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破灭了。
赵贤不想让线索断在宝福这里,便打算赌一把,谎称宝福被救活了,看看严才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
严才人果真心神大乱,惊惶之下露出了马脚。
他打算在严才人招供之后就主动向皇上坦白真相,没想到皇上居然早就看出他在撒谎了。
只能说皇上真不愧是皇上。
不仅心思细腻,而且反应极快。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皇上就已经想好对策,做出了最恰当的应对,没有白白浪费这次的机会。
洛清寒:“这次事出有因,姑且就算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要再擅作主张。”
赵贤低头应道:“喏。”
洛清寒示意他起身。
赵贤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道。
“末将要不要现在派人去长公主府?”
洛清寒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庭院,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去把夏逸飞带进宫里来,另外再帮朕转告一句话给姑母。”
……
夏逸飞前不久一直在祖父家住着,前天才回到长公主府。
因为华安长公主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特意把他叫回来,为的是给他相亲。
为免夏逸飞多想,华安长公主从头到尾都没把相亲这件事告诉他,直到今天早上才向他透露此事。
夏逸飞很不高兴。
他不愿意相亲。
他当初已经承诺要娶陆心瑶,就不能食言。
信守承诺是身为君子最基本的Cao守。
华安长公主知道自家儿子在某些方面保守到近乎刻板,对他的这个反应并不意外。
同时她也知道儿子吃软不吃硬。
于是她抹着眼泪向儿子哭诉,自己为了替他张罗亲事有多么不容易,她本来就身体不太好,还要Cao劳府中的大小事情,每天都累得不行,结果儿子还不领情,简直是在扎她的心。
夏逸飞最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的母亲。
一看到她掉眼泪,夏逸飞就慌了。
而且华安长公主确实清瘦了许多,即便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仍旧无法盖住她的倦色。
不知道她最近经历了什么,仿佛整个人都好了好几岁。
夏逸飞见到母亲这样,心里很是自责。
他非但没能为母亲分忧,反倒还给母亲增添了负担,实在是亏为人子。
在愧疚心的催动下,夏逸飞最终选择了妥协。
华安长公主满意地抹干净眼泪。
为免相亲过程中出现幺蛾子,华安长公主特意提前将陆心瑶打发出去了,确保她这一天内都不会回来。
就在华安长公主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女方长辈上门来的时候。
宫里忽然来人了。
来的还是禁卫军统领赵贤。
赵贤先是朝华安长公主行了一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传皇上口谕,宣华安长公主之子夏逸飞进宫面圣!”
华安长公主心里一惊。
但她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装作不解地问道。
“陛下怎么忽然想到要宣逸飞进宫?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赵贤:“这是皇上的意思,在下不敢随意揣摩。”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皇上让我转告一句话给长公主殿下。”
华安长公主:“什么话?”
赵贤学着皇上的语气缓缓说道。
“姑母,朕还能再叫您一声姑母吗?”
华安长公主:“……”
她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个僵硬的笑容。
“陛下怎么说这种话?我永远都是他的姑母啊。”
赵贤一板一眼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还请夏公子尽快随我进宫,别让皇上等久了。”
皇帝有令,无法违抗,纵使华安长公主心里再怎么不愿,面上也不敢阻拦,只能暗暗找身边伺候的侍女使眼色,暗示侍女快去让大公子离开长公主府,而她这边则想尽办法拖住赵贤,给自己的儿子争取离开的时间。
然而还没等侍女走出这间屋子,就被赵贤发现了她们的小动作。
赵贤冷冷说道:“我已经命人将整个公主府都包围起来了,现在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哪怕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侍女的脚步僵住了。
她无措地看向长公主。
华安长公主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就算你们是禁卫军,也没资格包围长公主府吧?”
赵贤:“我是奉旨办事,还望长公主殿下见谅。”
华安长公主隐藏在宽大衣袖的手指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扎进rou里。
可她此时却一点都察觉不到疼。
皇帝肯定是知道了她跟天门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