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到过。
久到他都记忆模糊不清。
姜煊放下药箱,转身朝陆承宇躬身作偮:“恳请殿下准许微臣一同前往。”
“不必。”陆承宇冷哼,想也不想便拒绝。
他还记得小姑娘每次见了姜煊,那双琉璃般纯净的眸子便会不自觉地流露笑意,目光甚至还会偷偷追逐,实在令人极其不爽。
是以,每次姜煊离开后,他都忍不住将小姑娘困在床榻角落,反反复复的逼问她,她是不是喜欢姜煊。
仅管楚时依再三摇头否认,耐心且委屈巴巴的解释,她就只是觉得姜太医看起来很亲切罢了。
不苟言笑,永远一脸严肃的姜煊看起来很亲切?
陆承宇自然不信她的话,一张俊脸都快冷出冰渣子。
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告诉她,要她记得自己的身分,她永远只能是晋王妃,除了死,否则永远别想离开晋王府,离开他身边。
就算他明知楚时依关心的人只有自己,就算她一再否认,陆承宇心中依然觉得不快。
姜煊一怔,见陆承宇脸冷了下去,很快就反应过来。
“殿下不必吃微臣的醋,王妃心中就只有殿下一人。”
姜煊又如何不知道楚时依见着自己时,那小眼神便闪着光芒,分外开心愉悦。
可她眼中对他并无半分恋慕或痴迷,就仅是单纯的喜悦。
姜煊之前也不知这位从前素未谋面的王妃,为何屡屡见了他便满眼笑意。
“谁说本王吃醋了,可笑。”陆承宇冷笑一声。
“那王爷便该让微臣随行才是。”姜煊点了点头,没戳破他。
“千年仙草的模样如何,想来如今世间并无几人见过,之前微臣在太医院曾有幸见过百年仙草,若只有王妃独自一人去寻,那肯定得花费不少时间,太姥山险峻难行,王妃娇娇.滴滴难免受罪,若多了微臣一同寻找,定事半功倍,王妃也不必受那么多苦。”
姜煊神情肃然,不疾不徐道。
陆承宇目光从窗棂外收回,冰冷地睨了他一眼。
姜煊与陆承宇相识多年,被这么冷冷一瞥,便知他心存芥蒂,不肯答应。
“倘若殿下仍十分介怀微臣,到时微臣便远远跟在你与王妃身后,或分头寻仙草即可。”
陆承宇神色漠然,嗓音冷冽:“你身为太后的御用太医,离宫如此多日,只怕此事不是本王应了就能成。”
姜煊垂首道:“太后娘娘身子近来已利爽不少,此事微臣自有法子,殿下不必担心。”
说来说去就是要跟。
陆承宇嫌弃的‘啧’了一声,冷冰冰的俊脸略带薄怒。
“请殿下恩准。”
姜煊说完便要撩袍跪地。
然,膝盖还没能弯下,陆承宇立刻冷声喝住他:“不许跪。”
姜煊就算与他结交多年,却总一口一个殿下,更不会仗着两人有多年的交情而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陆承宇也知晓此次他为何会如此坚持,想必也是为了在第一时间,一睹难得一见的千年仙草,满脑子就只有钻研医术和独门药材。
就某方面而言,姜煊就如陆承宇同样偏执。
姜煊虽是因为对他身上奇毒感兴趣才会一直医治他,但姜煊想方设法为他调养身子,试着调出解毒剂,种种待他的好也全是真。
陆承宇极其薄凉却不可能冷眼看他下跪相求。
“谢殿下恩。”姜煊放下衣袍,躬身谢恩。
直过好半晌,陆承宇才脸色难看的Yin恻恻道:“到时给本王离她远点。”
姜煊心中虽然非常赞同他的话,但仍是好心的劝告莫名喝起闷醋的晋王殿下。
“殿下,王妃挂念之人就只有您,您实在不必担心。”
“呵,谁担心了。”
陆承宇冷笑一声,脸色却因他的这些话而微微转好,目光再次移回窗棂外。
只见窗棂外的小姑娘正专心摆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满头大汗,眉眼弯弯也不嫌累。
陆承宇瞇了瞇眼,剑眉紧皱。
“她手上的伤何时可痊愈。”不知不觉,话题又回到了楚时依身上。
“王妃手上的伤前日便已痊愈,王妃难道没告诉殿下?”姜煊愕然。
闻言,陆承宇面色冷了下去。
他忍耐如此多日,便是在等她手伤好,她居然胆敢隐瞒他!
姜煊见他面如寒霜,忙道:“殿下,王妃身子不比常人,所受的疼痛皆是一般人的数倍,或者更甚,兴许rou眼上伤口已痊愈,但实际上她仍会感到疼痛也不无可能。”
仅管姜煊替楚时依解释并设法开脱,但陆承宇心底只觉得自己被她欺骗。
就算实际上会疼,但伤口好了也该跟他说一声才是,怎能在他面前仍装做一副伤还没好的样子。
楚时依并不知道陆承宇已经晓得她伤早好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