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也很是欢喜, 因着他最是爱看常之茸围着他转, 眼中满是自己的模样。
常之茸最终给李溯穿了一身玄色鎏金长衫,束腰上金色的云纹流动,腰眼处镶着两枚白玉,阔袖流动间还能清晰可见银丝勾边, 顿时竟将人衬托的有股桀骜洒脱的模样, 若是不言语,当真是贵气逼人。
常之茸看着甚是满意,几年的朝夕相处下来, 常之茸已经发觉相比白衫, 李溯更适合穿着玄色。
即便知道朱菁心中已有喜爱之人, 常之茸还是想为李溯争取一番,上一世二人有缘能喜结连理,肯定中间还是有很多事情发生的, 此刻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乘坐着马车出宫时,最为激动难耐的还当是福田了,他换下那身终日不变的太监服,穿了一身灰扑扑的简装,两眼放光,不断的往窗外瞟,最后自告奋勇的要去赶马车。
因着时日还早,几人便先行去了京城那处小别院,借着能光明正大出宫的时候,去探望一番纤月姑姑。
初到别院门前时,看这高门大院常之茸便心中一惊,她本以为当年朱彦策在京中置办别院,与巷尾别院差不多便可,没想到这院子堪比两个巷尾别院了,若是再大些,都可改为府邸,常之茸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一箱金豆子就能置办下来的啊。
几人下了马车,今日前来未能及时书信告知,福田便在门口叩门数声。
应声开门的却是个素未相识的小丫头,小铃警惕的打量着门外的几人,看到李溯衣着显贵,面上忽然恍然大悟,先发制人的横眉斥道:“怎么又是玉琼斋的人,你便是那当家少爷?今日果真来了,我告诉你,莫要再欺负我家清婉老板,况且她现下亦不在院中,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常之茸听得有些不解,福田亦尴尬的站在一旁,不得不咳了一声,赶紧否认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我们并非玉琼斋之人。”
这一句解释,小铃愣了一下,又警铃大作,将门都半是遮掩住,害怕道:“那、那你们是谁?我们院里都是良民,可从未行过坏事。”
福田哭笑不得:“我们是来此探望纤月姑姑。”
小铃松了口气,眼中还是有些疑神疑鬼,此时院中传来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
“小铃,是何人?”
小铃回身,看到扶着门框坐着轮椅的纤月,竟自己费力的出了屋,忙跑过去帮她推动轮椅,答道:“是个好看的公子和小姐,还有一个家奴,说是来探望姑姑您的。”
只有福田被认作家奴,他面带微笑,心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奴才命。
纤月听到后心中一震,立即想到了什么,出声不敢置信道:“阿溯之茸……是你们吗?”
李溯踏步入了院内,行至纤月身前,半是俯下身子说道:“姑姑,是我们。”
纤月闻声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她拉住李溯的手,又颤颤巍巍的摸上他的面颊,一面摸索一面抑制不住嘴边的笑意,连连点头道:“是殿下是殿下,殿下长大了。”
话落纤月回过神来,她侧头训道:“小铃,快跪下给四皇子殿下行礼,不得没了规矩。”
一听到是四皇子,小铃面色大白,她慌忙的跪在地上,急急说道:“殿下万福,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李溯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常之茸上前扶起小铃,笑道:“莫慌,殿下不会怪罪你方才之举的,不相识之人不能轻易放人进院内是对的,你这般不辞辛苦的日日照料姑姑,当是我们要感激于你呢。”
这番话说的小铃面上又羞愧红了脸,纤月已然高兴的合不拢嘴:“快快进屋,小铃,将最好的雀舌拿来。”
几人入了堂内,屋中整洁有序,虽无多少摆件,不如宫中的奢华贵气,却更显温馨。
小铃将茶叶拿来,纤月亲自接手沏茶,她虽双目再不能视物,手中对茶具的熟练却依然尚在,行云流水的一番Cao作,丝毫不受影响,看的福田在一旁都暗暗咂舌,心中感慨不愧是当年韶贞皇后的贴身宫女,姬贵妃身边的晓兰可比之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李溯和常之茸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心中一片舒坦。
常之茸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姑姑,这别院是朱公子当年置办的吗?”
纤月点点头:“是丞相府公子所置办,只这院子的另一半,是清婉买下的,她将两处隔墙打通,这才显得院子大了。”
常之茸释然,纤月笑了笑:“清婉还未回来,应是快了,这几年多亏了有她照顾,还有丞相府时不时的帮衬,我于京中便无需Cao心何事,只是心中记挂着你们,现下能得见,知道你们都好,我便放心宽慰多了。”
李溯问了她这几年过得如何,纤月便将出宫后几年的事情都细细说与了二人。
三人坐在屋内有说有笑,纤月讲着京中的发展和趣事,常之茸亦说了些宫里的琐事,李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嘴角挂笑的旁听,一番闲聊下来,能看出纤月姑姑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