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成什么类似的后果。
这般少年人无措的模样却让萧祁嘉找回些熟悉感来,忍不住低笑出声,安慰道:“好啦,我没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最爱留印子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想着游戏里,因为小姑娘在假山石上磕青了一块,那少年不依不饶,非要冲着那山石报复回去的模样,萧祁嘉不由莞尔。
她将手放下,长袖掩住那五根分明的指痕,连带那狰狞的伤疤也被藏了起来。
那点骤生的无措过去,腕间的伤疤又浮现再他的心头,卫修慎神色又一点点冷肃下去,漆黑的眸子直直盯向萧祁嘉。
“嘉嘉,告诉我是谁。”
他后面的话虽没说出口,但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在说:告诉我,我会帮你报复回去的。
萧祁嘉:有个高大英俊、气宇轩昂的帅小伙,目光灼灼的看着你,说是要替你报仇,你要怎么办?
萧祁嘉:“……修慎哥,这是我的私事。”
虽然觉得可能有点自恋了,但要真是因为她的缘故,让卫修慎和那个疯子对上,说不准是要出大事儿的。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拿到任务物品准备回家,可不想搞什么大新闻。
私事?
卫修慎眼中飞快闪过什么,但看着对面温柔笑着的姑娘,终究是敛下了眸光,没再追问下去。
……他的小姑娘不愿意说,他当然不会逼她。
等让他查出来是哪个畜牲,他一定让那人尝尝,真正的畜牲是怎样的模样。
卫修慎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他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露出那残忍的一面,那方才看见那道疤痕又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神经,他最后只得匆匆告辞。
离开前,萧祁嘉本想旁敲侧击问问木簪的事儿,但看见卫修慎眉宇间的Yin郁,终究还是作罢。
左右他没有赶她走的意思,还是……来日方长罢。
*
卫府里近来起了些波澜。
原本府里透明人似的十一姑娘病了一场,不知怎么的,突然入了侯爷的眼。什么吃的、用的、穿的,但凡侯爷使的东西,到了十一姑娘这里,只有更好更多,绝没有更次一等的。
就连十一姑娘的院落,也从一开始的东北角的小破院子,搬到了最靠近前院的那座听雪阁去了。
卫言卿以前在卫府里存在感稀薄到近乎于无,就是她人丢了,一开始府里也没人上心。
要不是丹朱豁出去一条命去,去前院截到了卫修慎,求他去救人,那说不准人没了也这么没了,就连在卫府里都激不起多大的水花。
如今她这突然一下子,地位水涨船高,府里自然有人不忿。
但要说最气不过的,还要数青黛了。
她给了多少好处给秦妈妈,几乎都把自己整个老底都贴了上去,好不容易从安臭丫头片子身边调走,换到了六姑娘身边。
可转眼间,那臭丫头就翻了身,多少伺候的人削尖了脑袋都要往听雪阁里挤。
底下那些个嘴碎的婆子,都是把她当个笑话讲,连带着六姑娘房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叫她怎么甘心?何止不甘心,她都快被生生气死了。
在得知六姑娘要去“探望”大病初愈的卫言卿时,青黛简直要高兴死了。
卫府里,谁人不知道六姑娘脾气不好,可谁叫她在何夫人跟前有面子呢?到时候,看那个又蠢又笨的小丫头怎么应付。
*
卫言卿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三四日光景,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正跟着萧祁嘉习字呢。
卫府里有女学,教这些府里姑娘们琴棋书画算数女红,也是为未来出嫁后掌家做准备。
不过,显然这些事儿就府里几个有头脸的姑娘才摊得上,卫言卿这种小透明自是在被忽略之列,萧祁嘉看这小姑娘想学,当然也乐意教。
多亏她玩游戏的时候,把这些基本技能都点了满,这会儿倒也不怕误人子弟。卫言卿也是个聪明学生,两人一教一学,时间倒也过得快。
正其乐融融的时候,外头突然一阵喧闹。
不多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语气惶急,“姑娘,六姑娘她来了!”
卫言卿被这么一惊,手里的笔一下子摔到了桌上,毛笔骨碌碌地滚了几圈,不止是她自己写的那张纸,连带着摆在一旁、照着临的那张萧祁嘉的字,也被一团黑墨弄污了。
卫言卿“啊”地低呼了一声,连忙去抢救那张纸,被墨浸透的纸张格外脆弱,她伸手一拉,登时裂了开。
卫言卿自觉做错了事儿,慌张看向萧祁嘉。脸上还沾着点墨渍,活生生一只闯了祸的小花猫。
萧祁嘉带笑摇了摇头,拿出帕子去擦她脸上的墨,一面擦一面教导道:“拿笔的时候,手要稳、心要静。”
卫言卿还不待点头,刚才那进来禀报的小丫头等不及了,又提了声音叫道:“姑娘!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