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欺瞒本王。”陆承宇冷森道。
但当小姑娘开始流泪,他心中就像堵了块大石一般难受,也不知到底是在处罚谁。
“出嫁前,引导嬷嬷说过,很疼的。”楚时依含糊不清道,泪水滑过脸颊,落到床榻,看起来可怜兮兮,惹人怜惜。
陆承宇自然听得懂她说的是什么,面上Yin沉终于消散了些。
周公之礼对寻常女子来说本就疼痛难耐,他的小姑娘痛觉又比平常人还严重数倍,也不怪她会如此害怕。
“难道你要本王一辈子都不碰你?”陆承宇眼神幽暗,嗓音冷若寒冰。
理解归理解,但因为如此就此作罢那更不可能。
楚时依哽咽道::“王爷不能等到身上毒解了再……”
她两颊微微泛红,停顿片刻才又说:“妾除了怕以外,也是担心您的身子,妾早已是王爷的人,您又何需急在一时。”
总得先让她再多攒几个止痛剂再说。
楚时依心里愁的很。
“你那时就不怕了?”陆承宇冷哼,一点也不信。
“您到时……”楚时依满脸羞.红,轻咬了咬下唇,“您到时,到时轻一点就好。”
陆承宇见她羞.涩的模样不像做假,勉强相信了她的话。
但相信归相信,利息总是得讨。
屋里的小姑娘又被欺负了好一会儿,呜呜咽咽声才渐渐停下。
数日后,圣元帝派了太监到晋王府传旨,下诏要晋王及晋王妃即刻入宫晋见。
楚时依心底是不喜进宫的,她总觉得每次进宫都没好事,她还记得上次进宫后小六发布的任务特别多。
就好像那皇宫简直就是什么副本一样,实在叫她害怕。
但皇帝下了圣旨,再如何百般不愿也得去。
传旨的太监离开后,敛秋便伺候着楚时依,换了身芙蓉色的撒花软烟罗裙,挽了个简单的抛家髻,斜插一枝金海棠珠花步摇,而后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
敛秋小手极巧,很快便将她装扮完毕。
楚时依本就眉眼极媚,略施粉黛,再抹上润色用的唇脂,唇被画成颤悠悠的花朵状,两边略描红角,便极为鲜润好看,衬得肌肤更加白皙通透,令人不住想一亲芳泽。
待打理完毕,楚时依出府上了轿撵,只见陆承宇早已待在里头候着她。
只见陆承宇头戴玉冠,一袭简单的绛朱锦袍。
楚时依看了眼后,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好看得很,光是不发一语的坐在那,便极为赏心悦目。
前往皇宫时,两人坐的是华盖八抬轿,一如大婚隔夜那般。
这次轿中,两人却没再离得远远的,而是并肩而坐。
陆承宇见她一路心神不宁,两只小手不停搓来搓去的模样,抿唇看了她一会儿,皱眉道:“哪里不舒服?”
楚时依摇了摇头,没答话。
她总不能说她觉得皇宫很可怕罢。
楚时依在心底嘟囔着,小嘴也跟着撇了撇。
陆承宇瞇了瞇眼,不再说话,闭眼假寐。
金銮殿上,圣元帝就坐在髹金雕龙木椅,进殿后,两人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
圣元帝唇线紧抿,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的看着金銮殿下的两人。
目光停在陆承宇身上好半晌,才终让两人起身。
☆、无赖
二十六、
“朕前几日听姜煊说, 你们二人要去太姥山寻千年仙草,这千年仙草还可医治好宇儿的病, 此事可为真?”
空阔的殿堂上, 圣元帝的声音沉稳而温和。
“回父皇,确实如此, 千年仙──”
“宇儿。”圣元帝微笑的打断他,“朕亦曾听闻千年仙草可治百病, 只是踪迹难寻, 也曾广派不少能人异士到各地搜寻,却都苦寻无果。”
“朕不知你们是如何得知太姥山上能寻得它, 但太姥山极其险峻, 你的身子如此孱弱, 直接命人前去寻它即可, 又何需亲自前往。”
大殿上,陆承宇身长玉立,一袭红衣衬得他肌肤更加冷白, 眉眼微微低垂,语气不卑不亢。
“儿臣不放心将此事交给他人。”
圣元帝凝目细看他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晋王妃身上,眸色微澜。
“你可是要与晋王一同前往?”
“回皇上, 臣妾确实要同晋王殿下一块上太姥山。”楚时依低眉顺眼道。
她不知这父子两人对话的好好的, 怎么就问到自己身上,不禁紧张的咽了口涶沫。
圣元帝闻言抬手揉了揉额角,神色犹带几分恼怒。
“一个病秧子动不动就烧, 一个磕着碰着就哭闹不休,居然还想上那凶险之地,晋王行事向来沉稳,不曾做过如此鲁莽之事,可是你在他耳边撺掇,吵着要去的?”
帝王雄浑的嗓音饱含威仪,令人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