他压在软塌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越洲把书合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刚一放下,轿子就停了。
林越洲被徐卿时牵着从轿子上下来,跨过一道道熟悉的门,宾客基本到场了,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多半是朝廷命官还有盛京城里的贵公子。
婚礼的程序很是繁复,林越洲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早就饿得不行了,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