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生育,却害你担了这样的恶名。若在成亲前我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我定不会连累你啊。”
江傲雪推开他,双目含泪怒道:“我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傅和泰扑通一声跪下,保住江氏双膝,道:“委屈你了,为了维护我的颜面,硬生生认了外界对你的污名。我不是个男人,我没有勇气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晚懵了:好像捅了个大窟窿。现在问题来了,夫君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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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不能在作话里逗比,会影响这章的氛围。我写到江氏这一段话“却仿佛在这朦胧摇曳的灯光里走完了自己苍狼满目的半生。”的时候好伤感(┬_┬)
☆、被截胡
被顾晚硬拉着来看父母和好经典一幕的傅子晋, 在听到父母那翻对话后石化了, 同时石化的还有顾晚。
傅和泰不能生育, 那我(傅子晋)是谁的孩子?夫妻两人面容沉重,再无方才的逗趣打闹。
反应过来后, 顾晚恨不能扇自己巴掌。自作什么主张缓和公爹婆母的关系, 现在炸出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搞不好傅家要翻天覆地了。
傅子晋脚如灌铅, 许久才艰难对顾晚说道:“我有点事, 先去下前院,你早点回房休息。”
前院有傅子晋成婚前在的书房, 顾晚脸上还有未散去的呆滞,看着脸色铁青的傅子晋,意乱心慌。
“夫君……”顾晚下意识扯住傅子晋的手, 心好像被人剜了一刀。
“早些歇息,我可能会晚点回。”傅子晋拍了拍妻子的手, 转身去了外院。
纵使心中百千不忍,但顾晚还是点点头。她知道此刻傅子晋定是受到的暴击何止甚自己千倍,需要给空间他一个人待一下。
这个秘密可真是暴击, 本以为父母只是感情不好,谁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个威力不输原、子、弹的秘密。
顾晚跟丢了魂般,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回到便屏退了所有人,倒床拿被子蒙住头。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但偏偏就忍不住去想婆母的那句话。
从婆母与公爹的那番对话可以肯定, 傅子晋不是傅家的孩子。那么他的真实身份是普通人家,还是大有来头的人家呢?想到这,顾晚不禁暗暗庆幸方才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去偷听。若傅子晋的身世曝光,纵使大商民风再开放,也是会影响到仕途。傅家也会沦为笑柄,婆母委屈了自己半辈子保守这个秘密也没了价值。
啊呸,如果可以她真想跑去十多年前告诉婆母,别委屈自己,谁的名声都不如自己过的惬意重要。
然而很快她又自问,如果要伤害傅子晋,她能做到只顾自己惬意吗?顾晚犹豫了。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果然不觉得疼。
顾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眼睛已经很痛了,痛到她不断流眼泪,但人却一点睡意都没。
自成亲以来,每天晚上她都是在傅子晋怀里入睡的。习惯果然很可怕,现在身边没有躺着那个人,她就睡不着了。
二更天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了,不一会,顾晚感受到身侧那位置有人躺了下去。但等了许久,那双手却没有伸过来搂她的腰。
不知怎么的,顾晚觉得好难过,憋了几次泪还是夺框而出。
听到顾晚低声饮泣,傅子晋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过她的身子,声音沙哑又紧张问:“怎么了?”
顾晚趁势把头埋进他胸膛,带着明显的哭腔倔强说道:“没什么,做恶梦了。”
傅子晋没点破她的谎言,只是轻轻拍这她的背,哄道:“别怕,我在呢。”
谁知顾晚哭的更凶,也把傅子晋搂的更紧。原来今晚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傅子晋怪她自作主张。如果不是她想给婆母庆祝生辰,如果不是她想了那馊主意,大家都可以保持现状相安无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可听到他这样哄自己,顾晚便知道,他一点都没怪她。
愧疚、恐惧如决堤的洪水,把她那根紧绷了一晚上的弦冲破了。
傅子晋太了解顾晚了,看到她这样失控便明白,她定是为今晚的事愧疚。
自己乍听到那样惊天秘密,整个人恍恍惚惚,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恐慌与不安。想必自己在书房的那几个时辰,她在房内定也很煎熬,想到这,傅子晋心微微抽痛。
“傻丫头,你永远是我想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姑娘。”傅子晋吻了下顾晚的额头,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道:“有些事,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早些知道也好,也能明白很多以前不理解的事。”
“我怕你难过。”顾晚心疼道,从傅家嫡长子变成父母不详的孩子,任谁都受不住这打击。
但傅子晋不一样,他隐忍刚毅杀伐果断。刚知道的那会可能会受冲击,但静静待了几个时辰后,他便完成了从震惊-抗拒-接受-消化的进化。
“说不难过是假的。”傅子晋声音里仍有掩盖不住的难堪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