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逃出京城,现在早就被废去手足,软禁于桐州皇陵。”
“什么?”贺将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他们离京极远,消息蔽塞,自是不能得知京中详情。
而且,对于萧皇后嫁了这样一个人,心里到底了生了几分恼气,虽然知道梁王在京会面对各种问题,但正宣帝竟敢写罪己诏,证明他还是有几分磊落光明的,便是宫里会有些失意,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
哪里想到……
“现在的皇后,是不是姓郑的?”贺将军道。
“正是。”梁王说。
“哼!”贺将军气得花白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那个郑家,不过是一群溜须拍马之辈,当时连号都排不上。若不是各种手段。哪里拿到镇守禹州这肥差!”
禹州与北燕交界,北燕自来又穷又怂,常年无战事,那边清闲安逸。郑家在那边镇守着,不但安全舒适,还得了个镇守国门,保家卫国的好名声。
“萧家鼎盛之时,每年我们的女将军都会跟随大军回朝。京中应酬众多,郑家二姑娘就说什么大家都是边关将军之女,以此拉着这种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关系来套近乎,真是可笑至极!还常开花宴,邀咱们姑娘去玩。虽然京中人赞誉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可又有多少暗地里说她越矩,连男人饭碗都端。”
“当时还暗地里拿她跟郑二姑娘比较,说她们都是将军之女,她不过是长得好些,会打仗,别的样样不如郑二姑娘。她偏是个大度不计较的,因为她说,这种东西她不稀罕,就如将军不跟文人学子比文墨一般,她也不跟郑二姑娘比端庄女红!就算郑二姑娘比她评价高又如何,她们不是一路人,将来怎样也搅和不到一块去。”
听到这,梁王眸子恨意交织,拳头紧握,郑皇后——
结果,她嫁了个默默无闻,却情投意合的皇子。等到这个皇子扶上帝位之后,萧家的女将军为他解甲洗手做羹汤时,他又娶了被世人赞颂的郑家女!
最后还被逼到那样的绝境,郑家之女,果然名不虚传。
但更厉害的,却是那个原本默默无闻的皇子!
梁王眸光冷沉锐利:“现京中已布置妥当,只是越靠近京师,越危险,现在人手不足,还望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既然猜到他会来,贺将军早就做好了助他的打算,点了点头:“我们几个老东西已经走不动了,但村里还有几个年轻人,人数不多,但都是信得过的。说句自夸的话,这些人不比正规那些人差。”
“这真是太好了。”周先生眼里有些激动。
若过于忠心的下属,一般会把这份忠心承传下来。
就如褚云攀身边的予翰兄弟,原是褚家下面一位将军之子,后来褚家败落。以前的褚家旁支全都跑了。
有些忠心的下属想留下,但褚伯爷怕惹麻烦,生生把人赶走了。
有个杨姓将军死活不愿走,秦氏便为难他,说褚家不养闲人,除非是奴才!又说,褚家奴才已经够了,没钱再多买人!除非不要卖身钱,不要月钱,有食无薪。
那杨将军也是个死心眼,居然直接把两个儿子卖到了褚家,让跟着褚家的公子,若哪天褚家振作起来,便再次为褚家效命。
予翰兄弟父命难为,见褚飞扬废了,褚从科就一二愣子,褚家三爷出身最差,但至少一眼瞧去是最正常的,还漂亮,就跟褚云攀了。否则褚云攀连个小厮都不会有。
现在,这贺将军也把这一份忠诚传承了下来。
对于萧皇后,他们惋惜,也有过心灰意冷,却又仍希望被她记起。
一代不行,那就第二代!
总有想起的一天!
“那我就谢过贺将军。”梁王拱手道。
“殿下不必多礼。”贺将军老眼有些红,连忙扶着梁王。回头对贺裴道:“贺裴,把你的兄弟们叫过来。”
“是的。”贺裴正要离开,脚步却又生生顿住:“只是……”
周先生笑道:“贺小将军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
贺裴道:“我们兄弟苦练多年,当然不希望白练,同样等待着今天的时机,只是,不知梁王殿下是否真的准备好了?”
梁王道:“自然。”
贺裴道:“在下听闻梁王妃是郑皇后所赐。”
梁王眸光一冷,“你待如何?”
周先生听得梁王似被踩着猫尾巴一样,语气太冲,便急道:“当年殿下年幼无助,还重伤在身,不娶也得娶。”
“此事我们理解。”贺裴道,“有些情况须得忍辱负重,但我们听闻殿下出京,却带上了梁王妃,不知为何?”
此言一出,贺将军等人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周先生一惊,这些都是忠心于萧皇后之人,对于那个以前跟萧皇后笑着交好,最后却抢夺萧皇后丈夫,最后还反手捅一刀的女人最是恨毒。
她赐下来的人,自然不能要!而且,她塞进去的王妃,能有什么好鸟?一定是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