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终离雪倒下,潘世嵘当即去摸手边的鄢陵刀。
“嗖”一声,什么东西划破了空气,杀气腾腾地朝潘世嵘打去。还未等潘世嵘碰到鄢陵刀,他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被锐器所碰的地方瞬间皮开rou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透过屋外的闪电,潘世嵘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的样貌。
竟是白日和自己交谈过的客栈老板娘。
女人站在雨中,浑身shi透,雨水顺着她的青丝滑过她白皙的脖颈,再到胸脯,最后消失在ru沟。
似乎是注意到潘世嵘的目光,女人笑了笑,讥诮道:“都这个时候了,小哥你还有心思看这个?”她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抚摸自己的两个ru峰,让画面更显香艳。
潘世嵘面不改色道:“这位女侠,你我萍水相逢,为何要这样做?”
女人上前一步,踏上压着终离雪的门板,引得终离雪呻yin了一声。听到终离雪的声音,女人更兴奋了,她脚下的力道加重,是有意在折磨终离雪。女人对潘世嵘道:“我们俩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可门板下的这个人,”她冷笑一声:“我同他,今日可是有一笔深仇大恨要算!”
语毕,门板蓦然炸裂成几块,终离雪暴露在女人的视线中。女人随即挥动右手的软鞭,毫不留情地朝终离雪抽去。
潘世嵘岂会让女人为所欲为,说时迟那时快,他抽出鄢陵刀,朝女人掷去。
女人手中动作一停,迅捷地侧身躲过攻击,鄢陵刀钉在了墙上。
女人见潘世嵘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手捂着冒血的前胸,抬抬眉毛道:“你连武器都没了,不如就别挣扎,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痛苦。”
潘世嵘道:“看来,今日我是必要要葬身在这里了。”
“当然。”
“既是如此,你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些。让我知道我是因何而死,又死在谁的刀下?”潘世嵘说这话时弓着腰,他强迫自己放松,但仍止不住受伤处火辣辣的疼。
女人笑道:“好,没看出来你倒也是个有胆量的。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明明白白的走。”她举起手中的软鞭,晃了晃鞭尾缠着的铁片,续道:“你听好,我乃血刀门弟子擎澜。我杀你,是因为你的同伴杀死了我们少主,我要替我们少主报仇!”
血刀门?血刀门!这三个字的信息量之大让潘世嵘瞪大眼睛,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擎澜,难以相信这个女人居然会是魔教中人。
是天意吗,居然让自己在这里碰上了魔教!
“好,话都说完了。你就安心受死吧。”擎澜说罢,重新抬起了手中的软鞭。
忽然,房梁上落下不少沙硕,还未等擎澜反应,她握着鞭子的右手手腕便一凉,一枚铁镖擦着她的手腕而过,割出一道横穿擎澜臂膀的伤口。
手腕受伤,擎澜的手却并没有松开武器。她冷笑着望着正蹲在房梁上的薛不忘,说道:“薛少庄主,真是有失远迎。”
潘世嵘顺着擎澜的目光向上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房梁上的那一抹白色。
薛不忘从房梁一跃而下,轻轻落在潘世嵘面前,用身子把潘世嵘护在身后,对擎澜道:“够了,把鞭子放下。”
擎澜道:“凭什么?你别挡我的道!”说着又是一鞭子。
“铛!”软鞭尾部的铁器和薛不忘的镖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自己的鞭落空,擎澜气道:“好,我就知道你们……”
薛不忘没让擎澜把话说话,他陡然将手中捏着的铁镖接二连三地向擎澜掷去。他所扔铁镖的路径都极其刁钻,让擎澜只能用受伤的右手去挡,几次下来,擎澜的动作逐渐迟缓,右手血如泉涌。
“再这样强撑下去,你这一辈子都拿不起鞭了。”薛不忘淡淡地忠告擎澜。
擎澜不在乎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手筋断了又怎么样?再长回来不就好了?”说着利鞭就破风而来。
“小心!”薛不忘身后的潘世嵘失声惊呼。
薛不忘一把将潘世嵘推倒,自己则猛地后撤,让两人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擎澜的猛鞭。
“还站得起来吗?”薛不忘蹲在潘世嵘身旁问道。
潘世嵘点了点头。
“我引她出去,你趁机带着胡长老的儿子走,骑我的踏雪,记得往潭山城的方向跑,我一会去找你。”
潘世嵘想再说些什么,但薛不忘没给他这个机会。只见薛不忘下身发力,猛地拉近他与擎澜的距离,擎澜立即后退几步不让薛不忘近身,两人就这样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终离雪失去了意识,潘世嵘无奈但也没有办法,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扛起终离雪,踉踉跄跄地,走几步爬走几步地到了马厩。
踏雪很有灵性,在潘世嵘替它解开缰绳后,竟自己跪下,方便潘世嵘上马。
“走吧!”潘世嵘抓着缰绳,一夹马腹,冲进了暴雨中。他受了伤,终离雪又昏迷不醒,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已无法再想薛不忘。离开客栈前,潘世嵘最后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