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严重,四哥流落在外吃了许多苦才得以回宫,他身赋父皇的血脉,又是皇后嫡出,与你我都是兄弟,怎会是乡野之人。”
李涛极其不屑的嘲笑道:“四哥都喊上了,李淇你是条狗吗?见人就会说好话,倒也不见父皇多喜爱你,要不你给我学狗叫两声,皇兄我帮你看看是不是这犬吠还有待提高?”
此番话另屋内其余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李淇Yin柔的面庞沉了沉,张嘴好似要反驳什么,却又迅速闭上,不再言语。
恰巧此时林太傅已踏入门来,所有人都不再交头接耳,端坐于伏案前,因着林太傅是带着御赐戒尺来的,皇上早已放言之皇子与庶民应同等待遇,若不认真读书便戒尺伺候,所以无人敢在林太傅面前过于放肆。
林太傅身形骨瘦如柴,宽大的衣袍空荡荡的挂在他身上,他白发苍苍,却横眉竖目面容严肃。
但他亦有细心之处,来时便带了几册崭新的书籍,皆是拿来给李溯的,并特意对李溯说道:“若书中有何不解,尽可拿来询问于我。”
说罢便开始授课四书五经及资政要览等,李溯翻阅着书册,上面笔墨清晰,却在他手中每每都是页不对题,林太傅所讲的内容他总是跟不上,一刻钟时间才能翻页寻到授课内容,然那时林太傅已讲授其他,如此循环,几乎任何内容都未习到。
他此番举动,坐于他右侧不远的李淇通通看在眼中,有些惊讶于李溯的蠢笨程度,而他哗哗翻书的声响亦是让其余人发觉,频频回首看向他,见他应接不暇的找不到所讲内容,便私下又是一阵无声嘲笑。
遂直至整日课程结束,李溯都默默沉浸在听不懂与跟不上的翻书之中度过,连林太傅都只能摇摇头无法的走了。
这时李涛心情颇好的收拾自己的书册交给书童,然后他起身走到李溯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翻了几页,啧啧说道:“四皇弟,来前母妃让我多多照顾于你,我便不能辜负母妃的期望啊,我瞧你也别看这些繁杂的史册与资政了,皇兄先教教你三字经如何?”
他字字讽刺,一旁的李清姝听闻后捂嘴惊叹又笑道:“什么?四皇弟如今连三字经都不识吗?当真是皇家丑闻了罢。”
李涛放声嘲道:“我看他怕是连蠢笨二字都不知如何写。”
二人一唱一和,接连嘲讽不断,李溯一直坐于伏案前,仿若未闻,低头不发一语。
他这般不反抗的举动更是让李涛想要欺压于他,于是李涛便直接拿走他桌上所有书册,走到窗前,瞄准着窗外一潭浮着冰碴的池塘,似是练习投掷一般的,将书籍一册册的扔向池水中,若是砸中池中的碎冰,还要欢呼一声,直到将手里的书册全部扔完。
“四皇弟,皇兄今日教你的这招叫投书掷湖,好好学啊。”李涛笑的肆意,李清姝在一旁拍手叫好。
屋内其余人谁也不敢顶撞三皇子说些什么,而此时李清娂已整理好书册,径直的只身走到屋门前,转身看着李涛说道:“三哥,走了。”
李涛见李清娂已经踏出门外,他再不管李溯是何反应,立即掉头飞奔追了上去,门外还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清娂,等等我啊。”
这幅狗腿的模样好似屋里的人都已习惯,三皇子与五公主本就都是姬贵妃所出,二人感情非同一般,唯独二公主李清姝咬牙的看向门口,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亦愤然走了。
最后只剩李淇和李溯二人,李淇看向仍然低垂着头的李溯,他缓步上前,细长的凤眼弯起,勾唇说道:“四哥,我是六皇子李淇,你不要在意三哥今日的鲁莽,他性格跋扈,向来如此,往后你若有何难事,便可去瑜妃娘娘的衍庆宫寻我。”
李溯仍未言语,好似完全忽视了李淇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抬,只因这李淇亦不是个良善之人,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敢在背后斥责别人佯装示好,小人行径。
李淇等了片刻,见李溯仍不说话亦不理他,面色又Yin郁了几分,只得独自走了。
国子监内终于恢复安静,李溯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内,他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池中狼藉一片,浮于水面的书册纷杂的洒落,书籍全部被损坏无一幸免,若不出意外,明日结冰的湖面上便会映出这些书来。
李溯看了片刻,淡漠的神情好似刚刚什么也未发生,而对他来说,这些已通读的书册他亦不需要,今日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看一番儿戏罢了,只是自己是参与其中的一个角,不过如此。
回苕岚苑的路上,慧心一路紧紧跟随在李溯身后,她从其他宫女之处得知李溯今日受了欺辱,遂努力的往李溯身侧靠,想说些贴己话安慰李溯,然李溯看都未看她一眼。
直至慧心身上浓郁熏香的刺鼻味道让李溯蹙眉,他才转身说道:“你太臭了,离我三米远,不许近身。”
立时慧心呆愣片刻,心中气郁,甚是不得其解自己哪里臭,却不得不退离三米远,心中暗自决定明日换一清雅熏香再与之近身。
苕岚苑内,常之茸已结束今日的受训宫规,她偷偷将自己两只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