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想要我的命,我若是不讨回一点利息,岂不是太叫人失望了。”
流云眼前一亮,上前一步跪在姑娘跟前问道:“姑娘,那奴婢是要怎么做?”
茵茵见她聪明,满意的拍拍她的头:“你去祁家寻他,将这一匣子书信还给他,什么都不要主动说,若他追问,你……”
流云眼睛一闪一闪,点头应道:“若祁家郎君执意要问,奴婢便说,姑娘就要嫁入煜王府了,恐再无见面的机会。顺道,再说说,姑娘您不论在哪里,都会祝福他一生一世幸福安康。”
茵茵拍拍她的脑袋:“你这脑袋转得倒是快。”
流云咧嘴一笑:“从前姑娘……从前奴婢就知道,姑娘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白莲花。六姑娘最喜做出尘仙子,咱们姑娘,便也学一学好了。”
银心见她二人说这些,不再避着自己,便知晓姑娘这是想要重用她,便也鼓起勇气问道:“可是姑娘,六姑娘关注着咱们院里,若是知道了,保准不会让流云姐姐去得成。”
茵茵笑了笑:“这好办,你俩先去正院放一放风声。五姐姐怎会看着六姐姐这样为难于我?”
银心欢喜的点头,这便出去安排去了。
只流云细细想着,又道:“姑娘,六姑娘可恶,五姑娘也不遑多让,姑娘,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将来五姑娘登上高位,可没什么好日子过呢。”
说完她又难过起来,如今姑娘要嫁入煜王府了,哪里还有将来的事情?退一万步,就算姑娘能去贺家做妾,人家三皇子将来成了皇储,这贺家妾室,又怎能与皇储侧妃相较?
茵茵看着窗外:“前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我,我想来也能谈一谈条件的吧。”
流云不大明白,问了句:“什么?”
但茵茵不再说话,只坐着发呆。可惜原书只是个网络小说,后面的政事她也不大爱看,更没有仔细去研究,大魔王有林希与贺源做左膀右臂,是怎样败在三皇子手中的呢?
她既然被陈颖婷与陈媛媛逼上绝路,倒不如想了法子襄助少桓,左右都是一生,与其继续委屈憋屈,干脆想法子看是否能绝地逢生,哪怕跟着少桓,最终失败,也好过现在畏畏缩缩什么都不做的好。
主仆三人出了府,等甩开跟踪的人,便兵分两路,流云独自去往祁家,茵茵则带着银心,往南城门去了。
还是之前那家布行,里头的伙计丫头见了茵茵,忙上前行礼。
二丫上前笑道:“小姐您可算来了,咱们店里上了最新的布匹和成衣,我们掌柜还想着,要不要送到贵府去,让小姐您亲自挑选呢。”
茵茵点点头:“上回的布匹我很满意,所以这次是过来瞧看别的样式。”
说话间,便去了二楼,茵茵回头对银心说道:“你就在楼下守着,我想试试她们家的成衣。”
姑娘从来更衣都只要流云跟着,银心也没觉得奇怪,只行了礼守在楼下。
二丫领着茵茵上来,将二楼的门关上,站在门口也不再跟着了。茵茵心知少桓就在里面的那扇门里,不知怎的,竟有些忐忑不敢上前。
只是想到今日来,是与他好生谈谈,便鼓起勇气,推门进去了。
少桓果真在里面,他坐在椅上微眯着眼,并没有对着门,而是对着窗外,但窗帘拉上,屋里并不亮堂,有些暗暗的看不大清楚。
他语气有些冰凉:“既然是你相约,怎的这么晚才来?”
茵茵看了看他,额上的头发散在脸上,有些凌乱,但并不显得油腻,反而有种忧郁沧桑感。昏暗之中,脸上那道伤疤看着似乎更可怖了些。
她不自觉又想,少桓的身世与她当真有些相似。哪怕努力寻了那宝贝,得了他父亲一声夸赞,可对他为寻宝所受的伤,他父亲可不曾有半分心疼问过呢。
她好歹还有祖父疼着,他却一向都是孤单一个人。
茵茵走到桌前坐了,茶是热的,她索性自己倒来喝。
少桓久等,没见她说话,不由得好奇得侧过头去看她,见她之沉静的自顾自喝茶,便又问:“你寻我,所为何事?”
茵茵冷笑一声:“本来寻你,是想叫你放我一马,但现下想想,不是龙潭便是虎xue,又觉得没什么好放的。”
少桓不动声色打量她,又靠在椅上眯着眼,许久才道:“你又怎知我煜王府便是龙潭虎xue?”
茵茵摇摇头:“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不过是好奇,一个贱妾所出的庶女,何德何能竟被煜王殿下千辛万苦,算计成煜王妃。”
少桓听出她的讥讽,也不在意,淡淡说了句:“你知道就好。”
茵茵腹中火气直冲头顶,险些就要一拍桌子与他争吵起来。只穿越过来这样久,她早就能迅速整理自己的情绪。
似乎对着少桓,她总是少了那么一丝冷静。因为在意他的态度?
茵茵忙摆摆头,挥开心中的杂念,眼神左右瞟了瞟,探身朝前,小声说道:“殿下,我